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司暝在竹屋中住了下来。每日里,云素语起来练剑时,他总能立刻出现在她身边,原本闻人白的位置不知不觉竟被他给替代了。
两人一起练剑、提沙、抓鱼,几乎云素语训练要做的事情,御司暝也都陪着她做,除了她泡药浴没法陪同外。
“其实我也想陪着你一起泡药浴。”御司暝一面提了水进来一面对站在旁边的云素语笑道。
“一边去!”云素语回他个白眼。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这日,御司暝正准备起身,却忽见窗前飞入一只信鸽。他皱眉,上前将信鸽抓住,取下那爪下的密信。
朝堂危机!
看着密信上简短的四个字,御司暝瞬间觉得这半个月的时间如梦一般。他知道,当他回到朝堂,这里的一切便会烟消云散。
他沉着脸将信点燃,待到信纸燃尽,便随手丢弃在地上。暗沉的灰烬无声碾落,消失无踪。
出了门,御司暝来到云素语的房前,看着那还未开的门扉,一时间踌躇不前。
“要走了?”叶凌风站在他身后,撇了眼云素语的门,轻声问道。
御司暝点头。
他转身看着立在身前的人,将心中的犹豫说了出来:“我担心她。”
叶凌风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摇着头道:“一起喝杯酒,是语儿亲自酿的桃花酒。”
两人来到竹屋外的凉亭,凉亭中有那早已备好的酒具。
“你……”御司暝一见这酒便知叶凌风竟是知晓今天自己要走的样子。
“麒麟谷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叶凌风轻笑,“来,喝酒。”
他将杯盏放在御司暝跟前,替他斟了一杯。御司暝轻举酒杯,清澈的酒水中有股淡淡的清香,入口更是香甜。
“好酒!”他勾唇一笑。
“人说,美食能见那造物者的近况。你看这酒,清澈甘甜,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叶凌风笑道。
御司暝低头看着杯盏中余下的一点酒,愣愣出神。
“你担心她忘记你?”叶凌风似乎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
御司暝抬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只见叶凌风摇头一笑,轻声道:“若真将你忘得干净,你觉得语儿会这般轻易放过你这个登徒子?”
他的话让御司暝眼前一亮:“那……”
“放心,我会让她慢慢记起你的。”叶凌风说完,又饮了一杯酒,“好了,你不是还要陪她训练?喝完了就赶紧过去!”
御司暝立刻起身,也顾不得失仪,匆忙往云素语屋中而去。
整整一天时间,云素语都觉得御司暝不太正常。平日里,他虽然喜欢跟着自己,可也不到这种视线时不时地黏在自己身上的地步。
“御司暝!”再次现他这般看过来,云素语终于受不了了,她将手中的剑丢下,瞪着他怒道,“你干嘛老盯着我!”
“语儿最近好像变美了许多,让我忍不住想看看你是怎么越来越美的!”御司暝立刻死皮赖脸地上前笑道。
他本就生得俊逸非凡,此番笑起来更是真诚纯良,让云素语竟有些**气来。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她转换了语气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御司暝见她不再生气,立刻举手投降道。
可是,察觉了他果真没有那么频繁地盯着自己看,云素语又不知为何心中不爽起来。但一想到这也是自己要求的,她竟有种有气无处的感觉。
“不练了不练了!”她收起剑来,甩着手臂道。
御司暝见她这般烦躁,心中不明,便上前将毛巾递给她,口中道:“手酸没?我来帮你捏捏!”
这段时间里,只要云素语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御司暝都无比体贴地上前服侍她,只将她养的娇气不已。于是她将手臂伸过去,任他在手上拿捏按摩。
这一日,因着御司暝的态度异常,云素语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再训练,所以早早便结束了训练回了竹屋。
吃过饭,云素语便回了房间。御司暝见她回去,便起身跟了过去。
“语儿。”他轻唤。
云素语回头,见他立在檐下,清冷的月光打在脸上,将他的神情看了个清楚。
“怎么了?”她问。
御司暝上前,将还未反应过来的云素语抱在怀里。感觉到她伸手推着自己,他越用力将她抱紧,口中轻道:“让我抱一会。”
他的语气有中说不出的缠绵,好像下一瞬便要消失一般。云素语僵硬着手,不自觉抓住了他的衣襟。
“你怎么了?”她轻问。
“让我抱会,好么?”御司暝没有回答,只轻声请求着。
云素语不再说话,任他这般抱着自己,原本抓着他衣襟的手也慢慢往他身后滑去,轻轻将他抱住。
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的感情能很容易影响到自己。
他的声音,似乎很熟悉;他此时的语气,总让她感到心疼;他的身形与气息,又像她梦中那个人一样,让她感到亲切和温暖。
“御司暝。”她忽然轻声唤他。
御司暝没想到她不仅回应了自己的怀抱,还给予了自己这般的温柔,他感觉幸福似乎来得太突然,让他激动得不知所措起来。
“语儿!你是不是记起来了?”他急忙道。
原本的旖旎之气终究冲散,云素语回过神,低头将他推开,摇头道:“没有。”
可是御司暝却不打算这样放过她,他将她的脸抬起来,迫使她直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