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连忙扶住杯子,有些纠结的问道:“六爷,我听邻桌的人说这是件能载入史册的大事。六爷你说,把你这样整日游荡的人载入史册,人家太子和福王那样勤于政事的人岂不是太亏?”
一直话少的黄睿正在慢慢地品茶,不查之下被杨浩说出这种话,差点把嘴里的茶喷邢忠和身上。
瑾融也是听得无奈,放下茶壶骂道:“娘/的,你/他/娘的从光/屁/股的时候就跟着老子一堆儿混,现在才想起来嫌弃老子?”
“没有,没有。”杨浩连忙解释,“我嫌弃谁也不敢嫌弃六爷您啊。不是不是,哥儿几个,兄弟也不是嫌弃你们,兄弟谁也不敢嫌弃。”
见其他几人对他怒目而视,杨浩连忙站起打着圈儿的作揖,说道:“各位哥哥原谅兄弟不会说话。其实兄弟我的意思是,咱们一堆儿都是浪荡子,可六爷做的事情却不比太子和福王差,甚至还要强上许多。这是不是说,咱们其实也不见得一定没用?”
徐登愕然,“看了场热闹,居然把你看得转了性子?”
杨浩有点儿窘迫,看了瑾融一眼,对徐登说道:“你说咱们是不是在京城呆傻了?你看,叶欣颜出了京城,立时变成一个有能耐的干练女子。六爷在京城、和咱们在一起,也不过是个打马逛街的纨绔皇子,可是在豫远郡住了两年,干的都是正经事。”
徐登看看瑾融,再看看他们哥儿几个。瑾融这次回来,面上似乎多了些风霜之色,不像过去那样细皮嫩肉了。
“你的意思,咱们也去京城外面走走?”徐登问道。
瑾融失笑,原来这几个都是傻子,这都是什么思维?还能推断出这种结果。
邢忠和很是不屑的瞥了两人一眼:“你们脑袋让驴踢了?你们出去能干什么?人家叶欣颜出去能自己谋生,你们能吗?六爷出去遇到了能谋生的叶欣颜,你们能遇到谁?”
“……”说话不好这么直接吧?
瑾融冲着邢忠和咬牙,这小子说话忒不中听,这是说他就是走运,遇到逃家的叶欣颜,才风光了一点点?
邢忠和则对着瑾融谄笑、摊手,表示他只是说了实话,很无辜。
“吃饭吃饭,不说了,我今天才发现,你们这群人连话都不会说。”瑾融说道。
好吧,没有叶子,他的确没有这么快的进程,而且养牛场、乳酪以及轨道马车、轨道运输这等好事,绝落不到他的头上。
瑾融这里和几个发小纨绔们喝酒聊天,一直闹了天色将晚。
安国公却在这半天的时间里,不但把叶欣颜的身份落实了,还给他禹王殿下讨了份差事。
皇帝虽然身在皇宫,却也是密切关注轨道马车运营的人之一,甚至比其他人更关注。
去年年底,朝议通过了轨道马车的修建,从今年开春儿开工到现在,轨道铺设工程就没一件好消息传出来。
作为当时大力支持这个项目的主事人,皇帝也曾督促工部,对轨道铺设多多关注,能给予支持的,可以考虑给些人力支持,可是丝毫不见进展。
他犹豫了多次,考虑要不要停工,彻底取缔这个工程。可是想到那可期的未来,怎么也得用轨道马车试试,才能知道轨道运输到底能不能做。若是的确行不通,那也是试过了,不留遗憾。总比半途而废、落个没着没落的结果强些。
所以,皇帝陛下多次力排众议,支持轨道继续铺设。
好在瑾融门下承揽的两个路段于十月底完工了,皇帝陛下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只要有完工的,那就说明这件事能做。
如今,瑾融回来,又给了他惊喜,不但提议限制轨道铺设工地的施工区域,轨道马车竟然也能提前使用了。虽然这只是试运营,可是既然马车能在轨道上跑起来,就说明这件事行得通。
皇帝正看侍卫处整理出来、和轨道车行有关的消息,思量那明明就是叶家女子的齐叶在其中起的作用,太监报上来,安国公求见。
哦?皇帝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安国公来的挺是时候啊,他孙女的事情压不住了吧?
安国公进得门来,刚刚躬身要跪下,皇帝就开口道:“不用了,这里也没外人,坐吧。”说着,示意当值的太监赐座。
安国公略作犹豫,他今天来,是有事相求的,姿态低一些才好说话。那边,皇帝已经直接问话:“老爷子过来,和轨道车行开业有关?”
安国公连忙躬身,“皇上圣明。”
皇帝指了指太监搬过来的椅子:“是不是齐叶的事情?坐下说吧。”
皇帝没和安国公绕弯子。安国公是国之重臣,在边关驻守几十年,保得朝廷这么多年的平安,给朝廷带出来众多将领。若不是老爷子在边关那么多年,安国公世子也不至于子嗣艰难,独自又如此平庸。
安国公为人也是磊落,说话做事都在明处。所以皇帝也不打算为难老爷子,直接问安国公请见的原由。
“谢圣上垂询。唉,是微臣无能……”安国公把叶欣颜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从两年前,孙女出事的第二天,要送她去家庙,才发现人不见了开始说起,到得知豫远郡发现了齐叶和金嬷嬷,直到这次接叶欣颜回来,虽然不至于事无巨细,却也没做一点儿隐瞒。
皇帝笑眯眯的听完安国公的叙述,问道:“朕一直都想不通,爱卿的孙女是怎么做到的,事起仓促,居然也能逃过安国公府的追捕?”
他儿子和一个年轻妇人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