晚上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冷,水泽曦顾不得脖子那边的伤口,缩着脖子想少散点热量。
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的狼狈,上次出去玩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次怎么变成这样?两个人都想不通,也无心去想。
这边离名宿不是很远,他们不能傻坐在这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的追上来了,那还不是等着被宰的份!
水泽曦的命中,注定不太平!
“对不起,我连累了你!”水泽曦坐在石凳上,眼含泪花的说。
“傻妞,现在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就算没有你我身边,这种事情,我也早晚会遇到。”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大祭司!想要得到他的力量的人有很多,只是早晚而已。
“我们先去一下医院,我去把伤口包扎一下。等警察过去了之后,确定没事了,我们今晚就回去!”水泽曦这样说。
不是她怕死,是她怕独孤铭受伤。哪怕她自己,死就死了,对水家没什么可留恋的;对洛家也没什么可依恋的,只是会觉得对不起金玲和洛绯璃。
至于独孤铭,她是有点舍不得的。以前,他是冰冷的,她对他只想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人前装装样子,人后各玩各的,必要时履行一下义务而已。从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现在,她越是了解独孤铭,越是觉得独孤铭吸引她。到现在,竟然有一种离不开他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一个人变得依赖。
“好,都听你的!”独孤铭将水泽曦扶起来,圈在怀里。
接到报警电话的民警们,很快就到了案发现场。一群人将这个院子里里外外的搜了三遍,就是没有发现水泽甯的母亲。只有满屋子凌乱的场面和掉在地上,还沾着血液的刀在向他们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事端。
水泽曦勃颈处的粉底被洗掉了,露出了满脖子的红痕和那道伤口。皮肉肿胀的想外翻出,狰狞恐怖。
“水泽曦小姐,你的这道伤口,可能会留下疤痕。”医生用酒精替水泽曦擦拭,皱着眉头说:“这道伤口有点深,也流了不少血。没有那么容易好,就算好了,也会留疤。”
“医生,有没有不留疤的办法?”独孤铭问。
“现在只是我按照多年的经验来说的,如果水泽曦小姐的体质异于常人,或许这道疤会逐渐淡化,最后消失不见。”医生说道:“我也见过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同样也见过那些只要有一点点伤口都会留疤的人,那种疤痕体质,很难将身上的疤痕去掉。”
水泽曦听后,乐观的说:“我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啊!你的胸口有道疤,我的脖颈有道疤。”可她越是这样,独孤铭就越是心疼。
独孤铭看着那伤口,知道那伤口很肯定很疼。水泽曦的眼里泛着泪花,但她咬紧牙,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反而用很轻松的语气,劝独孤铭不要担心。
“好了。”医生将那处清理干净,用厚厚的纱布包着。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问题,才放他们回去。出诊室之前,医生再三叮嘱:消炎药要按时吃,外敷药要按时抹,千万不能碰水!非常希望,水泽曦就是他见到过的特殊体质,这条疤最好永远不在。
民宿那边,警察已经去看过了,给独孤铭打了电话。确认了案发时间,并且告诉他们: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可以回来了。
“好的,我们这就回去。”独孤明铭回答。
“不知道喵喵回去了没,今天遇上这种事情,喵喵肯定吓坏了,现在我们又不在,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有没有在民宿那边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们回去。”水泽曦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喵喵。虽然喵喵很聪明,但确实不能把喵喵放在外边太久,这样太不安了。
“既然你这么放心不下喵喵,那快点走,我去拦车。”跟水泽曦在一起生活久了,他这一个独孤家大少爷,也会做打车这样的事情了。
这里离民宿并不远,怎奈何水泽曦思猫心切,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到民宿。看看她的喵喵是不是还好好的。
医院这边门口,是有固定的出租车上客点的,车里的师傅看见他们俩这身装扮,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便问道:“两位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桥那边的民宿,麻烦师傅开快一点,我们有急事。”水泽曦回答。才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今天就是文化节的最后一天了,还真是不太平啊!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那边说有小偷,偷别人的东西不说,还把人推进了河里,你们该不会就是那群人之中的吧?”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看水泽曦和独孤铭,视线落到了水泽曦脖颈间的纱布上,似乎知道了什么。
“你看看,现在的小偷单子怎么这么大!要我说,这些人就应该都抓住关起来,免得在外面为非作歹的。做什么不好,偷东西!”司机顿了顿,又说:“还好,那人最后被抓起来了,也没讨得了好,谁让他偷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包呢!包里的东西倒是不多,可是人家女孩子身边是男孩子围着的,就看着一群人穿着汉服的男孩子对着哪个小偷一顿暴打。那个小偷到最后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进局子里的,听说,还是个惯犯。”
水泽曦在后面静静的听着,不答话。独孤铭则敷衍了句:“谢谢提醒,我们晚上就准备回去了。”
车子在民宿的门口停下,出警的警察们还在院子里呆着,像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