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仪实在忍不住,坐在榻上的身体动了动。她明知这是孙母在敲打她,却不敢辩驳。
她这次出嫁可没有当年嫁进季府的排场,更没有侯府这次嫁女的喜庆和体面。
这场婚事,更像一家小有盈余的殷实人家娶继室,很简单、很敷衍。
她的嫁妆和陪嫁下人同样寒酸,甚至更简单,更敷衍。
就像下人,她只带过来两个丫鬟和一个婆子来孙家,这样寒酸的嫁妆和陪嫁下人,她就是想在婆家耀武扬威一下,都没底气。
至于出身,那就更不能提了。
月前,她满怀郁气、却不得不出嫁。临行时安国公说的话,言犹在耳“这是祖父给你的最后机会。孙家是正经人家,绝不会苛待于你,你若安分守己过日子,将来自会有你的好处。
若再出事,不论什么原因,安国公府绝不会再收留你,也不允许你在外面丢人现眼。你只能去家庙了此一生。你可以自己去想,你有没有你嫡姐的本事?逃不逃得出去暂且不说,即使逃出去了,你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