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聚道:“友谅此次来犯,与张士诚曾有相约,本欲同侵我金陵。士诚惧我家主公的威名,未敢轻动。友谅狼子野心,狂妄之辈,目空一切,今受此大败,也好叫他知晓咱大宋的天威。”
何必聚话虽如此说,他也知晓,陈友谅尽管此战受挫,实际并未伤及元气,依然是朱元璋的一个劲敌。他既然说到了张士诚,罗国器忽然想起了前两日听益都官员讲起的一件事,随口问道:“我听说,前不久,张士诚遣其将吕珍率舟师自太湖入陈犊港,分兵三路攻打贵省的长兴,可有此事么?”
“张士诚据东南富饶之地,军食奉足,兵多骄脆。其兄弟骄侈淫泆,懈怠政事。唯其三弟士德,颇为善战,但亦早在大前年的常州一战中,为我主公所擒。历数多年来,彼与我多有交战,胜少负多。今虽又来侵我长兴,不足为虑。小人才得知的消息,其部已经被我长兴守将耿炳文耿将军击败了,获甲仗船舰甚众。”
有些话只能听一半。何必聚吹的挺大,陈友谅也行,张士诚也不行,好似朱元璋多风生水起似的。真要如他所言,陈友谅、张士诚还会继而连三地先后兵与之交战么?邓舍从他的话中,判断出了一件事实:虽不知此时离鄱阳湖大战还有多远,但是就目前江南的形势而论,朱元璋显然还远未到力压群雄、一枝独秀的时候,尚且陷在两线作战之中,左右受敌。
何必聚回答过罗国器的问题,见铺垫的也差不多了,话题一转,道及了他的来意:“今我皇宋,北有殿下,南有我家主公。实不相瞒,我家主公久有与殿下结好之意。并屡次传命小人,叫小人务必把这层意思转告给殿下所知。小人本来打算下个月即过海,前去辽阳求见殿下的。却不料殿下先来了益都。殿下急公好义,仁厚宽怀,实在叫小人敬佩不已。……。”
他刚把来意挑了一个头,话还没说完。门外侍卫进来禀告,王士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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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真教。
元好问描述全真教传播的盛况:“南际淮,北至朔漠,西向秦,东向海,山林城市,庐舍相望,什百为偶,甲乙授受,牢不可破。”
两次和林化胡经之辨,道家失败,被令焚毁除老子外诸伪经书和印板,许多道观改为寺庙,罢道为僧者,成千上万,仅杭州四圣观,改为孤山寺,七八百人做了和尚。
虽说老子化胡之说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但是道家化胡经之辩之所以失败,主要原因却是在忽必烈等元朝统治阶层对佛教的偏袒。当时少林寺的主持雪庭福裕,是与道教辩论的主力。
2,雪庭福裕。
万松行秀的弟子。雪庭是他的号,福裕是法名。在元初的宗教界,他非常出名。先住燕京奉福寺,后居少林,门下弟子连绵不绝,是曹洞宗在北方的主力。
他在做少林主持时候,和少林寺的多位高僧日夜奔走,到处去劝说蒙古人。等到汴梁城最后被攻破的时候,蒙古并没有实行大规模的屠杀,被称为“雪庭福裕救天下”。
至元八年,忽必烈诏天下释子,大集于京师,雪庭福裕的弟子,居三之一。去世后,元仁宗皇庆元年春,由集贤大学士、荣禄大夫陈颢奏请皇帝,封赠福裕为大司空、开府仪同三司,并追封晋国公。
元初鼎鼎大名的耶律楚材,也曾在万松行秀门下修过禅,并得到印可。
当时与佛教有关系的名人不少。元初的另一个名人,大都的修建者刘秉忠,也是和尚出身。他原为中南堂寺僧人,名子聪,临济宗的高僧海云印简应忽必烈之召赴蒙古,途径云中时,闻他的名字,约之通行,收为弟子。后来,他被拜光禄大夫,位太保,参领中书省事。
赵孟俯,曾师从临济宗的大和尚中峰明本学禅。
中锋明本的弟子千岩元长,说法精妙,“四海俊杰、江淮雄藩纷纷如仰日月般地争相皈依,朝廷三遣重臣,降香褒扬,赐予‘普应妙智弘辩禅师’及‘佛慧圆鉴大元普济大禅师’之尊号,并赐金法衣。”
中土佛教的影响并且波及到日本、高丽。
宋末,为躲避战乱,很多高僧东渡日本。到了元朝,又有许多的日本留学僧。日本佛界的“五山十刹”,也是仿照南宋的制度创建的。高丽更不必多说,与元朝佛界的关系更深。高丽和尚慧勤,曾来中土进修,得到平山处林禅师的印可,回国后,被封为王师。
甚至,直到明初,佛教对政治的直接影响还依然存在。朱棣的席谋士姚广孝,也是和尚出身。
3,花云。
“闰五月,陈友谅率舟师攻太平,守将枢密院判花云与朱文逊等以兵三千拒战,文逊死之。友谅攻城三日,不得入,乃引巨舟迫城西南,士卒缘舟尾攀堞而登,城遂陷。
“云被执,缚急,怒骂曰:“贼奴,尔缚吾,吾主必灭尔,斫尔为脍也!”遂奋跃,大呼而起,缚皆绝,夺守者刀,连斫五六人。贼怒,缚云于舟樯,丛射之,云至死骂贼不绝口。院判王鼎,知府许瑗,俱为友谅所执,亦抗骂不屈,皆死之。
“云自濠州隶麾下,每战辄立奇功。因命宿卫,常在左右。至是出守太平,遂死于难,年三十九。妻郜氏,一子炜,生始三岁。战方急,郜氏会家人,抱儿拜家庙,泣谓家人曰:“城且破,吾夫必死,夫死,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