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盯着薄言看了好久好久,也没有得出一个结论来。
凤枫华轻轻抿了抿唇,朝着薄言灿然一笑,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我好像又被下毒了。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笨?”
看着她这副委屈的模样,薄言却是瞬间被从出来的话给吓坏了。
中毒了!
所以,方才凤凌的脸色不正常,是因为,他看出来凤枫华中毒了?
下意识地朝着凤凌夫妇所在的地方望了过去。
凤枫华抬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低头看向自己,一脸委屈地扁了扁嘴,吸了吸鼻子:“我想杀人。”
“好!”那双黝黑的眸子中顿时怒火喷涌,深邃而黝黑的旋涡在悄然酝酿着蓬勃的怒意。
莺歌被吓了一跳,觉得身边的弄影越发奇怪了。
她跟弄影几乎是同一时间进入神仙谷的,对彼此也是极为了解的。
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却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弄影了。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弄影身上,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喷薄的气势?
这种散发着寒意的威压,只是轻轻释放出来,便已经吓得她几乎腿软了。
又诧异地看了的唇瓣轻轻地抿成了一条线。
是她的错觉么?
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在弄影的身上看到了公子的影子?
听到薄言的回答,凤枫华顿时笑弯了眼睛:“那我们抓到那个人,交给我处理,好不好?”
“好!”但他可不敢保证,在抓人的过程中,他会怎么折磨那人!
看着薄言眼底酝酿的深邃旋涡,凤枫华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再大的苦难,她相信,总有熬过去的时候。
她身体里的毒,既然能解一次,那便可以解第二次,她不惧!
三人仍旧回了厅里。
此时,凤天沧夫妇早已灰头土脸的离开。
三房一家在先前凤天澜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今日不过是为了迎接凤枫华回府,因此,此时也都回去了。
整个厅里,便只剩下了凤天澜夫妇。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寒暄了一番,凤枫华才认真地看向凤天澜:“爹爹能告诉我,这两年,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家么?”
百里婉柔一直担心不已。
而在那一世里,凤天澜可是没有回家的。
她查了许久,始终都查不到凤天澜的行踪,实在有些想不通,凤天澜到底去了哪里。
见女儿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凤天澜一时沉默了下来。
他扭头看看妻子,便见百里婉柔也在看着他,眼底装满了同样的疑惑。
这几天,自凤天澜回来之后,她一直不曾问过这个问题,她想,她就算不问,只要他想说,他就一定会告诉她的。
可她等啊等,却始终没有等来丈夫的回答。
百里婉柔虽然不说,但她心里却是失望的。
这会儿女儿突然问出来,她便也定定地看着丈夫,眸中的期盼不言而喻。
凤天澜无奈地长叹一声,伸手握住妻子的手:“柔儿,本来,这件事情,我是不想说出来的。说出来,你大抵也是不愿相信的,毕竟,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凤枫华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一半。
再联想到之前的事情,她心中已隐隐有了些答案。
“相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百里婉柔不解。
她最好的朋友?
她不明白凤天澜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看着妻子眼中的疑惑,凤天澜着实有些不忍。
可一扭头,却正对上女儿那双澄澈的,几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眸子,他深深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两年前,我借着出去谈生意的借口去执行任务,却发现那不过是个陷阱。天下间,除了陛下,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一直以为那日接到的任务是陛下所传。却没有想到,竟有人会假传圣旨。”
“爹的意思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假传圣旨,只是为了引你上钩?”凤枫华微微凝眉,虽然她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可是却猜不到那人的目的。
“是长歌么?”百里婉柔突然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眶已经泛了红,眼底蕴满了泪意,但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留下来。
看到妻子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凤天澜只觉得心都要疼死了。
他很想摇头,可是他知道,一向聪明的妻子,定然已经联想到了什么。
不然,她不会在他只说了两句话之后,便突然说出这个人来。
沉吟片刻,他却还是点了点头:“嗯。”
百里婉柔眼中的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当年,明明是她先喜欢你,是她先看上你,是她说以后一定要嫁给你的。后来,她虽说着祝福我的话,可我知道,我们离了心了。我就知道。”
她越说,眼泪流得便越发汹涌。
然而,唇边却还是牵着一个浅浅的笑容,看着竟是格外凄婉。
凤天澜握着妻子的手更紧了:“柔儿,我不喜欢她,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是她先认识的你。若非她介绍,你我不会相识。当年决定与你在一起,我便十分愧疚,我知道,是我欠了她的。是我抢了你。所以,我即便知道,那药是她下的,可我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这样?!”
百里婉柔哭得越发难过了。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