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咽咽的哭声,宛如鸟儿最后的悲鸣,缠缠绵绵,如泣如诉,哀恸不绝。
金蝉走了,走的无声无息,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奴婢而已,没有什么嫁妆聘礼,也没有什么列队排场,更没有花轿嫁衣,甚至,连行李都少的可怜。
前路未卜,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
云素语甚至连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跟她说,白舒意城府极深,而金蝉,不过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姑娘。云素语始终觉得,是她把金蝉这只小羊,送到了白舒意的虎口里。
高超也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他只能无力的坐在金蝉住过的房间里,感受着她曾经在过的气息,强忍着心里的酸痛,和哽咽的喉咙,久久都不曾离开。
又是满满的愧疚,仿佛所有人,都在为了她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活着,却比死了更难受牺牲!
闻人白已经成功的为云素语洗脱了淫.乱后宫的罪名,私藏刺客也让他说成了是被他所迫的。
而他自己却依旧没有逃过一劫,沧澜国司法严格律己,一向都是秉承小罪重罚的原则,仅是一个私闯皇宫的罪名,依旧被白舒意判了一个三十年的牢狱生活,这已经和终身监禁没有区别了。
她安然无恙,保住了性命和后位。
她一点也没有因此享有变态的优越感,而是备受这种愧疚和自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