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三天,看看棣州田丰到底会有无动静。如果田丰没有动静,元军对益都还是可以再攻一回的。察罕的主力都在济南、益都之间,后边与河北、山西、河南相联系的东平诸路很空虚,如果真如邓舍所言,田丰果有异动,察罕无奈地想道:“怕也只有撤军。”
怕的不是田丰那万余人马,而是田丰一动,势必会催促得孛罗也会提早行动。单方面的受敌,他不怕。两方面有敌,可就难为了。
当初,他给关保的锦囊,写的有两条计策不错。取济南实为下策;先歼灭文华国部方为上策。谁知,关保没能把文华国歼灭,纵把赵过逼走了,实际已经失去了战决的机会。在这节骨眼上,如果孛罗与田丰同时行动,察罕孤军在外,的确难以应付。
然而,正所谓“屋漏偏逢雨”。三天后,棣州传来消息,田丰集合三军,倾巢而出,扑向高唐州、河间路而信赍来。依然邓舍亲笔书写,寥寥数语,上写道:“今公为客,迢迢远至,我没甚么可招待的。也不送你了。来日我当为客,与公约见河北。”
察罕放下书信,缓步踱至帐口,放眼远望,看满营军旗飒飒,又看远处益都城池。转望山川如画,感受寒风冷冽。他长笑一声,召来诸将,传令三军拔营,不急不躁,徐徐撤走。
归师途中,他更遣派偏师,在高唐州,重又击败田丰。但因为文华国、赵过跟随其后,充当送客的缘故,河间路终究又被田丰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