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等诸多游牧民族并没有对拓跋焘的心情造成太大的影响,在休朝近一个月后,突然又要上朝了,这种时候一般来说是出了什么大事,带着满脸的不情愿,拓跋焘还是跟萧然去了皇宫。
上朝的流程和平时一样,不过这一次拓跋嗣可没有说有本启奏无本退朝这种废话,眼睛往下面扫了一圈,直接开口:“诸位爱卿,朕昨天收到左武卫数百名士兵的联名上书,说近一年来他们的军饷时有时无,吃的也大不如前,朕怀疑此事大有蹊跷,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自从拓跋焘的强军政策提出,军队的待遇那是相当好,拓跋嗣也对这些很重视,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陛下,此事刑部愿意彻查到底,给陛下和将士们一个交代。”
没等大臣们议论,陈风就站了出来,不过此时的陈风已经年逾古稀,走路说话都有些颤颤巍巍,让人看着就很担心。
拓跋嗣点点头:“好,此事就由陈大人全权负责,朕再赐你一个特权,凡于本案有关者,不论身份,均可直接捉拿。”
听到负责的是陈风,拓跋焘也放心了一些,没有说什么,等了一阵拓跋嗣走了,大臣们也纷纷退朝。
“然然,你先回去吧,我去左武卫看看情况。”出了皇宫,拓跋焘没有再走,跟萧然交代了几句一个人朝左武卫的驻地走去。
一路上,拓跋焘心神不宁,几次险些撞到人,这种不安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拓跋焘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和萧然刚刚分开之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聚在一起互相打着暗号。
左武卫负责守卫平城,驻地离的并不远,骑着马很快就到。
一进门,薛仁贵就迎了出来,军费不够这是件大事,他现在也很急。
“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欠了多少军饷,士兵们每天的伙食是什么标准?”拓跋焘没有废话,他心中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
“到现在已经欠了四个月的军饷,差不多是八千贯,至于士兵们吃的,已经从每人每顿八文降到了三文。”薛仁贵如实回答。
拓跋焘大略估算了一下,一共欠了上万贯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天兵部都要调拨近亿贯钱用做军费,左武卫作为亲军待遇更好,你们都混成这样,其他部队估计更差,看来是有人贪了。”拓跋焘不禁摇头,这一次可是一桩大案子,还不知道会牵扯出多少人。
拓跋焘带着这个问题回了太子府,不过刚一进门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以往这个时候应该是充满欢笑声的,而此时却什么都没有。
从大门口到正堂的雪面上还有一串杂乱无章的脚印,这一幕把拓跋焘正准备说的话全部憋了回去。
“佛狸哥哥,然然姐被刑部的人带走了。”刘妍走到拓跋焘身边,鼓起勇气小声的说着。
拓跋焘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果然自己的预感又应验了。
“谁动的手?理由是什么?”
“是刑部侍郎崔晓带人来的,说然然姐和这次的军费案有很大关系,要收押候审。”
“然然走的时候没说什么?”
“没有,然然姐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佛狸哥哥,其实我觉得你和然然姐被人算计了,连同陈大人和父皇,有人给你们设了一个局。”
刘妍一语点醒拓跋焘,联系前后一想,刘妍说的很有道理,这就是一个圈套,目的很可能就是要削弱自己的权利,不过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究竟是世家还是拓跋绍,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