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谨飞找到韩颂娴和姚居易吃饭的餐厅,厚着脸皮走过去,拉出椅子,不请自便地坐了下来。跟服务员点了一份和韩颂娴一模一样的牛排。
也不主动跟两人说话,就这么翘着二郎腿干坐着。
韩颂娴只当是没看见这个人,和姚居易有说有笑地聊天,还时不时地与他碰杯品红酒。
龚谨飞连续翻了几个白眼,自己的餐一上来,赶紧进入他们的就餐气氛。
当姚居易举起酒杯示意韩颂娴喝起来的时候,龚谨飞也厚颜无耻地举起酒杯碰过去,不管韩颂娴嫌弃的眼光,自顾自地喝得乐哉。
“颂娴,明天我带你和样样去游乐场吧,我们去坐摩天轮。”姚居易兴致勃勃地提议。
“好啊,样样喜欢游乐场,尤其是坐摩天轮。”说到摩天轮,韩颂娴还特意瞟了眼龚谨飞的反应。
她可是记恨着上次的事情。
龚谨飞心里不爽,他们什么时候发展得这么快了?不仅直呼其名,还相约去游乐场玩?
“上次不是去过吗?”龚谨飞低头切着肉排,好像是在和盘子里的牛排说话。
既然这人说话时连头都不抬,韩颂娴和姚居易饶有默契地忽略他的存在。
“样样说,她还想坐海盗船。我也不知道这孩子胆子怎么就这么大,连过山车都想玩,她才三岁啊,也不知道是像谁。”韩颂娴笑道。
“能像谁,肯定像她爸爸了。”龚谨飞插话。
姚居易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接过韩颂娴的话说:“样样漂亮可爱,是个勇敢的姑娘,性格跟你蛮像。”
“哼,这么快连孩子都见了,是打算交往啊?”龚谨飞没好气地说。完全不考虑别人是否理会他。
能插嘴的时候绝对不含糊,能毒舌的时候也坚决不嘴软。
韩颂娴和姚居易同时朝龚谨飞翻白眼,然后不受影响地继续聊。
“有机会我再带样样去海洋馆,各种海底动物游来游去,很刺激的,样样肯定喜欢。”姚居易兴奋地说。
“好啊,样样喜欢鱼。我们小区公园有个水池,养了一池子金鱼,样样每天都要去看呢。”
“海洋馆门票贵,他买不起。”龚谨飞像扔石子一样,朝两人的话匣里丢了这么句瞧不起人的话。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前两天姚居易在电话里头跟他哭穷,说是连柳毅的份子钱都交不起。不仅找他借了几千块钱,还拜托他帮忙找点戏拍。
就这么一个穷鬼,还想去游乐场和海洋馆玩,几张门票下来,下顿就该吃土了。
姚居易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想挽回颜面,韩颂娴一个眼色,他立马改变了主意不上他的当。
依旧当他是空气般的存在,和韩颂娴越聊越开心,打定主意气死他。
“我记得天涯尖的风景不错,尤其是日出,那叫一个壮观。改天你想去了,我们一起。”姚居易笑呵呵地说。
“那边的风景确实不错,空气格外的新鲜,深秋时节,落叶多,别有一番风韵。”
“哦,你去过?”
“去过一次,可惜没到山顶。”
两人聊得正兴的时候,龚谨飞插科打诨:“天涯尖门票是便宜得很,是个人都玩得起,就怕有些人脑袋不灵泛,万一走丢了可就丢脸。”
韩颂娴噗嗤一笑,实在是忍不了,干脆捂着嘴巴转过身去,把脸压到桌子底下乐一会。心里腹诽,脑袋不灵泛的人应该是他龚谨飞吧,自己路痴一个,还有脸说别人。
龚谨飞看不见韩颂娴的脸,只是从她微微颤抖的身影判断,他应该是被她鄙视了。
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回瞧了下姚居易,好在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韩颂娴笑得差不多了,缓平口气,才把身体直起来坐正。
龚谨飞紧张地看着她笑得红扑扑的脸蛋,竟然有些晃神,仿佛看到了那天在天涯尖山洞中的娇俏容颜。
她还是她,一直没变过。
为什么他的心,却总是摇摆不定?
在天涯尖的石洞里,他认为自己是喜欢她的,甚至说出了会照顾她们母子。可下山之后,他又接受不了她未婚妈妈的事实。
“颂娴,吃完饭,我送你回家。”姚居易说。
“她不用你送。”龚谨飞把切好的牛排夹给韩颂娴,殷勤地说:“快点吃,吃完我送你回去。”
姚居易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存在。放下餐具,站起来对龚谨飞说:“飞哥,你过来一下。”
龚谨飞没想去,看着韩颂娴乖乖吃起他切好的牛肉,还有羞红的脸蛋,他是越看越喜欢。这刻,他可不想离开韩颂娴半步。
姚居易干脆上手把他拉出来,拽到没人的地方,抵在墙角处。
“飞哥,你就说吧,你想怎样?”
“我没想怎样啊。”龚谨飞做出很无辜的样子。
“你没想怎样?”姚居易觉得他就是在狡辩。明明就喜欢人家,偏偏嘴硬不说出口。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
“我正式通知你,我和颂娴在交往,等时机成熟,我就娶她过门。”
龚谨飞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抓起姚居易的领口,“你敢保证你不是贪图人家的美色?你敢保证,你是真心对待人家母女?”
“是。”
龚谨飞语塞,默了半会又问:“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你拿什么养活人家母女?”
“我自然会想办法。”
“想你个头啊。”龚谨飞恨不得去敲他的脑袋。
姚居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