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余吉新在袁秀手下就不尽心,余吉新作丞相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自己君主的底线在那里,知道他们的禁区。在余吉新看来,在袁秀眼中,你若是随意多走动了几下,他都认为你别有用心;风离那里则是恨不得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你,她自己甩手不干。
余吉新对自己这样的认知也表示怀疑,那样严肃认真,一心为公的风离,自己对她的想法既然是这样,余吉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安哥拉鲁斯城的将士若是知道自己的元帅得到的评价是这个,会不会对余吉新暴打一顿。而袁秀,尽管他努力做出一副我虚心接受,你可以畅所欲言的姿态,但余吉新知道,他容不得别人对他半点怀疑。对于这种必须全盘接受和执行的旨意,余吉新只能放弃。如同攻打斯立提,不管他怎样隐忍,他最后想方设法都要做他想做的事
良禽择木而栖,天高任鸟飞。余吉新怎会让自己数十年的梦想在比亚斯枯萎腐烂,为了这个,余吉新已经牺牲了妻子,放弃了孩子的童年,丢失了多年相知的好友,在人生晚年,尤其还出现了让自己梦想实现的沃土,余吉新可以为之不顾一切,愿意为它放弃所有。…
做这些的时候,余吉新满心欣喜踏实,那种找到归属感的安稳真是无法形容。余杰余思月回来眉头紧锁,他们对自己得出的结论有些不理解和疑惑,这样的结论是他们期望的,却又不敢相信。
余杰余思月得出的结论是,安哥拉鲁斯城什么都缺,边关什么都可以做。这样的结论让兄妹两人为之振奋,若真是这样,安哥拉鲁斯城真如父亲所说,是他们新的天地,前所未有的新天地。只是,作为人,兄妹两人无法理解,在生存必备条件缺失的情况下,边关人民是如何生存的,安哥拉鲁斯城是如何坚持的,两者是如何能够坚守数百年。
余吉新给予他们的回答就是,存在即是必然。人们在不能存活的环境下,能顽强生活,要么因为恨,要么因为爱,要么为了他们心中的梦想。
最初的安哥拉鲁斯城,没有爱,没有恨,也没有梦想。他们坚持着不让加突攻破安哥拉鲁斯城,他们为了米亚在坚持守护,他们为了边关人民在坚持,他们坚持着他们的坚持,这样的坚持到了最后便成了他们的梦想。
而,梦想,便会被赋予意义和内涵,有了意义和内涵的加入,梦想会变得更加生动感人。有了感人的寓意,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这个行列,以至于人们最后都忘了他们的梦想还没有成为梦想前本身的涵义,忘了他们梦想的最初只是为了坚持而已。
余吉新一家人在为安哥拉鲁斯城默默奋斗,他们在为了自己活着,也为安哥拉鲁斯城活着,更多意义上,他们的行为符合了安哥拉鲁斯城的需要,成为时代的要求,安哥拉鲁斯城历史上必有他们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