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云素语便起身出了门,正撞见御司暝立在门口,身上晨雾弥漫。
“要走了么?”她看着他。
御司暝幽深的眼眸紧紧凝着她。
忽地,他伸手一揽,将她猝不及防地揽入怀里。
院子里微曦的阳光慢慢升起,云素语抬头,看着他俊逸的脸庞,轻轻踮起脚尖,将红唇在他唇上印上。
这样的主动还是第一次,御司暝立刻抱紧了她。
吻,渐渐深沉,缠绵不已。
终于,他放开满脸通红的云素语,深深看了一眼,便放开她,转身离去。
日头终于跳了出来,将光芒照耀在整个庭院。破落的庭院中,空空荡荡,就像云素语此刻的心情。
她愣了许久,抬头看着御司暝离开的方向,终究还是转身去了闻人白房间。
“他走了?”闻人白问。
云素语点点头:“今天感觉怎么样?我等会出去找点药,你好好休息。”
她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闻人白起身追了出去,终究还是把那句想要让她过去的话咽了回去。
还是舍不得啊!
他心中轻叹。
江山深入陨星宫,终于探听到一些消息。
“我们回去!”他挥手,带着暗卫们准备回国。
下山,路过破院子。
江山立在门口想了想,抬脚走了进去。
一路进了里面,院内无人。他又在各处房间里找了一圈,只找到闻人白一人。
“素语姑娘呢?”他问他。
闻人白并不认得他,可听他这般打探,便狐疑道:“你是谁?”
江山略略将自己与云素语的相识说了一遍,闻人白半信半疑,终究道:“她不在。”
“太遗憾了,我本来还想再见她一面的!”江山叹了口气道。
沉默了一刻,他只得道:“那就麻烦你帮我与她说,到时候欢迎她来肖成国玩!”
江山离开后,云素语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闻人白将他来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云素语只淡淡道:“没想到他这个太子还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
说完,她便帮闻人白熬药而去。
追月边境。
一队军队暗自从密林中潜入不远处的沧澜国军队,在暗夜的掩护下无声靠近。
穿过国界线,军队便入了沧澜境内。步兵在前,弓箭手在后,直到队伍行至射程只内,前面一人便轻轻抬手。
军队停下,调整好队伍后,便立刻向前面驻扎的军队起进攻。
无数的弓箭如密雨一般射向天空,再转个弯往下面的军队落下。
尽管队伍里有人在现箭雨之时出偷袭的警报,可依旧有无数士兵被那密如骤雨的箭射伤。
惨叫声瞬间响彻在这广阔的燎原上。
当沧澜军队慌忙加入战斗之时,原本潜伏在黑暗中的追月军队已再次动箭雨的袭击。
两次,第一次突如其来,第二次气势汹汹。
两次的箭雨已将沧澜军队士气震散,等到那将领们想到时,追月军队已不再给他们鼓舞士气的机会。
冲杀声响起。
追月军队士气昂扬,从那潜伏的地方冲出来,向那慌乱的沧澜军队杀去。
一时间,两队人马杀在了一起,在暗夜里几乎无法分辨谁是谁,只凭着感觉与那染满鲜血的军衣上分辨一二。
沧澜军队在追月的攻击下连连后退,数万将士在这场冲杀中死伤。
当御司暝赶到的时候,他立刻调整战略,转攻为守,总算勉强阻挡了追月的进一步攻击。
闻人白在云素语的照顾下,伤势有所好转,他看着心不在焉的云素语,道:“我现在也能走了,不如,我们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云素语立刻点头。
她起身收拾好东西,便扶着他出门。
两人出门才现天已快黑,云素语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看我,怎么忘了现在的时辰了!”
说罢,她又扶着他回去。
翌日一早,云素语便已收拾好,她来到闻人白房前,敲了敲门。
门开,闻人白看着她笑道:“等你很久了!”
两人这才出了门。
一路南下,云素语用自己身上仅有的银子租了一辆马车。她扶着闻人白上车,便自己驾车前行。
因着并不熟悉驾车技术,车反倒慢了许多。她心急如焚,急得满头大汗。
“我来吧!”闻人白从里面出来,轻声道。
“可是你的伤……”云素语抓着马鞭,心中忧心他的伤势。
闻人白摇着头,他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她或许会让自己直接在某个地方休养,然后她自己骑马过去。
在他的坚持下,云素语便进了马车。
马车启程,总算能顺畅地前行。
快马加鞭,当云素语赶到沧澜军队前,看着眼前这一派落败景象时,她便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下了马车,她便匆匆上前。
“站住!”守门的士兵拦住她,“军事重地,闲人不得入内!”
云素语急道:“我找御司暝!麻烦你们帮我通传一声!”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不明白她说的是谁。
“我找你们将军!皇帝陛下!”她再次说道。
御司暝在军营中,与副将们商讨战略。
军中主将被抓,如今,他便暂替了主将的位置,不再只是幕后坐镇。
“报!”士兵在营外高喊。
“进!”他沉声道。
士兵跨步而入,大声道:“将军,营外有一女子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