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狼群来了。”两边的哨兵异口同声地尖叫。
四五人立即组成弓箭队,对准狭窄处,飕!飕!几只残暴的雪狼立即倒下,紧接着又有二三只倒下,弓箭队旁边是石头阵,只要有较多的狼同时冲进,就放下较大的石头,让它们先死一波。
然而,奇怪的是,射死了五六只后,雪狼未再进攻,哨兵也做着手势未再看见。
这让欧阳一毅陷入了沉思,莫非这狼群不是上午所见的,或者只是巡逻的狼群,或者刚才大的石头滚下,已压死了很多,又或者是令狐威杀了很多,只剩下这些。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脸茫然,又一致地看着欧阳一毅。刚才的杀喊杀,瞬间停顿,整个空气像凝固样。
欧阳无痕站在较高的坡上,也在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听,快听,欧阳无痕似乎听到了什么,小石头掉落声音,像是山谷的另一边角落里有爬山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几只雪狼向欧阳无痕扑过来。欧阳无痕向后倒卧,并同时拔出腰刀向雪狼腹部刺去。快要倒地时,她把弯弓往地一弹,随即向右旋转一百八十度,继而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另一雪狼又扑来。眼看狼嘴快咬着颈脖,飕!飕!几箭正中雪狼的眼睛,雪狼刚想照顾的自己的眼睛,无痕的腰刀已向雪狼的颈脖划去,立刻,雪狼的鲜血奔出,应声倒地,动弹不得。
“快往山谷上跑,快!快!”欧阳鹭边喊,边往山谷上路。
欧阳无痕边跑边看了山谷的对面,也是一团糟。父亲有大哥及二哥护身,应该可逃出,三哥与欧阳鹭在后面边杀边退。
有几个士兵也跟着她跑,但没跑多久,就被雪狼追上,能扑倒的就扑倒,能咬的就咬,最后免不了就在其咽喉处狠狠咬上一口,被咬者要么因窒息而死,要么因失血过多而死。
欧阳无痕继续往上跑,没跑多久,就听到后面又有雪狼拼命来追。无痕边搭弓边跑,正准备向后射时,两只凶恶的雪狼已近在眼前,一只准备向其扑来,另一只准备咬她的双腿。
飕飕两箭,扑在空中的狼已中箭而亡,另一只已碰到她的腿,一不小心,无痕被一稍高的石块绊倒,狠狠地向前摔去,她一转身,雪狼已近在眼前,发着绿光的双眼甚是恐惧,锋利的獠牙让人害怕,它低沉地吼叫着,准备张开大口向无痕的咽喉咬去。无痕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她手上已握住一把腰刀,雪狼张开口向咽喉奔来之际,无痕立即把刀横住雪狼的嘴,两者比着彼此的力量,渐渐无痕招架不住,不幸的是,刀锋还向着自己,狼嘴已靠近其咽喉。无痕双臂酸得要命,而且开始麻木;若不撑住,自己就算不被咬死,还得被自己锋利的刀给割喉。她的手快抽搐,真的!快撑不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鹭立即赶到,向狼的心脏一刀刺去,雪狼四肢无力倒向欧阳一鹭,欧阳鹭尽力往右一推,拔出腰刀,雪狼就一命呜呼。
欧阳鹭把无痕扶起就说:“对不起,箭已用完了,否则,你不用那么紧张。”
无痕一蹶一拐,还不时地咬着牙强忍着说:“鹭哥!你真好!”
“无痕,快到我背上,雪狼还会追来。快!快!”
欧阳鹭边说,边在她前蹲着。
无痕,二话没说,就扒在他的背上。对于高大的欧阳鹭来讲,她的体重算不了什么,更何况,自己还是练武之人。
“鹭哥!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保护你,义父特意向我嘱托;能救你,就算死我也开心。”
无痕听到后面话,觉得非常内疚,遂赶紧转移话题,问:“三哥怎么样?他怎么没有与你同来呢?”
“他还在后面顶着,叫我先来,说等下就会与我们会面。”
欧阳鹭背着无痕跑了有半个时辰,幸好,后面较安静。天开始蒙蒙亮,几十米的树看得更清。
路开始分叉了,向前是一直通向山谷顶端,向右则可闻到一水流声音。偌是河流稍宽,就可以挡住雪狼的攻击。那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欧阳鹭背着无痕向右爬了小山坡,果真有一河流,河面足有几十米远,还冒着烟,河面上还不断地冒着小水泡。欧阳鹭试了试水,还有点热,这肯定是天然的温泉水。到了河那边就安全了许多。到时,还可以帮无痕看看受伤的脚,到底怎么样了?
他立即就背着无痕,小心翼翼地向河对岸淌去,水及腰,上了岸后,不多久,腰以下衣服全都冻得僵硬,十分冰冷,真想还下水去,但那是不可能的,要是雪狼寻来,可真跑不了。他们未敢停留,得找到个躲避处,可以晾干衣服取暖;于是,他们继续向前走去寻觅。
铅云渐渐地变厚,半点阳光都难跑出,但雪并未下,寒风仍呼啸,穿越林间,听得让人心惧。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远远地就看到一小树凹,这是几棵死树恰巧自然拱成的,像个小山洞,但较浅,就几米深,顶上上些灌木丛及一些不知名的藤本植物组成,其上还堆着一层厚厚的雪,这是个天然的避难处。
欧阳鹭对其内稍微打扫后,找来一些较干的树木铺在地上,其上再放些树叶,就把无痕放在上面,看了看双腿后,左膝盖处有一大片青紫,而且部分已有破皮,幸好,现在早已结痂,仔细检查后,并无骨折,但目前不能走路,需好好调养。
看着欧阳无痕全身有点抖动,嘴唇有点青紫,欧阳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