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气息既绝,大汉长喟一声,转头对那女子道:“收拾一下,备好鞍鞯,即刻出!”言罢,放下那军士的尸,拎起两柄八棱通天锤,行到两株雪松之间,抡起大锤,猛地向下一砸,接着又是一带,大锤破开了冻土层,并从冰雪中甩出一大块黑土来。
大汉抡起两柄大锤,轮番在那块地上一甩一带,不一会儿,刨出一个长约八尺、宽约三尺,深约五尺的坑来。
扔下大锤,大汉返身把那军士抱起,放入坑中,用松枝推动适才刨出的黑土填入墓坑,接着随手填平、填实墓坑。
此时,那女子已将赤睛雪鬣狮和蓝瞳黑髯虎的鞍鞯备好,那婴儿床业也已绑定在黑虎鞍鞯的后侧,一手持一根缰绳,在一旁等候。
大汉来到松木屋前,拔起一根一丈长的的雪松树干,抱到坑前,往下一顿,树干深入冰雪二尺。大汉又拿出腰刀,刮去一面树皮,刻了一行字:义士李大勇之墓。
。
接过女子递来的缰绳,大汉问道:“孩儿喂过奶了末?”
那女子回答道:“喂过了,天还未亮那会,就喂过了。”
大汉又说:“我是不是太过冷血,那李大勇为了给我报讯,丢了性命,我居然一滴眼泪也没有。看那人面孔,年纪不大,才十五、六岁吧,可惜了!”言罢,轻叹一声。一边说着,一边把两柄大锤分别挂在赤睛雪鬣狮的鞍鞯两侧,那雄狮极为雄壮,两柄重锤加身,四肢纹丝不动。
女子正把暴雪梅花枪挂在黑虎一侧,闻听此言,便道:“慈不掌军。夫君昔年统领大军,如若因为阵亡些许将士而过于伤感,面对敌军时,那又如何能保证指挥英明,谋略无误。”
大汉又是一声喟叹,说道:“夫人说的是!我只是觉得这个李大勇太过可惜!身为军人,不能死于抵御外敌的战场上,却亡于自己的国土,为已方人暗算,且还是个孩子!”
言罢,俩人披盔贯甲,翻身入座,纵虎跃狮,驰向远方,身后留下一路雪尘。那雪尘自南向北,滚滚而去,声势威猛,阳光下宛如一条雪白晶莹的玉龙,直冲云天。
……
不知驰骋了多久,朔风四起,片片雪绒如梅花瓣般飘落,两骑才慢了下来。
大汉用手一指前方,对那女子道:“前方道路,在两山之间,且崎岖狭窄,可以埋伏。我们在此缓行,及至近前,座骑脚力正好恢复。”
女子闻听此言,也学那大汉,袖手由缰,缓缓而行。
及至近前,来到一个山坳处,闻听数声呐喊,一飚人马,杀了出来。为一将,绿袍绿甲,持一杆青龙铁戟,冲杀出来。其身后人马,齐声高喊:“不要走了叛贼!”
风雪中,上百骑人马,乌压压一片,将前方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
为那绿袍大将,使青龙铁戟一指那大汉,喝道:“叛国之贼,还不扔下兵器投降!”
大汉纵狮上前,怒道:“你说谁是叛国之贼?”
绿袍大将还未答话,边上一骑,使一杆铁枪,纵马跃出,口中还在喊着:“我来替将军拿下此叛国之贼。”话音未落,挺枪那大汉面心搠来。
雪花飘飘,落在那虬髯大汉的胡须之上,其眉毛胡须皆如白絮。看那铁枪扎来,大汉浑不在意,只是立在原处,把右手大锤略微向上抬了一抬。只听‘呯’地一声,却是那杆铁枪扎在大锤上,溅出一点火星,枪尖被大锤荡上天去。
两人交错之际,那骑又用枪的尾部后锥捅来,大汉右手使大锤向外一封,又把那杆枪的尾锥挡了出去。
绿袍大将又是一摆手,身后两骑奔出,各使一杆铁枪,左右奔来。
此时,前面冲到大汉身后的一骑已折返,三骑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同声齐喝,向大汉杀来。
大汉仍只是立在原处,右手大锤向后随手一摆,只听‘呯’的一声,又把那第一骑的铁枪荡上天去。左手大锤同时向前横甩一个半圆弧,‘呯呯’两声响起,却是又把前方两骑的铁枪荡开。紧接着又是三声呯响,原来交错之际,三骑同时使用尾把的铁锥向那大汉捅去,也被那大汉挡开。
三骑从大汉两侧交错而过后,调转马头,绰枪勒马,准备再战。那绿袍将军却喊道:“好个叛国之贼,武艺不赖,可惜了!你三人且退下,我来会一会这叛贼!”
。
那三骑闻言,退在一旁。
那绿袍将军一摆手中青龙铁戟,双腿一夹,胯下三角黑背犀离阵而出,直奔那大汉而来。越奔越近,大喝一声,分心便刺。
虬髯大汉仍是立在原处,眼看那戟尖近前,右手大锤一封一压,那青龙铁戟从大汉身侧忽哨而过。
两骑交错而过,那绿袍将军用右手单手持着戟把,向后一甩,却是使出了一招错马戟。这一招类似于枪术中的回马枪,只不过回马枪的招数是返身刺,攻击路线是一条直线。而戟比枪沉,这招回马戟却不是刺,而是错马横砸,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两骑交错间,那戟头月牙寒光闪烁,直奔大汉的胸颈处而来。
大汉听到呼啸声不止,呜呜袭来,不慌不忙,右手大锤向后一横一抬,只听‘咣当’一声巨响,观战众骑均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见那青龙铁戟早已飞上天空,头前把后,旋转着,又变成头后把前,出‘呜~呜~’的声响。
众皆目瞪口呆,只听‘哧’地一声,那青龙铁戟在空中旋转数圈后,方才落地,铁戟头直插在三十余丈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