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大王氏真的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过来,萧茗好一阵感谢,又让明婶去厨房拿一根胞子腿作为回礼,寒暄一阵萧茗出了厅,把空间留给了宋氏与易妈妈,她则带着着萧昱进了书房。
客里,大王氏没了刚才的强颜欢笑,拉着易妈妈与宋氏好一阵的哭。
“我和她爹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从来没有与人结过怨,造个孽,怎的刘瑜会这般命苦。”大王氏低头摸泪。
要说真得罪了谁,也就只有以前的老邻居刘老婆子一家,刘老婆子仗着村长家的关系屡次欺压她们,是她们一家子不地道....,实则不是她之过。
人家刘月嫁了人的都还能再嫁个好的,可她好好的黄花闺女被无端的退了亲。
“这陈家人真不是个东西,面黑心狠,下三滥烂婆娘,到处败坏刘瑜的名声。”大王氏骂道,明明要退亲的是他们,却在这十里八乡到处传她女儿的不是。
这些日子她坐在家里也听得些风言风语的,她实在气不过又与人争论了些,可嘴长在人家身上,她堵得了一次堵不了百次啊。
她找陈家人理论被距之门外,她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把陈家上下诅咒了一千遍一万遍。
易妈妈与宋氏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当日闹得那么凶,陈家赔了银子必是怀恨在心的,这个梁子就这样就结下了。如今陈家人可劲儿摸黑刘瑜,报复刘家,大王氏纵是一身都是嘴也吵不赢,只能干着急。
他们村里人倒没什么,知道事实真相,可在外人眼里这些就是嘴上的谈资,三人成虎,百口相传下哪还有什么真相不真相。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随随便便一句话说出口,也许是无心,也许是当个玩笑话,可伤的是人家小姑娘脆弱的心。
“这件事到底怎么样我们大伙儿都知道,外人不明事理,道听途说,一个传一个的好的都变成了坏的,等这阵子过了,十里八村又有了新的热闹事,就不会把退亲的事挂在嘴边上了。”易妈妈说着,心里替刘瑜可惜,这么好的姑娘被流言毁了,希望她能坚强的活下去才成。
女子活于世间本就不容易,世人的呵责挑剔,清誉名声就是个负累,越是在意就越会被遍体鳞伤。
大王氏擦干了泪,:“但愿如此了,我不希望别的,就希望这陈家得了报应去。”
等明婶拿着了胞子肉来,大王氏这才收了泪,不好意思的道:“萧丫头就是客气,弄得我以后都不敢送东西来了。”话虽如此,大王氏还是收了东西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易妈妈与宋氏明婶把她送上木桥才转身家去。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让人说嘴,这陈家也太不地道了。”明婶唏嘘道,她也为刘瑜可惜。
“等过一两年风声过了就好了,到时再给刘瑜相看一个好人家,只是到时候年纪大了些。”宋氏道,经过女儿再嫁之事,她倒是对这些事看得淡了,有什么事比活着更重要。再者刘瑜本就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她只可惜刘瑜被这一折腾给耽误了。
“怕是难咯。”明婶摇头,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只有她们三个人,凑近了易妈妈和宋氏小声说道:“你们都不知道陈家人是怎么编排刘瑜的,说她私会野汉子,娃都有了,陈家是忍无可忍才退的亲,外头人都说刘家讹了陈家一笔银子。”
“什么?这.......,这陈家也太可恶了,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们骗婚悔婚在先。”宋氏大惊,气怒的叫了起来。
“哎呀!你小声点,别让姑娘听见了。”明婶赶紧的捂着宋氏的嘴,生怕她把姑娘给引出来了,姑娘最是不喜她跟着外人学舌的,对像又是刘瑜,让她知道了还不削了她。
不过明婶只知道别让萧茗知道,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萧茗的干娘,一个是萧家的管事妈妈.....
只是宋氏不喜出门子,易妈妈管着后宅每日事多也不大出门,再者她前半生的经历不同,见识不同自是不喜也不愿与村里人为伍,是以与村里人多是点头之交。可明婶却是不同,与村里的老娘们打得火热,可以说,刘家村上上下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姑娘不让我乱说人事非,可这事我也是在村子里听来的,我也不是在学舌,只是把听来的说与你们知道,好让你们也知道陈家是怎么编排刘家,诋毁刘瑜丫头的。”明婶这么一说,像是在解释,最后总结一句:“这陈家这样没良心会遭报应的。”
“刘瑜以后可咋办?”宋氏担忧了。
“可不是,经过这事,怕是不好嫁了。”明婶点头,哪怕知道是谣言,可谁家愿意娶一个传说中偷汉子生娃子在被退了亲的姑娘,就算是倒贴嫁妆回家也隔应得紧。
易妈妈没有说话,一副沉思的模样跟在后面。
书房里,萧茗对宋氏三人的对话完全不知情,她正带着萧昱温习功课,另一边蒋香媛带着两个师妹正苦逼的写着作业。
她们的作业果然又增加了。
亚梨比山大…
萧茗说的,要想要记得牢固,就一定要多做笔记,多做实践,记录每一个病案,每一个病人的脉搏是什么反应,把脉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用什么药都要细细的感悟出来。
不止如此,她们身边还摆放了数十种的草药,她们要尝味儿。
是的,尝味儿。
经过下午的深刻教训,萧茗把熟知每一味草药的味道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