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毅进入府内,扫视一周,其府内也戒备异常,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这比东方大王宫内还严。雪山道师所言极是,与宇文辉一决的确就在今晚。他心中还有点忐忑。欧阳无痕紧紧跟随父亲,密切监视,随时拉弓搭箭瞄准敌人。
进入府上后,依主客就座,宇文辉坐中上,欧阳一毅坐左边,其女站其后,辉四子坐对侧,时刻监控着。
佳肴美酒陆续端上,音乐随即悄然响起,其音乐时而阴森,时而猛烈,不多时,一群少女翩翩而来,皆是荷花袂蹁跹,绫罗飘舞,妖若春花,娆似秋月。
席上你来我往,互相试探及谦恭,各人喝着美酒,欣赏妙舞,一片其乐融融之景象。
突然,一心腹之人偷偷地向宇文辉汇报,说:“老爷,府上东南角有几栋民房失火,其势相当猛烈。”
“欧阳府上可有动静?”
“回老爷,据监视的人所讲,他们都在家中,一切正常。”
“那赶快排人去救。否则会央及府上。”
宇文辉看着欧阳一毅沉沉浸在美酒,歌舞中,似乎未体会这是鸿门之宴,真有点让人佩服;也觉得有点鬼异。
不多久,其总管又来汇报:“大人,大府东北,西北的民房也已失火,火情非常严重。”
“欧阳府上的人当真还在。”
“监视的人每半时辰就汇报一次,据汇报的人讲,除了欧阳一毅及欧阳无痕来参加晚宴,其余之人均在府上,没离开过半步。”
“莫非还有其他的敌人?”
“大人,有些明火都弹到府上小屋上,也在冒着烟。再不排更多人去救,我们大府都得烧着。四周居民皆恐慌起来,若看见我们这多人不救火,恐遭百姓唾骂。”
宇文辉再次看了看欧阳一毅,仍一派怡然自得之气象。
“好,你赶快排院外的人去救火,救完后立刻归队。”
宇文辉又与欧阳一毅来回几杯,但宇文雄却焦急万分,不断向其父亲使着眼色。其父知道,不先杀欧阳一毅,一毅也会找机会杀他。自从雪山回来,就向城主汇报欧阳一毅违抗军令,还杀死他的传令兵,诬告他家要谋反。按城主旨意,宇文辉派人抄了他家,还把他家上上下下全部上百人关押起来,对家丁严刑逼供,有十几人给活活打死。在欧阳一毅来之前,已斩了几十名家丁及亲戚,准备选择良日处斩欧阳夫人、欧阳无雪及欧阳鹰等其府上重要之人。
宇文雄几次使眼色,其父仍未下决心。于是,宇文雄突然发起酒疯,赶走舞女,一时气氛突然紧张。欧阳父女俩皆已手屋刀箭。
宇文雄端着酒走来,想借酒发飙。他摇摇晃晃走来,突然拿酒向欧阳一毅一洒,欧阳一毅一脸狼狈。欧阳无痕跃过桌面,瞬间拿出小刀从背后对准了宇文雄的咽喉,其刀尖处已见少许鲜血。宇文辉等人原形毕露,所有的人都拿出家伙,院内之人也冲进来不少。
“欧阳一毅投降吧!还可以为你家留个种,你们府上我也排了重兵准备围剿,只等我一声令下。若要负隅顽抗,我宇文家死了一个,你们欧阳家族从此在世上灭种。”
宇文雄听到此震撼的话,想摆脱欧阳无痕,但无痕未有任何松懈,宇文雄挣扎着越厉害,血流得更多。宇文雄痛得直叫:“父亲,快救孩儿,快救孩儿。”
突然,飕飕几声,数枝箭已射死几人,紧接着,箭更多,不一会儿,宇文辉周围死了一大片。很快几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闯进来,双方拼命地搏斗。
欧阳一毅身怀少年之梦,不忘袓业,一心想入都城,统治东方大国。在平时,就对子女非常严格,习武非常残酷;然而,宇文家却截然不同,只想依托祖业,知足常乐。
一杯茶功夫,大厅内杀得只剩下宇文辉父子五人。欧阳无痕随即一刀毙命,宇文雄已到黄泉路上。
宇文辉带着儿子三人跪下求饶:“看在咱们皆是同朝为官的份上,饶了我们吧!只要饶命,什么都可以答应。”四人扔剑哀哭求饶,其场面甚是凄凉。
“饶命可以,快把军印给我。”
宇文辉爬起来,从座椅下一暗洞内取出军印,拱手相让。欧阳龙从背后一剑刺去直穿过前胸。
“你……你……”宇文辉吐着鲜血倒地。
欧阳虎、欧阳豹及欧阳鹭对其三子又是猛砍,三下五除二,已成肉酱,三从皆成刀下之鬼。其后,有人感叹:宇文自信布重兵,优柔寡断三分停,嘘吁皆成刀剑鬼,原来为已设鸿门。
欧阳一毅于是命令四子一女杀入内室,一个不留。欧阳龙进入内府后,犹如魔鬼重现,见人就砍,已成杀人狂,但其本性好色,还是留了几个姿色十分出众的女子。欧阳虎、欧阳豹及欧阳鹭皆不甘示弱,也是见人就砍,个个杀得双眼发红,衣服如浸入血内泡过一样。哭叫声,求饶声,凄叫声,杀喊声充满整个屋内,鬼哭狼嚎,十分残酷。上下一百多人,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屋内就安静了许多。
欧阳无痕走得慢,并未参与屠杀,循其几个兄弟所到之处,皆血流如注,死状恐怖。进入到一卧室时,忽听到一婴儿叫声,但寻遍卧室,除了死尸,未见一个人影。仔细循其声追踪,原来在卧室的床下有一暗窖。打开上方的木板后,见一女子抱着一小孩子,那女子混身颤抖,但那小孩子双眼注视着无痕,并未哭闹,而微笑相对。无痕赶紧盖好木板。若无其事走出了卧室。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