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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与姓程的幕僚匆匆赶到中军,因他是从队尾来的,所以到的最晚。当他到时,诸将都已来到。
召开战前会议的地点是一块田地,就在道路边儿上,早有士卒把地里的杂草、灌木清理干净,并把地面也略作平整,搬了几把交椅,给杨、胡、高、傅等人就坐。而至于其它诸将,则便就全幅披挂地肃立周围。
又有百余中军的亲兵环绕数十步外,拉了一道警戒线,以防士卒误入。
杨、胡两人是主将,坐在正中;高、傅两人是副将,对面坐在下。
见姓程的幕僚也来了,杨万虎站起身,拱了拱手,说道:“请先生不要见怪,俺们这是军议,本将将要向诸将宣读赵大人与潘先生的夺徐秘计。前日临出营前,大人再三交代,除本军副千户以上者,不可使他人知此秘计。虽然先生是从单州大营来,想必对此计策是早就熟悉的了。但是军法如山,本将却不敢有违。……,便请先生先暂去一边儿休息?”
也难为杨万虎了,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委婉而客气的话语。姓程的自然不会见怪,向诸将行了一礼,自去警戒线外等候。
日头西沉,悬挂天边,起了漫天的火烧云,红彤彤,十分可爱。夕阳下,远处路上的将士们一个个都铠甲闪亮;大红的军旗更是与之相互映衬,显得越红艳。偶然有一阵风吹过,虽已不似下午那般炙热,但仍然带着一股热气,扑人脸面。诸将站了没一会儿,铠甲内已是汗水淋淋。
杨万虎环顾诸人,肃容说道:“适才接到军报,说微山湖一带的我军距徐州已经不到四十里了。”
诸将窃窃私语:“这么半天才走了二十来里地?”
“真够慢的。”
“这岂不是说咱们还得等他们?……,这要等到何时啊!”
坐在杨万虎身边的胡忠皱起眉头,咳嗽一声,说道:“诸位请安静。杨将军正要宣读军令,你们岂能交头接耳?”
诸将齐齐闭口,不约而同挺起了胸膛,皆按刀说道:“请将军下令!”
没有下令的时候,他们因本来性情的粗疏,也许会交头接耳;但如果一旦下了不许说话的军令,果然军纪严明,再也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不但没有人乱说话,甚至连乱动的都没有。
这一次的军事会议是在野外开的,时又已傍晚,难免蚊子很多,还是花脚蚊子,绕着众人哼哼哼地飞。诸将身上有铠甲,脸上、手上可没有,少不了遭受到它们的袭击,但是,却硬是没一个人动弹一下,哪怕是略动动手把蚊子赶走的都没有,皆聚精会神地等杨万虎下达军令。
杨万虎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封文书,先是展开,低头看了一眼,继而抬起头,与诸将说道:“尽管微山湖的我军距离徐州还有四十里,但是咱们却不必再等了。”
包括柳三在内,诸将皆昂挺胸,目不斜视,静静地等他继续往下说。
“为何不用再等?如你们所说,正是因为我军的行军度快,而他们的行军度慢。我军此时动身,刚好可与他们会师在徐州城北。”
诸将听到此处,心中都升起了疑惑,徐州城北?
他们这一支部队是从西边来的,按理说,应该是抵达徐州城东,却为何要与微山湖的部队会师在徐州城北?他们现在当然还不知道,这正是因为了赵过、潘贤二的克徐妙计。
杨万虎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的疑惑,不再卖关子,单刀直入,把手中文书举起,说道:“大人的克徐秘计,便在这一纸文书中。”不慌不忙,与诸人说出了一番话。诸人闻言,俱皆大喜。
却是为何?原来赵过、潘贤二的此计确实绝妙。整体过程,大致分为两步。先,是用“疑兵之计”;其次,则是用“赚城之计”。
何谓“疑兵之计”?
在同微山湖燕军会师后,重新再把部队分成两支。
一支以微山湖的燕军为主,“尽执旗帜”,不但执微山湖部队的旗帜,而且把杨、胡诸将的旗帜也大多交给他们,诈为主力,便就驻扎在徐州城北、兼顾徐州城东,以为“疑兵”。
同时,真正的主力,也就是杨、胡、高、傅麾下的这近五千人,却少打旗帜,绕过徐州,驻扎到城南去。
“城南,乃徐州通往浙西之路,也就是徐州军的退路。既然城北、城东已有我军的‘主力’弥山遍野,气势逼人;那么,则无论徐州军敢不敢与我军战,不管他们有没有胆色出城野战,先一条,他们肯定都会千方百计地想把本军的退路夺回。否则,一来我军挟单州大胜的威风南下,出其不意;二来,他们的退路又被掌控在我军手中,则其城中守军的士气也就可想而知,必定低迷了。而士气一旦低迷,则城池又如何守之?”
所以说,只要燕军摆出扼其归路的架势,潘贤二算定了徐州守军就百分百地会出城与战。
当然了,如果被徐州守军知道,扼其归路的是燕军主力,也许他们还会犹豫一番;可如今用了“疑兵之计”,就等同告诉了城中守将扼在此处的是弱势之军。守将“见猎心喜”,又如何能按捺得住攻击之意?
《孙子》有云:“夫地形也,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
战场交锋,很多时候斗智斗勇,比拼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