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看了一眼车窗外渐渐阴沉的天色,寻思着再回去一趟干给田嬷嬷的孙女治病,晚上定是赶不回来的,只有宿在城里了,不过这样也好,城里新买的宅子她一天都没有住过,正好提前感受一下舒适度嘛。
“既然这样,我们马上回去,我为她诊治一翻。”
“啊!回去。”一听萧茗说要回城去,田嬷嬷顿时忘了悲伤,一脸吃惊的看着萧茗。
田婆子心下一抖慌了神儿,这样就要回去?这姑娘太实诚了,可是这会回去是不是不合适哎!
主要是她还没有准备好。
“萧大夫这会儿天色已晚,老奴怎么可以劳累了萧大夫,要不咱们改日吧!”
“嬷嬷这是为何?救人如救火,时间就是生命,早些为令孙女医治可减轻她的痛苦。”萧茗认真的说道,此时的她一改刚才散漫不经心的模样,多年的执业素养造就了她严谨的工作态度,现在的她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医者。
“车夫大叔,麻烦你掉头回去。”还不等田婆子有何动作,萧茗已经在喊马夫了。
田婆子一慌,大声说道:“别啊!别回去,继续赶路。”
“田嬷嬷这是为何啊!”萧茗不解。
田婆子看着萧茗一本正经的脸心下慌慌乱乱,不知道如何开口,一双眼轱辘乱转,脑子里飞速打着转,顺了口气才悲切的说道:“萧大夫有所不知,您是专为夫人治病的大夫,怎么可以为我们奴才诊治,这样夫人会不高兴的的。”
不高兴了就会有责罚。
“嬷嬷放心,我会向夫人解释的,再说徐夫人宽宏大度不会介意此事的。”萧茗说道,还有这样的规矩吗?
“萧大夫万万不可啊,尊卑有别,夫人若是知道了定会把我们一家老小发卖了去,求萧大夫大发慈悲千万别回去,咱们作奴才的都是贱命一条,哪里敢请为夫人诊治的大夫为我们治病医药,这是僭越。”田婆子竟然慌着跪在车板上,整个人半囧着,头伏在车板上的地毯之上,那模样极其可怜。
“田嬷嬷···”萧茗震惊了,有这样的规矩吗?
一直以来,在她眼时人都是平等的,不应该是有三六九等之分,哪怕是她身在古代,家里有易妈妈、云苓之流,她也从来没有把她们当成是奴才。
再者说徐氏也没有道理因为她给田嬷嬷治病而治其罪,没有这样的道理,亦或是田嬷嬷有其他的苦衷。
想到此,萧茗眸色深了深,在灰暗的车厢里变得微不可查起来。
“既然田嬷嬷担心被夫人知道,那我就不进府;我们在府外诊治即可,田嬷嬷把她领出来,我给她瞧瞧。”萧茗说道,山不过来,我过去。
可惜,这样的好法子,田婆子还是摇头,只听田婆子摇头拒绝道:“这样是不行的,府里人多嘴杂是瞒不住事的。”
她怎么可能会同意。
“老奴就是想给妞儿讨些药便可的。”田婆子最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只因这样不会被夫人知道,就算是最终被夫人知道了,也只是感叹萧大夫心善赏些药。
田婆子说这话时,心塞得无以复加,说来说去,她只是想讨些药就好了。
“这可不行,没有看到病人,更不知道是何病症,怎么可以胡乱开药,这药可是不能乱吃的。”萧茗果断的拒绝,买药又不是买吃食,随便什么吃食都可以填饱肚子,可吃错了药就有可能丢命,进口的东西可不能胡来。
“无碍的,我们妞儿都是这样吃药的。”田婆子不满的解释,她的小孙女犯病了都是直接去药铺里抓药的,还真没有瞧大夫,用两副药就病愈了,每次都请大夫上门诊病,这得要多少银子。
她确实的是得了难以根治的怪病,至于活不下去什么的,当然是骗人的啦!
“真的这样就可以?“萧茗定定的看着田婆子,这么儿戏么,刚才还是一副要死要活,悲痛欲绝的样子,现在就只需一些药就可以?
田婆子马上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来,点点头道:“是的,大夫说妞儿她的病无药可治,只能食些药减轻痛苦,可咱们家里因为她的病花了大把的银子了,药铺里还欠了不少的银子。”
是以,才会找她讨些免费药?
只是这样么?
“只需要抓些药不用看诊吗?”萧茗再次确认道。
“是的,我就是想为我那可怜的妞儿讨些药。”田婆子点头,低垂着头,极力克制着自己。
“那好吧!嬷嬷你给我说说她有什么症状。”萧茗说道,药不用乱给,得对症下药不是。
“好,好。”田婆子一喜,坐直了身子,给萧茗概述了孙女儿的不治之症。
红疹,经常性的发作、伴随着发痒和红肿。
看样子还真是不治之症,萧茗心想。
听完田婆子的悲切讲述,萧茗点头,表示理解,打开了身边的药箱,只见药箱里大大小小十几个药瓶,这些每一个药瓶里都有她精心制作出来的药丸,有的是用中草药熬制,有的是空间药房里直接用西药片制成的丸子,有主治发热咳嗽,有主治痢疾、头晕头痛,伤风感冒、解毒丸等等。
这些速效药丸大受以蒋四海为首的四海镖行的欢迎,每个月他们会在萧茗手中采购了大量的药丸,给萧茗带来了大把的金钱。手指在灰色的瓷瓶上停留一秒,萧茗一顿,自然而然的越过那瓶灰色的,选的角落里的一个不起眼的白瓷瓶。
田婆子伸长了脖子看着,见萧茗拿了一瓶药出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