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我和雨茗的关系产生了一种说不清楚,却显然属于飞跃式的转变。
揭开她头上的红盖头我做了,不再顾忌和她躺在一张床上我也做了,最后相拥而眠。
只是,如此心境下,我们都没有产生生理上的某些冲动,不去想那些男欢女爱的肉.体刺激,也许我们彼此都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拥有对方吧。
天光刚刚放亮,我早早起来,小心翼翼为雨茗盖好被子。
还是有些不敢面对父母,觉得要是爸妈起床看到我们睡在一起,从而产生那种联想…这感觉太怪了。
毕竟,如果我们真有什么也倒罢了,但既然和雨茗没有突破防线没有发生关系,我就不希望让别人误会,哪怕是我的亲爹亲妈。
下楼买来早点,我将碗筷摆放停当,老妈推开卧室门问我,“潮潮,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这才几点啊?”
有些不好意思,我说,“妈,你儿子长大了,以后只要我在家,别的不敢说,早饭肯定是我买我做!”
“哼!”
老妈嘟囔一声,疑惑地看了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沙发,低声问我,“潮潮,你昨晚和茗丫头一起了?”
“没!”
我连忙否认,却有些做贼心虚,“没啊,我老实睡沙发呢!”
“哦。”
老妈长出一口气,又低声说,“潮潮,你可要管好自己不能胡来啊!虽然我和你爸不想管你们年轻人的事,但如果你没和简约正式分手,你就不能和雨茗太亲密了,那样不行的。”
我伸手推她,“妈,您就别唠唠叨叨了好吧,我知道的,我有分寸!好啦,快去洗洗吧,对了,叫醒我爸,咱一家人一起吃早饭。”
我妈指了指我的小房间,“用不用我去叫茗丫头?”
“这个…随便你好了。”
老娘便白我一眼,说,“哼,我看你啊,也没办法选择了是不是…”
没敢接她的话,我继续装模作样收拾着已经摆好的碗筷。
这顿早饭吃的不算欢愉,但却很安详。
谁也没有提昨晚的话题,直到吃完早点,老爸拿起公文包去学校,他才对我和雨茗说,“小潮,茗儿,你们一会就回南京吧,听爸的话,遇事不要慌张,沉下心思对现实,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没有人天生下来就该永远承受痛苦!”
言毕,老爹在我俩的肩头上重重拍了两下,不再说什么扭头出门。
我妈的情绪却不太好,黑着眼圈,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帮着她收拾残羹冷炙,过了上班高峰期,我说,“妈,我和茗姐回去了,您和我爸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雨茗也走上来,紧紧抱住老妈,“妈,我十几岁就没了亲生母亲,您和叔叔就是我的亲爸亲妈…您放心,我再也不会有那么悲观的念头了,我一定好好的,请你们相信我!”
母亲没说什么,只是不住抹眼泪。
这种气氛让我有些压抑,学着老爷子的样子,我为两个女人擦去眼泪,说,“妈,茗姐,咱们谁也不许哭,我爸都说没事儿了,他教了一辈子学生,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好了,我们这就出发,都会好的!”
回去的时候一路都是我在开车,雨茗闭着眼,基本没搭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刚过中午,我们已经进入南京市区,我问雨茗,“茗姐,你还需不需要回公司安排一下?”
她思忖片刻,“公司不用去,我打个电话就行了,不过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潮潮,你要不要先安排好你的事?”
想着简约说不定会连夜赶回来,我觉得还是应该回去看一下,而处理好和简约的矛盾,也能心无旁骛面对雨茗的治疗。
于是点点头,“行,茗姐,你先忙你的,我回趟家,两点半的时候我们一起找梁神医。”
拒绝她送我回去,独自打车重新回到出租屋。
打开房门,屋里任何一丝变化也没有…
颓然坐在沙发上,我翻动手机,没有一条来自简约的消息。
不禁苦笑,真特么草蛋,这算什么事儿?我和雨茗在一张床上睡了整夜,而自己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却像失踪了一样,没有给我半个消息没有只言片语。
斜躺下,双手枕着头,真想给简约打个电话问问,问她还回来不回来,是不是从此分手算了!
又看到那张简约留下来的卡,我心里百味杂陈,觉得人生真特么搞笑,而爱情最不是个东西!
简约走了,悄无声息,却把几乎所有的钱都留给我…
她还没有发薪水,年终奖倒是提前发了,但存在卡里留在家,她身上还有钱吗?
是不是来回车票、住宿、吃饭,这些都要花那个狗屁心理学课题项目组的钱?或者,就是花那个不安好心大学师兄刘道的钱?
心乱如麻,我连续抽了好几根烟,一会儿想着简约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转念又想到雨茗的病情…麻痹的,简直憋快疯了。
这时候,老爸给我打了个电话,简单问了两句我和雨茗是不是已经平安回到南京,然后说,“小潮,你是我儿子,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好,容易发脾气爱冲动,听着,这次回南京,你要协调好简约和雨茗的关系,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动怒,因为你乱了,简约和雨茗会更乱,这女人啊,再要强终归还是女人,遇到困境的时候女人虽然韧性更大,但她们也比男人更敏感,更需要关怀…”
默然中,我挂断手机,心情倒是平和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