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得往开了看,即使是出嫁的女儿,和夫婿回到娘家,也不可能整日和丈夫腻在一起,大多就像现如今的阿颜和远凡一样,在一起时和睦而温馨,感情再好也顶多眉目传情而已。
远凡和女儿两个眉目传情也是有的,没人注意的时候,远凡看女儿的眼神,简直如水一样温柔的。
乡土气息浓郁的地方,过年也分外热闹,乡里乡亲之间在过年时走动的更是频繁。在乡亲们频繁的过年走动时,尹氏现场观摩了清河村老少给齐家二房拜年的场景。
经过近三年的经营,叶欣颜掌管的产业,给周边农家的农耕和佣工带来的收益不可谓不大。来齐家拜年的人已经不仅仅是清河村,临近村落,也纷纷委派了有些威望、有些颜面的人来齐家表示心意和谢意。
于是,尹氏与有荣焉的过了个异常热闹、顺心的大年,简直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喜悦。京城的繁华日子过了近四十年,在地域偏远的小小村落里,居然是有生之年最喜庆、喜悦的大年。
…………
二月底,江一凡到底没等到汪桥回来,他和新任知县交接完公务,整理行装,准备回京城,接受新的委派。
江一凡过年以后也没少了在齐家住,他在齐家的房间就没怎么空过,每隔一两天,下衙之后就会赶回齐家,吃晚饭,和齐友年聊聊天,住一晚上,然后第二天天不亮再赶回县衙。
冬日天黑的早,不见得每次都能见到叶欣颜,但江一凡一直把这种模式坚持了近两个月。
他启程去京城的出发地不是清远县,而是在清河村齐家,为的就是能多待一天,临走的时候和叶欣颜告别,而不是早一天别过心系的女子,第二天牵肠挂肚的从县城上路。
江一凡之前借着交代木质轨道和各个生意,已经和叶欣颜叮嘱了很多,但不妨碍他临走时依然万分不舍。
有尹氏和齐友年、安顺家的有意放水,江一凡刚一凑近叶欣颜,周围的人就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远离,把两人摒弃在人群之外。
叶欣颜惊讶的看着动作统一迅速的自家娘亲和爷爷,再看看江一凡。这家伙,什么时候把策/反工作做的这么彻底了?
这这这,这些人还是她的亲人和家仆吗?怎么看着倒像和江一凡更亲近似得?居然连齐嘉儿一个小小孩童,也眼睛飘呀飘的不知看着哪里,反正就是没看她和江一凡。
江一凡看着叶欣颜讶异的神色,不禁觉得好笑:“别想那么多,他们都是为了阿颜好。若是没有阿颜,我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叶欣颜不屑的看他一眼,嗤道:“知道就好。”再看看如丧考妣的侍雨,同情心立即泛滥,“你还是把侍雨带走吧,这里有关大哥,还有那么多护卫,侍雨留在你身边更有用些。”
“他还是留下吧。师兄有时候……咳咳,那个,还是侍雨心细一些,做事更周到。
说起师兄,他散漫惯了,有时候得逼一逼才好。师兄他不是不喜欢紫凝,他是对他自己的性子没把握,怕对不住紫凝,心疼她。你帮他下下决心,至于怎么做,全看你的意思。”
叶欣颜翻了江一凡一眼,“我难道不知道他喜欢紫凝吗?可是,他自己都对自己没信心,谁敢把好好一个姑娘交给他。让他打光棍去吧,赶明儿我就让齐嘉认了紫凝当姐姐,给紫凝好好找个人家嫁了,让他后悔去吧。”
这个人渣,占着茅坑不拉屎,……额,好像不对,不好这么形容的。
反正关禾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他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青春是耽误不起的吗?
懒得出来送行的关禾,在屋子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肯定是叶欣颜这个女人说他坏话了。
他是不是应该运功听听他们说什么了?倘若他们在说紫凝,他最好能听听,起码心里有数、防患于未然不是。
江一凡这里一听叶欣颜的话,也着急了,师兄好容易喜欢了一个女人,可不能嫁给别人。
“千万别,阿颜,你也希望紫凝以后的日子过的好,是不是?我师兄那是全天下数得上的高手,紫凝跟着师兄,这辈子都不会吃亏受气。师兄只是游荡惯了,一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阿颜你一定能想出办法的是不是?你就当帮帮紫凝,好不好?”
叶欣颜斜着江一凡,怪不得她全家人都能被这家伙策/反了,口才好得很嘛,感情说这些都不是为了他师兄,而是为了紫凝。
江一凡干笑一声:“我是为了师兄,可这并不妨碍让紫凝过得开心安稳不是。师兄有多喜欢紫凝,阿颜你是知道的,对吧?想阿颜你也不会为了赌气,就把紫凝嫁给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让她以后过的不开心,对不对?”
江一凡瞄了瞄叶欣颜,见她脸色还好,轻声说道:“阿颜你也不会因为赌气,就随随便便嫁给别人,让自己往后的日子过的不好、不顺心,是不是?”
叶欣颜本还打算听紫凝和关禾的后续,没想打听到这么一句,立即就是一激灵。
刚刚还在好好的说关禾和紫凝,江一凡嘴一顺就能顺到她身上,这脑子、这口才,她有点相信这家伙以后能位极人臣了。
可是,对上江一凡极其诚挚的眼神和好言好语,立即翻脸的事情……她好像做不出来。
“那个,吉时是不是到了,该启程了吧?”
江一凡好笑的摇摇头,不再揪扯这个问话,再交代汪桥的亲事:“我本来想等汪桥回来,和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