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民军骑兵队的肖白小军官,一路策马而行,好个自在,怎料却撞见蓝笙,被她误认为偷江家马不归之人。
蓝笙上上下下打量着此人,眉清目秀,伟岸矫健,看那身衣着打扮,也是部队得势之人,猜测他定是欲霸占此马不想还给江家。
于是她立刻伸直双臂拦下此人。肖白随即安稳住喧嚣的马蹄子,不敢喝马继续前行。
肖白本想策马练它一圈脚力,然后在老李铁匠帮自己骑兵队买好了包子之前,他返回骑着自己高头大马即可。怎料中途杀出来这么一个美丽无双的不速之客。
“丫头,别挡着,让小爷我过去!”他见她岁数不大,故意打趣道。
“你是谁的爷?把此马给我留下!此马又不是你的!”蓝笙对他吼着。
“怎么?逛大街累了?想让小爷我骑马带你一程吗?”肖白见蓝笙漂亮丫鬟打扮,非大户人家小姐装饰,于是壮胆再次打趣。
此人,当真厚颜无耻……夺了江程的马不归还,如今当街挑衅……蓝笙不由自主的攥着拳头。
肖白却毫无防备的骑马围绕她转了一圈,打量与她。果不其然,此女孩子周身都完美,简直无懈可击……让他这未娶妻之人不由得心『潮』澎湃。
见他如此清高傲慢,蓝笙索『性』运气将面见师傅买的菜篮子快速又稳重的扔到一处略低的房顶。她右手取到腰间别着的一捆抽绳,乃是蓝家班子老师傅指教她学过的功夫。
此抽绳,犹如马鞭子一样结实。
肖白见她甩出及地的长绳,还有挽着在手上的几圈,见她似乎发怒。随即忍俊不禁,想着陪她戏耍一下亦是不错。于是他故意又骑马围绕她几圈,用手指在口对她吹个口哨表示不屑,然后打算忽然策马而走,闪她个措手不及。
怎料蓝笙却瞅准了位置,一跃而起,飞跃马匹之上,未坐在他的身后之前,将长绳子一下子套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坐与他后面。
骑兵队军官被某丫鬟当街套住了脖子,此事传出去非同小可……肖白感觉此女定是有所功夫,于是不敢怠慢。他一只手努力拉着绳子,让自己有机会可以喘息着,一只手快速到腰间『摸』出来一把伸缩小刀,好不容易切断绳子,方才脱险。
蓝笙却没有给他喘息之机,使劲一脚将他踹下马去。看的道路两旁之行人纷纷侧目,却因滋事者乃是军中之人,无人敢上前多言。丫鬟打军官……逆了天了……
肖白在地面撑着,喘气刚刚稳当,随即脸『色』恢复正常,见那蓝笙骑着马,用附近一处杆子,够到扔房顶的菜篮子,菜篮子顺着杆子滑落她手。
随即她策马离开的潇洒之背影……让他颜面尽失,此女『性』格如此特别,功夫如此之高,下手如此之快,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暗下决心定要找到此女,然后去她主子家里,将她买下……或是在他家任凭他欺负。一个丫鬟,再能耐,也逃不出去权利之控。他随即拍打着衣裳沾染的昨日地面残留的雨泥,见自己斗篷脏了一块,心情尤为不好。甩地之时还闪了个腿,于是一步一个一瘸一拐之势,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兴而归……
及至到了肖白他自己高头大马那里,乃是其部下搀扶他上了马。那铁匠老李头子,此时也拎着包子口袋回来了。
见肖白似乎魂不守舍的模样。自己欲还江家之马亦是不见……他老李头想问,却又不敢……
“李铁匠,我问你,刚才那匹马,究竟谁家的?”肖白没好气的问他。
“是江家的……那马鞍子缝隙处,有一处细布条,前面有江府二字,后面写步街十五号。估计它是昨日里雨水大了,走丢了脚,跟主子散了吧……瞧瞧那马鞍,还是新的,所以可能不是主人故意丢之……”老李头目光一丝胆怯的说道。
肖白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江家的,这可是大户人家……难怪此马鞍如此之精致,这下唯恐结了梁子……那丫鬟又是何人?难道也是江家的不成……
“既然是大户人家江家的,为何刚才你不早说,我以为此马桀骜难驯。所以想练它一段脚力,怎知,被一个无理取闹之丫鬟,叫骂拦挡……夺走了。”肖白此刻痛苦莫名,因为他的腿脚很是疼痛,他编造了这套说辞,想瞬间掩饰住自己那种不悦之感,也还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威望。
“当真如此的话,那丫鬟好大的胆量,她怎敢在您面前,当众辱骂您的尊名呢,这是不应该的呀。”老李头子点头哈腰的逢迎道,随即把包子递给在旁边牵马的骑兵,满面笑意的招呼着大家:“这个包子还热乎着呢,大家赶紧吃吧,肖队长您也消消气。”
骑兵连忙掏出了一个热乎包子,递给了肖白,肖白随即傲慢的伸出手指,夹着包子送到口中,此时此刻,他却吃着变了口味,因为他心怀怒恨,又夹杂一丝喜欢。这丫鬟,长得如此之美,下手如此之狠,若要娶她如此类型的美人,是不是有点难度?娶之……他不由得转念暗笑自己,不过才一面而已。其实就是恨她。他连忙给自己一个暗示。
“反正,此马已经被那女子夺了去,肖队长不如和骑兵吃了包子,就回去吧,别耽搁了您的要事……我的店铺太小了,真是没有地方招待您,要不哪天您有空,我请您到酒家喝两杯……”老李头在想方设法的想着说辞,想安抚肖白。无奈他身份低微,也不知这样说话,肖白能否接受?
肖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