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沧澜皇宫里,云素语看见正不是别人,而是和她情同姐妹的白舒玉。
但也不怪她想不起来,只是当初派她去肖成当了辅国之臣,照理来讲,肖成现在一片峥嵘景象,应当也是不需要她了的,云素语本以为白舒玉已经离开了。
所以这一次的相见很是意外,也有些惊喜。
云素语不是那等沉静的性子,但是并不妨碍她喜欢沉静性格的人,就好像白舒玉,虽然她和白舒意是一母兄妹,可性格上确实南辕北辙。
白舒意阴险狡诈,白舒玉沉静素雅。以前和白舒玉一起的时候,云素语就喜欢看她做事,仿佛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优雅劲,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所以这一日,白舒玉给草木裁枝,云素语就在一旁看着。
白舒玉看着云素语支着手看她的样子有些想笑,“你倒是好,外面这么大的太阳非出来晒着,不过是裁剪花枝罢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她就又把一枝支出来好长的花枝给剪掉了。
“看你怎么就这么有耐心,什么都自己做。”云素语支的手有些疼,就换了一个手继续撑着,多少有些好整以暇。
进了肖成皇宫,云素语才算真的松懈下来,因为白舒玉给她保证了,不会让追月的人把她带走。
而一方面,她和御司暝通信得知,庭儿的解药已经弄到了,所以她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就也懒散了下来。
她在和御司暝的信里说让他派人来接自己,毕竟自己现在身在肖成,虽然肖成能保证她的安全,可却并不能送她安全回到沧澜,途经追月时,总怕有个闪失。
所以她现在就算是除了安安分分的等着御司暝派人来接她,真的就无所事事了。
人一闲下来,难免就容易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看白舒玉裁剪枝叶。
对此解释,白舒玉并不能苟同,“莫不是闲着没事做来看着我做这些,”她有些想到,说的后来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恍然大悟,“倒是我疏忽了,此处身在肖成,你人生地不熟,难免会没有事情做,不然我明日让冉儿给你找两个戏班子进来,给你解解闷。”
“千万别!”云素语给吓了直起了身,戏班子什么的委实不是她喜欢的,听她们咿咿呀呀的在哪里唱,云素语直头疼的要命。
之前在追月,虽然清妃也是个喜欢侍弄这些的,但是因为是后宫妃嫔,也没真正见她唱过,所以但也算不得什么事情,现在白舒玉要给自己解闷……云素语光想就觉得要命。
云素语惊魂未定的样子,让白舒玉有些想笑,但到底是是沉静的性子,她不过是用手帕掩着,在后面轻轻笑了。
云素语反而被她这个样子弄得有些窘迫,实心说来这时候她也才意识到自己反省过激了。
白舒玉和她相交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她不喜欢听戏呢,现在与她这样说不过是打趣罢了。
讪讪的坐会去,云素语拿了一盏茶过来,轻轻用杯盖去拨动里面的茶叶,然后用小小的杯盖遮着去喝了一小口。这次她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舒玉也不是那等不同世故的,看云素语尴尬的厉害,她就识趣的转了话题。
“知晓你不喜欢戏,我也是开玩笑罢了,况且冉儿现在还小,怕是想找也给你找不来的。”说着她手里又裁下一个花枝,正巧上面一朵正红艳的腊梅,转手给了云素语,“你既然看了我裁剪这么久,若是一点彩头都没有岂不是亏了。”
云素语也没含糊,随手拿过来,放在手里把玩,“这花倒是骄傲的很,天气越冷,竟好像它越要开的红艳。”好像和谁比拼一样,云素语从前也是很喜欢梅花的。
毕竟前人诗赋那么多,就是熏陶着,也能沾染上一点喜欢。
没想到云素语竟然会这样形容梅花,一时觉得新奇,竟忘了手里的剪子,想要拍手称好。
“舒玉!小心!!!”云素语看着白舒玉两只手就要合在一起,她也是很担心。
那明晃晃的剪子就在哪里,万一真碰上,那还不是伤也要破层皮啊。
然而云素语的提醒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最终白舒玉还是给剪子戳伤了手掌。
“嘶”白舒玉痛的一下子把剪子扔在了地上。
云素语这时候哪里还做的住,赶紧捉住白舒玉的手看了状况,“快,快去请太医!”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且不说白舒玉和她感情如何,只是这样给自己的剪子戳了手的事情,叫出去也未免或许丢人了些。
“没事的,不过是破了层皮罢了。”看着云素语担心的样子,白舒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找不到自己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还连累他人为自己担心。
白舒玉也不是安慰云素语,确实也只是破了皮,没什么太深的伤口,只不过这伤毕竟在手上,在加上她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一时之间手竟抖得厉害。
云素语看着她那个样子,哪里能当做是没事,只能又催促几个侍女去把御医带过来。
大概是常年后宫里位居高位的事情,云素语说话威慑力是很足的,那几个侍女听了话,连忙跑着去催促。
“真的是!自己手中什么物件还能忘了,真是有够迷糊的。”虽说白舒玉有伤在身,但是云素语还是忍不住唠叨她几句,就怕她以后还不长记性。
“是了,是了,我的皇后娘娘,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白舒玉把那只没受伤的手搭到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