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说,“姐,既然黄猛和我摊牌,我猜测政府方面应该已经在暗中调查你了,所以并不担心我对你泄密!现在的情况很被动,我倒是不在乎被抓住什么把柄,但我不敢肯定你这边…姐,别怪我说的直接,这件事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尽量降低不良影响,完全不受牵连根本不可能!我就是担心你会不会…”
后面的话我没说,因为我已经不需要说得更直白了。
墨芷舞身体僵住,定定看着我,好半天才说,“怪不得最近总有工商、税务、社保、残联的人来企业调查呢,虽然有些奇怪,但我还真没往心里去,照你这么一说,看来政府早就暗中调查我了。”
我有些含糊,问,“姐,那…还来不来得及补救?”
我的意思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能做点什么总比不做好。
墨芷舞拧着眉头,半天没说话,对我的建议置若罔闻。
越想越觉得不妙,我猜测墨芷舞身上恐怕不太干净,不然,以芷舞姐的脾气,这会儿早跟我表态了。
果然,又过了几分钟,墨芷舞终于开口,“小潮,我想…唉,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这么说吧,资本原始积累的时候,肯定不存在纯洁这种概念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一听,顿时冒汗,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墨芷舞其实已经向我表态,她之所以有今天,不可能完全干干净净。
哑然半晌,我问,“姐,那…很严重吗?”
“这得分怎么说了。”
墨芷舞苦笑,“小潮,十年前,我和前夫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其实做事很规矩的,做生意全凭脑子比别人活,付出的辛苦比别人多。可是后来,前夫被人骗投资失败,又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唉,打那之后,我就不再相信任何人,看问题的角度也有了变化,渐渐学会通过某些特殊方式解决困难。”
听对方亲口承认,我的嘴里开始发苦,心往下沉。
见我情绪低落,墨芷舞笑笑,伸手推了我一把,“小潮,看把你吓的,我还没觉得怎么着呢,你先沉不住气了吗?其实情况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糟,我是打过一些擦边球,但这种事谁没做啊?不信你问问方磊,问问瑶馨,他们方氏控股还有他们,这些商界大鳄发家的时候,难道手脚都很干净,一点问题没有吗?切,谁信啊!”
“可是…”
“没事的!”
墨芷舞打断我,“小潮,五年前我东山再起之后,做事情已经非常小心了,除非他们翻出以前的旧账,否则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起码这次筹备好风景,我这里不会让人抓住任何把柄的。”
芷舞姐这话令我多少放下心,只是依旧有些忐忑,总觉得她并没有什么都和我说,似乎多少还是存在隐瞒。
只是既然墨芷舞已经表态,我便不好再多说,只能叮嘱她千万小心,如果有问题尽早和政府方面沟通,别到最后搞出无法收场的大篓子,事到临头悔之晚矣。
和墨芷舞分手回到家,雨茗见我萎靡不振还以为我身体不舒服,不住询问。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撒谎说和娜姐去见市府领导的时候遇到一些手续上的问题,可能会有小麻烦所以心情不是很美丽。
雨茗放下心,反过来劝我不要太当回事,既然是无偿捐赠,政府方面肯定会全力支持的,所谓手续,不过是流程和时间罢了,迟早要解决,为这些小事发愁不值得。
我心中叫苦,却没法和雨茗多说,郁闷中跑到阳台抽了半盒烟,这才强颜欢笑和雨茗相拥而眠。
这一夜睡得特别不踏实,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就会醒来一次,最后,早上五点一过,我索性起床不睡了,给雨茗做好早点,靠在沙发上想心事。
果不其然,送雨茗去风华绝代上班后,我正琢磨能做点什么,电话响了,来自英婕。
“潮哥,你现在在哪里,我需要马上见到你。”
“我就在南京,刚送雨茗上班,你要不来我办公室?”
现在我可不是吴下阿蒙,和朋友见个面还要四处找地方。
江潮传媒集团在秦淮区租下四百多平半层写字楼的办公区,百分之六十的空间都闲置着,我甚至可以在这里开派对。
英婕说没问题,让我去公司等她,有些事情需要和我当面聊。
半小时后,秘书王磊为我们沏了两杯茶水,还没收拾利索英婕便推门而入。
她的风格就这样,我的总裁办大门对她来说如同透明玻璃窗,就像不存在,找我不用预约不敲门,比自己家还随便。
我招呼英婕坐,抱怨道,“喂,我说英大警官,您以后能不能敲敲门再进来啊,好歹我也是老总了,你这样…不太好吧?”
“哼,怕人看吗?”
英婕白我一眼,突然又笑了,问我,“江总,您让我敲门,是不是金屋藏娇,怕我突然闯进来发现猫腻?嘻嘻,别啊,放心,我不会和嫂子说的,绝对替你保密!”
“胡闹!”
我顿时大怒,“英婕,你丫的有事没事?成心跑过气我是不是?”
“哟,心情不好了?哼,早干嘛去了,现在出事了发脾气,有用吗?”
听她这么说,我意识到今天英婕找我说不定和那封举报信有关,不然,一大早就对我说这种风凉话,她英婕岂不是有毛病嘛。
“你快说,出什么事了?”
“和我装傻?”
英婕跑过来拉着我,先将头埋在我胸口抱了抱,才意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