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可见有鞑子细作?”
“探马抓了有七八人,皆行色古怪。因行军途中,不及细问,也没空看管羁押,因而悉数砍了。除此外,并无别的异样。”
“汶上不是先期遣派了两个小队过河,为我军渡河打前站?可有军报送来?”
“还是三更时送来的那封军报。河对岸一切无恙。”
过了小山,再走有一二十里地,夜风中渐有水气。又走数里,已可听到前方远处,隐有河水拍岸的声响。
赵过传令:“命三军放慢度,人衔枚、马衔铃,不许有一丝声音出。”看见前队还有打着火把的,命令,“教前边打着火把带路的,把火把也都全部灭掉!”军令既下,万人轻骑顿时声息大减,士卒们不但熄灭了火把,更且皆取下了头上的红巾,掩在怀中;并卷起大旗,收拢放好。
来到河边,河水奔腾。遥望对岸,黑黝黝一片。
前队的千户引来了两个百户打扮的军官,至赵过马前。这两个百户便是专从泰安步卒中调来的工兵军官。
“搭建浮桥的物事可备好了么?”
“已备好了,随时可以搭建。”
“甚、甚好。”赵过仰望夜色,还没有到五更,令道,“胡忠,你便带人,协助他们搭建浮桥。三军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