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凡固执的认为,叶欣颜只是纠结于之前的事情,大概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对他和别的男子很不同。
否则的话,当年她不会和他共乘一匹马,不问地方,不问缘由,去无人的荒野之地疏散心情。她大概没想多,她为什么会对他如此信任。
江一凡想着那日的情景,心里美美的打算,他和阿颜成亲之后,他可以用笛子和阿颜相合,让阿颜那美妙的歌声更加优美动听。
叶欣颜在一旁看着忽然变傻了的江一凡,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不是一直都很拽的吗?即使之前给自己陪过小心,那也是镇定从容的了不得,很是臭屁,完全没有现在这种状况。
过去人们都说,热恋中的女人智商不足五十,这江一凡难道也是陷入热恋了?所以,男人热恋智商也不足五十?不对,这样子,连二十的智商都不够,明显就是已经欠费、马上停机的状态。
…………
第二天临近傍晚,江一凡在城外的官道接到母亲秦氏和二弟江一源一行车马。
简单见礼之后,江一凡把母亲一行人接进京城的江家宅子。
江家一族在云中州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乡绅,江一凡祖父这一支,还勉强算的上嫡系,家中田产颇丰。
及至江一凡年纪轻轻就高中进士,免除赋税,诸般事务顺畅,经营这几年,无论声望还是财力,在族中已经算是很有分量的一支。
即使之前因为和安国公孙女和离,去地方任职,那也比当年族叔三十多岁出任知县要好上许多,所以并不受影响。
江家在京中原本没有宅子,是江一凡中进士之后,留在京中任职,并和安国公府结亲,江一凡才在京城买了一处三进的院子。
江一凡此次回京,身边只有十几个小厮和随从,所以只住了一进院子,其余都闲置着。前几天接到家里的来信,才把后两进院子收拾出来,又买了几个丫鬟、婆子做日常杂事。
这时节的天气依然寒冷,一路无话,只管赶路,待到把秦氏和七八个丫鬟婆子送进后院,进到烧的暖融融的后院各个房间,秦氏稍事梳洗,换了衣服,才把江一凡叫进来。
江一凡和江一源来到秦氏的房间,母子重新见礼。
江一凡在外院已经问过二弟一路上的事情,所以见礼之后,江一凡只是询问秦氏觉得怎样,是否劳乏。又谢过伺候秦氏的洪嬷嬷一路照顾母亲。
洪嬷嬷是个四十多岁,面容和蔼,身材中常的妇人,年轻时就在秦氏身边伺候,算是看着江家小子长大的,关系自是亲厚。
听得江一凡客气,洪嬷嬷连忙避让,连称不敢当大公子的谢,两人很是说了些客气话。
江一源今年十九,和江一凡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个头稍矮一些,看起来有些文弱。这次是专门陪秦氏进京的。
待江一凡再次在椅子上坐下,秦氏才打点精神,问江一凡道:“远凡,你那信里说的不甚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叶家女子,咱们……不是已经和离了吗?难道你当时没把事情料理清楚?”
江一凡愣了愣,亏他还哄阿颜说,母亲会喜欢他们复合。听听母亲这问话,幸亏阿颜没听到,若是听到,是不是就要悔婚了?
“娘,我和阿颜……我之前不是去信说了,和阿颜一起做生意。我们这次是真的处好了。那什么……是我主动提出,想再次求娶她,请母亲来议亲。”江一凡磕磕绊绊把话说完。
当年和安国公府结亲,江一凡和江家就好一番闹腾。江一凡执意不肯,江家族叔使力,母亲和亲族专程来了好些人,轮番上阵劝说,才把亲事定下来。
之后,江一凡日子过的糟心,成亲不多日子,大小伺候江一凡的两个丫头死了,剩下的被江一凡送回江家。母亲更是担心且愧疚。
所以和离之后,他去清远县上任之前,回了趟家,父母并不怪他。
那样的女子,好不容易和离了,干什么又要找上门去?还是大夏朝一等勋贵之家的孙女,还是原来那个女子……这叫他怎能说的理直气壮?
江一源也是惊讶,失声问道:“大哥,你那个女人……大哥是怎么调任回京的?不会就是因为你答应人家复合吧?”
“说什么呢?”江一凡狠狠是那样的人吗?”
江一源也是委屈,“那是为什么?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个好的,不对,她就是个恶的,还在宴席之间闹出那样的丑事。难道她还能改了性子,变成个良善温婉、贤良淑德的女子?”
“咳,她经了事,已经是个好女子了。我这几年看着她做事,还合伙和她做了几桩生意,不会看错。”
秦氏蹙眉,良久才说:“远凡,那女子家世富贵、权势滔滔,就是再贤良淑德,也不可能矮下/身子侍奉与你。天下的好女子多得是,干嘛一定要娶那样门第的女子?
娘就是心里疑惑,怕你犯糊涂,所以才紧赶着过来。听娘的话,娘之前给你相看的女子都不差,定能用心侍奉你、敬重你。”
江一凡看看秦氏略显疲惫的脸色,说道:“我明白。娘您才进门,厨房已经准备了晚饭,咱们还是先吃饭,吃过饭,您早些歇息。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说着,他看了江一源一眼。
江一源连忙附和道:“是呢,娘,这事着什么急?您一路紧赶,已经很辛劳。还是早些吃饭,咱们休息好了,有话明日再说。”
秦氏点点头,对江一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