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听了四清他们这一夜的神举动,气得差点给了四清两记耳光。
他骂四清和羊崽子道:“骂你们什么好呢?你们长的是猪脑子啊?干这么低能的事儿,知道二马为什么来了吗?”
羊崽子道:“打探虚实呗!”
建国点着他的头道:“还用打探啊?人家是来敲山震虎的,明确告诉我们了,再要暗算人家,人家也会照葫芦画瓢,给咱们也来一下子的。”
四清不服气地道:“来就来,我光脚还怕他穿鞋的!”
建国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硬气,你不怕,可是你得为大哥和我想一想啊,人家不算计你,算计我们怎么办,咱这酒楼你也是有份的,别忘了!”
四清听到这里,不得不低下了头,二哥说的,不无道理,他的确还没有到什么都可以不顾的那个境界。
建国见他不争辩了,就缓和了语气,苦口婆心地道:“三弟呀,你若不想干什么,就在家呆着,我和大哥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可千万别闹事儿了!”
四清不服地道:“如果那几个犊子惹着我,我还是要反击的!”
建国叹气道:“我的小祖宗啊,谁愿意招你啊,都忙着挣钱呢!”
在建国的劝说之下,这事儿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最近李土改也是烦心事儿一大堆,家里的就不说了,工作上的也是摁下葫芦瓢起来。
先是农工商公司的张经理找他,因为打井找水源,他动用了公司的钱,市里要来查帐,张经理就给他打电话,要这笔钱。
就在他为这笔钱的出处犯愁的时候,林场的丁大个子也来了电话,要他处理被烧了的电影院的事儿!
他于是约了丁主任晚上来水阁云天,具体商量电影院的事儿。
六点整,丁大个子准时出现在了水阁云天的二楼。
李土改和李建国远接近迎地把丁大个子请进了贵宾间。
菜不用说了,那是李大厨极尽所能精心准备的,光这酒,李建国就备了两种,茅台和五粮液。
丁大个子一见这阵式,就明白了七八分,李土地爷是真的下了血本儿。
他指着一盘烤鹿肉道:“这违法了吧?”
建国满脸堆笑地道:“这是人工养殖的,没毛病!”
丁大个子也不深究,不客气地坐上了主位。
李土改坐上首,李建国坐下首。众星捧月般把丁大个子围在中间。
建国先开了一瓶茅台,给丁大个子和大哥斟上,道:“咱们先喝这个!”
丁大个子见状,道:“这待遇有点高吧!”
建国开言道:“小镇之上,谁不知道就你是我大哥的真朋友,朋友之间还讲什么待遇啊!”
这话听着就暖心。
丁大个子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端起酒杯嗅了嗅!然后道:“还是这酱香的,有味儿!”
建国一挑大指道:“行家!”
就这样,三个人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丁大个子把话拉入了正题!
他看着李土改道:“李大书记,我电话中说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啊!”
李土改面露难色,他开口道:“兄弟,这事儿我认,谁让我当初求的你呢,不会让你坐蜡的。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从包间外面闯进来一个人。
丁大个子借着灯光一看,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黑红的一张脸,上面疤痕密布,两只眼睛已经合不上了,鼻子变小了不少,两个鼻孔有些朝天,双唇已经包不住白牙了。
饶是丁大个子定力不错,没有弃席而逃。
这个人一进来,就带着哭腔道:“丁哥你得帮我!”
半晌,丁大个子才反应过来,来的这个人是李三,李四清。
丁大个子起身拍了拍四清的肩头道:“没伤了命,不容易,大难不死啊!”
李土改不失时机地道:“可是却是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啊!”
丁大个子明知这是唱的苦骨计,也没有办法,他让四清坐下,然后亲自持瓶给李土改满了杯酒,然后道:“你大,我叫你一声哥,咱们都是端公家饭碗的,都明白这里面的事儿,兄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能力范围中的事儿,我一定替你们争取,但这公家的财产,是不能不赔的!”
其实李土改演这一出大戏,等得就是丁大个子这句活!
他马上接着道:“有兄弟这句话,我也表个态,只要兄弟给我们争取到最低的赔偿金额,没说的,砸锅卖铁也不叫你为难!”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透了,丁大个子也不说什么了,举杯和李土改干了一个。
这一场酒宴一直到子夜,才尽欢而散。
两天后,李土改接到了丁大个子打来的电话。
丁大个子果然不食言,为他争取到了一个最低的赔偿金额,十万元。
这十万元,要是在平时,是一笔微不足道的小钱,李家兄弟是根本就不放在眼中的。
可是如今,时过境迁,李土改那里还有一个大窟窿没堵上呢,而且为了救四清又花了不少,所以这十万块钱就不是小数目了。
他没有办法,只好用言语安慰丁大个子,说会尽快凑齐这笔钱的。
丁大个子也不是善茬,他也把话挑明了,三天时间,如果凑不上这笔钱,他就会带着林业派出所的人,来收了水阁云天大酒店!
这真在李土改逼到了一个绝路之上了,他晚上下班直接来到了水阁云天,把建国和四清叫到了一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