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对着祝氏笑道:“二伯母啊,你先坐一会啊,晚饭很快就能做好!”
白氏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但让她洗菜做饭是不行的,她并没有起身跟着去厨房做晚饭,而是陪着村长他们说着话,就丝毫不提买地的事情,好似之前安黎的话就已经一锤定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祝氏越发的着急,安老三一家人没有一个人心急,个个都笑眯眯的,让她的那颗完全没底,她有些担心的看向安春义,但安春义却跟安春开说着话,无视了祝氏的眼神。
他不是没有提醒祝氏,是祝氏非要一意孤行,怨不得人。
自家那块地是什么德行,难道还不清楚吗?
施彭氏在路上问了一下关于卖地一事,施彭氏知道祝氏还抬着价,不肯让步,她冷笑了一声,“你二伯母那个人果真是个贪心的,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安树无奈一叹,并没有接话。
到了家之后,施彭氏看了一眼坐立难安的祝氏,丢给她一个白眼后,跟安春开打着招呼,完全无视了祝氏这个人。
祝氏见此,心里更加的紧张了。
难道今儿真的没法子以二十四两银子的高价卖出去?
祝氏坐了一会,见所有人都不理会她的,她索性起身出了堂屋,去了厨房。
安黎正好将菜都洗干净,将米下了锅,看到祝氏过来,她不赞同的说道:“二伯母,你咋来厨房里了呢?我们家的厨房破破烂烂的,跟你们家的厨房没法比,你还是回堂屋坐一会吧,很快就能吃饭了!”
祝氏讪讪的笑着,走入厨房,她很是尴尬的说道:“二丫啊,二伯母家的那块地,你们真不打算买了吗?如果你们愿意买的话,二伯母可以把价格调低一点,毕竟咱们都是安家人,是流着同样血的亲戚。”
“哎哟二伯母,你刚才可不是那么说的呀?怎么你就突然那么好了呢。”安黎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
祝氏不自然的道:“二丫啊,刚刚二伯母确实有些私心,可二伯母好好想了想,这块地还是卖了好,留在手里着实浪费了,你也知道二伯母也种地不栽树,还是卖给你们盖房子最合适!”
安黎放下手中的菜刀,看着祝氏说道:“那不知道二伯母打算以多少价格卖给我们呢?”
“那个……那块地十八两银子吧?”二伯母被安黎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看得她心里有些发虚,十八两银子也就是一亩地六两银子了。
怎么着,也得让她挣一点啊!
安黎呵呵一笑,“二伯母啊,你这价格我们家实在承受不起,我们还是买别家的地好了。”
“二丫啊,十八两银子已经够少了,你可不能不给二伯母一条活路啊!”祝氏急忙说道。
安黎无奈说道:“二伯母,不是我们不买你们家的地,是你把价格抬得太高了,十八两银子啊,那可是相当于一户人家大半年的嚼头了,我们家要是买地就花了这么多银子,那盖房的时候,连材料都买不起,不仅材料买不起,可能工钱都给不起。所以二伯母还是不要游说,回堂屋坐会,准备开饭吧!”
祝氏没有想到安黎拒绝的那么彻底,看那样子是真不打算买他们家的地了。
“二丫,那你说,你打算花多少银子买这块地皮吧!”祝氏颇为紧张的问。
“二伯母,你该知道一亩地五两银子的规矩吧?”所以三亩地十五两银子,多一文钱她就不买。
祝氏脸色有些难看,“二丫,你这不是为难二伯母吗?你也知道二伯母膝下无子,就靠着卖那三亩地换个棺材板的钱啊,二丫你就不能多给一点吗?”
安黎耸了耸肩膀,“二伯母,你要实在不想卖,那就算了!”
十五两银子,祝氏一点都不亏。那块地,当年祝氏可花了三两银子买回来的,当年的地皮价格没有这么贵。
卖!
怎么不卖!
不卖留在手里也没用!
祝氏犹豫、挣扎了一会便答应了以十五两银子卖了这块地皮。
祝氏答应之后,白氏乐呵呵的将银子给了祝氏,村长让他们明天早一点起来,他们一早去一趟镇上,将地契文书转让的手续完成,如此他们才能开始请工人,盖房子。
——
地皮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白氏让安树他们将那块地的杂草都清理干净,并找个风水师傅过来看看风水,测测方位,顺便将木匠,瓦匠,小工都给找到,就准备开始盖房了。
安树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将这些活计都揽下来,但暖棚里的活儿他可顾不上了。只能让安黎自己干了。
安黎表示并没有什么问题,暖棚里的活今儿干的也差不多,明天她跟易寒大哥两个人肯定能够干完的。
第二天,安树将彦嘉送到学堂之后,跟着村长和二伯安春义两人去了一趟镇上,将地契落实后,他则是去请木匠。
在现代盖房,最为重要的就是瓦匠,但在古代,盖房子最重要的就是木匠。
只要木匠的手艺到家,那房子盖下来一定能承受的起分吹雨打数百年,如果木匠不行,那就是白白花钱。
但木匠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要找一个好的木匠。找木匠这事也急不得,安树一边打听,一边收拾地皮上的杂草和生长出来的小树。
而安黎将暖棚里的农家肥都弄平整之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农事宝典拿出来,对着农事宝典念念有词:“宝典啊宝典,我要草莓的种植方法和草莓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