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要和你挤在一起?”
我的质问令英婕勃然变色,俏脸涨得通红,甚至瞬间又变成青白色,“江潮,我告诉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少胡扯八道,别拿你在社会上混的那套东西在我面前乱来!”
丫的,说翻脸就翻脸,我气坏了,却不敢和英婕多矫情。
心里有种感觉尽管英婕是个女的,个头也就一米六五上下,但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分分钟就能撂躺下我。
人家毕竟是干刑警这行的,尽管我可能还会嘴硬,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英婕肯定接受过专业训练,收拾起我来绝壁跟玩一样。
于是便没话,连鞋都懒得脱,气哼哼斜躺在床上,就俩字,睡觉。
吃饱喝足,困意袭来,朦朦胧胧中,就听似乎英婕在叫我,江潮,江潮,你睡着了吗?
我翻个身,没有搭理对方,几乎一瞬间便进入梦乡。
由于睡姿不舒服,这一觉我睡得极不踏实,明明困得要死,却根本睁不开眼,处在一种悬在空中,甚至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各种累各种乏。
隐隐约约,我似乎听到英婕在低声打电话,内容当然听不清楚,而且就算听清了,这种状态下也记不得,就似乎听到她说过几个词,江海洋、境外组织、贩卖…
或许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再加上昨晚折腾差不多一整夜,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好像世界末日都被我睡得提前来临。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关着,我身上盖着棉被,而英婕则将两个圈椅对在一起,蜷缩着躺在上面,身上盖着我和她的外套。
头疼欲裂,我缓了半天神才渐渐清醒,不敢打扰英婕休息,蹑手蹑脚起身,想了半天没去动我的外套,而是慢慢向着门口走。
赶紧溜吧,至少我滚去隔壁房间呆着也行啊,和这样霸道的女警察长时间待在一起,心中亚历山大。
只是来到门口,我却傻了眼,那个挂着门扣的地方,竟然被英婕加了一道锁!
锁头很精巧,个头不大,刚刚好卡在门扣的圆圈位置,让那个铁链子拉不到头,从而拽不出来解不开。
草!
我没想到英婕竟然如此谨慎,甚至已经料到我可能会偷跑出去,把门都锁死了。
无奈中,我怒气冲冲来到英婕面前,真想一巴掌将其搧起来,问问这女人,她这样费尽心机囚禁我,到底居心何在?
站在英婕面前,看着此刻熟睡中宛如少女般宁静安详的她,我终于放弃了,算我江潮怕她了,算我怜香惜玉,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我的手机没有电,宾馆房间里也没有挂钟,我甚至不知道现在几点钟。
牵挂着简约和雨茗,又想到今天是周三,我答应和墨芷舞去见什么高级别的客户,心里就像被小猫爪子挠着,郁闷之极。
轻轻叹口气,我坐回床头,拿起房间里的座机,准备问问服务台,然后给简约打个电话。
“别打了,电话线我已经掐断藏起来了!”
身后,英婕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
“我去!”
猛转身,我冲着英婕横眉怒目,“你干嘛啊这是,非要吓死我吗?”
“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
英婕冷着脸,“想打电话,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机?”
“我手机早没电了!”我气的不行。
“是吗?那就是说我错怪你了?”
“你以为呢?”我更不干了,玛德,我江潮欠你的吗?这是想干什么?保密需要保到这个程度,连电话线都拔?
好,如果真的这样严重,你英婕为何不换个更可靠安全点的地方住?难道不知道城乡结合部这种地方,正是鱼龙混杂最厉害的所在吗?
“英婕,电话线呢?你塞哪里了?草,凭什么不能打座机?凭什么!!!”
我的眼中都快冒出火来,真想将面前这个女人撕成碎片,然后从六楼扔下去。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问那么多有意义吗?”
英婕保持着一惯漠然的姿态,冷然看着我,“想打电话是吗?拿我的手机打!”
我盯着她,心里恨极了,英婕却又说,“要不要?不要算了,我还能省点电话费呢!”
“要,干嘛不要!”
我听到对方说电话费,心里忽然有了计较,妹的,老子不咸鱼翻身气气你丫的,好好捉弄你英婕一番,我特么就不姓江…
愤愤然,从英婕手中接过电话,我也没背着她的意思,只是走开几步便低头拨号。
举起手机,在英婕冷然注视下,我将嘴凑到听筒旁,“hello,请问您这里是美国休斯顿浙商联谊会所吗?哦,这样的,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江潮,是江苏南京一家广告公司的业务经理,什么?你们是浙商会所?没关系啊,我们在杭州和嘉兴都有开展业务的,钻鼎置业听说过没有?那就是我们的大客户,每年都有将近千万的广告业务往来…喔喔,你问我为什么打电话是吗?这样,我想先对我所在的风华绝代广告公司做个介绍,我们公司…”
“啪!”
我的手背上突然出现一只白皙的手,五根指头晶莹如白玉,看着非常漂亮。
只不过,这只手貌似很秀气,但力气却非常大,如同铁钩一般,狠狠扣着我的手腕,一转一翻,手里的手机便轻轻巧巧被对方夺了过去。
我没反抢,更没有发怒,只是冷眼冲对方微笑,嘲讽或者讥笑,总之一个意思,我江潮特么不鸟你!
英婕并没有看手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