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八闻言皱眉,看向白嫩小子:“县官被马志奇宰了?什么时候的事?”
白嫩小子同样一脸困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边声音越来越近:“哈哈,那小婊子最近被那狗知府迷得可是七荤八素,瞧她那股浪劲,人家狗官压根看不上她啊,哈哈!”
“你不想想人家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知府,模样又生得好,平日里得多少大家闺秀得围着他转?就宋十八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野丫头,人家哪看得上?”
“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哈哈,等城里来人之前,咱一定要让她享受几日,听说她还是个未kāi_bāo的呢!”
几个醉汉口无遮拦,借着酒劲大肆发疯,待转过一丛茂树后,忽的看到了面容森寒的宋十八,顿时僵愣原地。
宋十八猛的冲上去,腾空而起,将最后说话的那人踹倒在地,膝盖狠狠的压在他脖上,使他难以动弹,继而一个飞快旋身将另外两人踢倒。其余几人想跑,白嫩小子急急前去阻拦,但这家伙功夫实在不行,宋十八喝住他:“不必追了!”
她伸手揪起一个醉汉的头发,袖中匕首滑出,抵在他脖间:“说!什么城里的人?县太爷是怎么死的?”
如此剧痛下,那人早已酒醒,惊恐的看着她:“二,二当家。”
“说是不说!”
“说,说什么?”
宋十八冷冷一哼,匕首一个陡转,毫无犹豫的将他左手三指削飞,鲜红血线顿时喷出。
醉汉发出凄厉惨叫,大声痛呼:“我说我说!”
他捂住满是鲜血的手掌,痛哭道:“二当家的,不关我的事啊,都是马志奇干的!”
匕首寒芒更递一寸:“别他妈给老子磨叽,快说!什么事?”
“马,马志奇说要把罪全顶你头上,然后把大当家的也给端了。我们风云寨以后就不用守那么多规矩,想抢谁就抢谁,想杀谁就……”
宋十八揪起他头发:“罪?顶什么罪?”
醉汉犹豫许久,宋十八冷笑:“老子不是白混的,你若是敢骗我……”匕首如嗜血猛兽,瞬息将他右手小指切断。
醉汉忙道:“二当家你放了我吧,我全告诉你!那晚你带弟兄们劫了狱,就去绑架知府狗官。你们一离开,马志奇就把牢里所有的囚犯都放了,他们血洗了县衙,宰了县官,一路烧杀掠夺,一把火把将夜市全给烧了,他们杀红了眼,听说死了差不多三千来个百姓。回来后弟兄们觉得玩大了,不止得罪了白道。恐怕黑道也要人神共愤。然后马志奇说这罪得由人扛着,就推出了你,他令弟兄们不要透露出去,二当家的。这不关我的事啊!”
宋十八愣怔在原地,忽的大怒,一脚踩上他的脑袋:“赵大脖,老子平日里对你怎么样?亏待过你没?嗯?”
“没。没,二当家我知道的全说出来了,你放了我吧!”
宋十八弯身揪住他的头发,将他脑袋往地上连撞数下,眸中有着疯狂的晶亮:“哈哈哈!这就是我的好弟兄,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天!让我替你们去死,替你们背负骂名!嗯?”
醉汉不断求饶,她却像疯了一般:“老子先前还当什么罪,哈哈!劫狱和绑架朝廷命官是老子犯的。老子被砍头。老子无话可说!但他妈要我背负上三千条老百姓的命。你当老子冤大鬼投胎么!嗯?”
她一刀斩下那醉汉的耳朵,在他的惨叫声中,转头看向另一个醉汉。皮笑肉不笑:“张才,这事你也是知道的?”
后者咽一口唾沫。艰难点头,旋即被她反手一个耳光:“我宋十八何曾对不起你过!老子真是瞎了眼了!”
她将匕首竖斜戳入那人喉间,角度刁钻,完全不会令人瞬息致命。拔出时,鲜血喷薄而出,她冷冷一笑:“等城里来人之前,让我享受几日?哈哈,还是等你死之前,你先好好享受这喘气不能的滋味!”
她将刃上鲜血随意在衣上一擦,举步往一处走去,白嫩小子慌忙拉住她:“二当家的,不要啊!”
“放开我!”
“你斗不过马志奇的!”
宋十八大笑:“我斗不过他?他马志奇算什么东西!”
白嫩小子抱住她胳膊,另一只脚勾住院中桌脚,急切道:“二当家的,你想想,这都几天了!我们居然毫不知情,全派上下,连张才这种小角色都能知道的事情,我们却不知道,难道你还没发现不对劲么!”
他继续道:“大当家的隐退好几年,如今寨里几个有点资历的老家伙也都站在马志奇那边,我们怎么对付得了他们,吃亏的还是我们啊!这种局势,你去找他撕破脸皮,我们只会死得更快!”
宋十八拼命狠挣:“老子就是死也要跟他同归于尽,放开我!”
“二当家,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想想值不值,你这一死,罪名可就坐实了啊!”
宋十八一掌劈在他肩上:“吴献!老子叫你放手!”
白嫩小子仍死死抱住她:“二当家!这不是一两条人命,这是三千多条啊!你最痛恨被人骂,这遗臭万年的滋味你自己想想好不好受!”
“老子名声还不够臭么!给我放开,不然我砍了你的手!”
“还有大当家,马志奇明显还要对他不利,你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