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听了一会,变色道:“公主,这是段贵妃的声音。只怕是圣人又对段贵妃……你快些赶去,不然可就晚了。”
赵月如也变了脸色,知道李皇后打死了黄贵妃之后,现在又要对段燕珠下毒手了。她早听赵倩如说过段燕珠的经历,对她十分同情,平时也经常到东宫去找段燕珠说话聊天,而段燕珠因为杨炎和赵倩如的关系,对赵月如也比效亲近,两人关系到还不错。
段燕珠成为赵惇的嫔妃之后,在东宫行为恭佥,也不争宠,对李皇后也十分恭敬,而且她又是外藩之妃,是不可能被立为皇后的。因此李皇后对地到是没有什么忌恨,在打杀了黄贵妃之后,本来没打算对段燕珠下手,但这几天赵惇一直都不见自己,却把段燕珠留在身边伺候,顿时引起了李皇后的疑心,正好今天段燕珠有事离开了赵惇一会,立刻被李皇后带人抓住,就要下毒手。
赵月如听了之后,不敢怠慢,立刻带洪淑儿等人和十几个侍女赶过李皇后的住处,守门的宫女都是李皇后的心腹,见赵月如要进去,本想拦挡,但赵月如柳眉倒竖,一声令下,洪淑儿师姐妹几人一齐动手,一下子把拦挡的人把推开,一头闯入进来。
进屋一见,只见有四五个宫女将段燕珠按在地上,另外还有两名中年宫女各一条竹鞭,正在向段燕珠身上使劲插打竹鞭挥下,打在段燕珠背上“啪、啪”直响,显出一道一道血痕来。段燕珠一面挣扎,一面哀请不止。,而李皇后正站在一边,不为所动,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段燕珠,道:“给我狠狠的打,直到把这贱人打死为止。”
赵月如厉声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众人这才看见赵月如进来,也都停下手来。李皇后没想到赵月如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正好撞见自己在责打段燕珠,也有些心虚,立刻换出一副笑脸,迎上来道:“六娘,你回来了。”
以前每次见了李皇后,赵月如无论心里是否愿意,也会给她行礼,然后尊一声:“圣人”。但这时见段燕珠趴在地上,背后的衣衫己全被扒下,背上横七竖八,竟有十几道血痕。又惊又怒,也不理李皇后,立刻吩咐手下的侍女,道:“来人,把段贵妃抬到我宫里去,请御医给她治伤。”
有四名侍女立刻上前,来抬段燕珠。那两名行刑的中年宫女这时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李皇后,见她没有阻止,因此也退后几步,让那四名待女将段燕珠抬走。赵月如这才扭头看着李皇后,沉声道:“圣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段贵妃犯了什么过错,你要这么责打她,是否禀告过官家?”
李皇后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了半天,才免强道:“我是气恼段贵妃没有好生伺候官家,才使官家生病,卧床不起,才责打于她。”
赵月如冷笑道:“圣人也知道官家正在病中吗?圣人身为大宋皇后,官家的正妻,即然官家正在病中,就理当尽心竭力伺侯官家,让他早日康复才是。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段贵人有些过错,为了不使官人不快,圣人也该多多劝导她才是,向圣人这般大动干戈,闹得满宫皆知,如果传到官家的耳中,岂不是让官家的病情加重吗?”
李皇后更是无言答对。这时在一边一个刚才行刑的中年宫女有些看不过眼去,她本是李皇后陪嫁时带东宫的人,现在也跟着李皇后进了皇宫,平时仗着李皇后在背后撑腰,连赵惇都敢顶撞几句。她可不知赵月如的厉害,以为她只不过是个尚未出嫁的公主,一个年轻的女子,有什么好怕的,一见李皇后被赵月如问得哑口无言,接不上话来,立刻跳出来替李皇后答道:“公主,你这话就不对了,圣人是当朝皇后,理应有执掌后宫之权,现在教训一下其他的嫔妃,乃是圣人份内的事情,爱打谁就打谁,爱骂谁就骂谁,别说是公主你管得着吗?就是官家也管不了啊。”
赵月如扭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那中年宫女被赵月如两道寒光一扫,不知怎地,不敢与她对视,低下头去,道:“奴婢叫做曾文丽,是随圣人一齐进宫的。”
赵月如柳眉一竖,厉声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只是宫中的一个奴婢?我现在是与圣人说话,那里轮到你来插嘴,给我将她拿下。”
赵月如身边的侍女现在都是惊燕军的士兵充当,对宫中的规矩本来就不知道多少,,再加上洪淑儿她们师姐妹五人,本是江湖中人,更是不知畏惧,而且见李皇后她们这一伙人的行为,人人都义愤填膺,一见有赵月如下令,申若兰和白欣如一左一右,立刻双双抢上前去。曾文丽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两人抓住肩头,拧过手臂,抓了起来。
曾文丽知道,自已落到赵月如手里,一定没有好结果,只吓得大叫道:“圣人,救命啊。”
李皇后见了,急忙抢上前来,道:“且慢。她有过错,自然有我有教训她,不劳你们动手。”说着一伸手去抓申若兰的手腕。只见五指如勾,竟是小擒拿手的功夫。
申若兰微微一怔,本能的一缩手,松开了曾文丽。反手一切,攻李皇后的脉门。
李皇后的手腕一翻,落过申若兰的一切,翻到申若兰的手背上,食指中指一并,向申若兰手背点去。
赵月如见申若兰她们以经与李皇后交起来手,必竞是以下犯上,只怕多有不便,而且知道申若兰她们都是有水月的几分真传,又怕她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