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来的路上刘协曾经透露过自己对方悦的欣赏和招揽方悦的心思。
不过方悦以王匡乃赏识他的伯乐为名婉拒了。
对于方悦的拒绝,刘协却是也不恼怒,也仿佛是在意料之中。
如果刘协一招揽方悦便马上就投靠,恐怕方悦不是有什么企图就是值不得刘协招揽了。
方悦毕竟还是年轻,在众人的一再附和之后,眉目之间多少还是有一丝得色。
这一点,刘协也不点破,而是继续跟着众人附和道:“方将军,不知道接下来你准备如何迎战前来的黄巾军呢?”
“回王上,末将以为既然黄巾军不知道我们这些援军在武陟城中,那我们就先不要暴露,继续麻痹敌人,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再行给其致命一击。”方悦兴奋异常,仿佛已经看到了黄巾军被自己杀得片甲不留。
“好,就按你说的来,孤带来的这两千军士也一并配合你。”刘协鼓励道。
“谢王上。”方悦没有多想,此时满脑子都是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等到一切部署完毕,众人才慢慢散去。
王匡将刘协安排在了县衙之内,安顿完毕也告了一声罪先行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离去,刘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王上,刚刚谈话之中,那方悦将军有些过于锋芒毕露了。”高顺提醒刘协道。
“嗯,我知道。”听到高顺的提醒,刘协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话,没有任何波澜。
高顺和徐晃对视了一眼,只见徐晃开口道:“既然王上知道,末将看王上对那方悦将军还是很欣赏的,不知”
“不知为何没有提醒他对吗?”
刘协直接将高顺和徐晃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这时,只见刘协淡淡一笑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该提醒的提醒,只不过还不到时候。”
听到刘协的这个解释,高顺和徐晃还是不太明白。
就见刘协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改向高顺和徐晃二人问道:“我且问你二人,如果我刚才提醒了方悦将军,王匡太守会怎么想?”
“属下不知。”听到刘协的询问,高顺和徐晃二人思考片刻却是没有答案。
两人带兵打仗都是一把好手,但是在政治上面却还是个雏儿。
高顺和徐晃的反应在刘协的意料之中,笑了笑道:“以王匡的性格,定然会认为方悦将军已经搭上了孤的这条线,所以孤才会为他讲话。
一旦如此的话,等于是将方悦将军推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请王上明示。”高顺二人接着问道。
“王匡是从何进幕椽中出来的,而何进虽然现在与孤似乎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孤在的一天何进就不会安宁。
何进此时不动手是因为还有董氏等一干朝臣的顾忌,如果董氏等覆灭接下来就该轮着孤了。
到时候两边对垒王匡如何能够容得下方悦,而方悦将军虽然年轻但为人刚烈,受王匡知遇之恩,恐怕到时候会宁愿一死以证清白。”想到之前自己尝试招揽方悦时方悦那刚强的眼神,不禁感叹道。
“原来如此,王上能为方将军着想,实在是方将军的福分。”高顺和徐晃恍然大悟道。
“不过孤又何尝没有私心呢,只是希望方将军经过这些事情后能够看清楚王匡的为人,实不是他誓死效忠的主啊。”刘协不禁感慨道。
武陟县城外五十里。
一支大部队此时正朝着武陟城下徐徐前进,军士们人人头戴黄巾,显然黄巾已经成为了这支部队让人辨识的身份象征。
在最中央的帅旗之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何”字。
帅旗下一位将军模样的人,身着甲胄,头戴头盔,并不是像是普通军士一样头缠黄带。
黄色的绸带却是系在了头盔的外延之上,脖子上也挂上了一支黄色长巾,手持一柄大刀,威风凛凛。
而将军此时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紧张,反倒是惬意异常,仿佛此行是去度假一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巾军的主将何曼。
“元帅,前方五十里就到武陟县城了。”这时,黄巾军中的斥候经过打探一番后回报道。
“还有五十里?嗯,不着急,我们慢慢过去,你们先行去那武陟城下,放出风声去让武陟城的守军知道我黄巾大元帅何曼来了。”听到斥候的汇报何曼好整以暇道。
听到何曼的命令,斥候赶忙去办了,而何曼周边的裨将们却是热烈议论起来:
“武陟城的守军估计还以为我们还在修武呢吧,哈哈”
“真想看看那武陟守城官军见到我等那屁滚尿流的样子,哈哈哈”
“估计你们是看不到了,武陟城守城的汉官听到何元帅亲自带队前来,估计一会就得出城在城外跪着候着了,哈哈哈哈”
听到身旁一群裨将所言,何曼虽然未曾插话,不过众人的议论却是早已经被其都听了进去。
尤其是听到武陟的守城官军听到自己威名下城投降,脸上更是多了一丝得色,仿佛此时已经看到了武陟城的汉军出城投降的情景。
“尔等也不怕闪了舌头,本元帅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骄兵必败,骄兵必败,成何体统。”眼瞅着众将士说得越说越没谱,何曼作为主帅还是提醒道。
众将早就摸清了何曼的脾性,对于何曼的呵斥非但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还嬉皮笑脸拍马屁道:
“大元帅出马谁敢阻挡,就连那河内太守王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