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郞皓带着一把青虹剑,进入比武场或生死地,台上的观众欢欣鼓舞,举手致敬。就连台上的丁王之女,丁敏也睁大眼睛,因父王,母后都在,她没敢站起来举手鼓掌;冯城主之女,冯咏青、冯咏玉笑着鼓掌,相互密谈着什么;张城主之女,张雪倩紧盯着华郞皓,看见有人看她,立刻转移视线,不觉脸上飞来红云;马城主之女,马宝茹并没有看华郞皓,而是巡查贵族女子,要是有人多看了华郞皓一眼,她则记一个仇,好像自己就是华郞皓的夫人,有哪个女的想占有他,就是想与马宝茹结仇。
一年一度的比武是丁氏王国最隆重的节日,丁王及四大城主,马、冯、姜、张皆会推荐最厉害的武士参加比赛,比赛完全是按实战进行,无论用什么招式或阴谋,谁能走下舞台,谁就胜出,最后取胜者被称为丁王本年第一勇士,之后,丁王会举行盛大的入勇士团晏会。这也是丁王为自己招揽天下人才为已用的绝妙方式。
华郞皓面若刀削,凹凸有致,体形精瘦,剑技炉火纯青。对于大家的热情,华郞皓知道,这并不全都是胜利,可能更难能可贵的是,对手大多数是缴枪投降的,少数是自羞而自杀的。第一勇士,这是他的一个梦想,尽管比武更像生死状,但他不想杀死人,只想击败对手。
场地呈圆形,仿照太极图所建,是赵国一位天师所建议的,战士战死在太极图上,可以凭此升天,于是,有争先恐后的战士来比武,当然,胜者还可以进入丁王的勇士团,会受着各城主的欢迎。观众台也是圆形,一圈高于一圈,据保守估计其内容纳上万人观看,不过得凭票进入。
比武场位于君望城的中心,建筑雄伟,是君望城的标志;而君望城是丁氏王国最大的城市,也是国王所在地,其内建筑多喜采用石块,自古繁华,街道纵横交错,参差几万人家,车水马龙,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天撒香雨,竞豪奢。
最后的对手,华郞皓早有耳闻,在姜氏城内,他已杀死了很多人。就在前几天的一场比赛中,他杀死对手后,还提着头沿场地跑一圈,一圈后头上血还在滴着。而观众早已麻木,看到这胜利的姿势更是兴奋的吼叫。他早已站在白点位置上,双眼内凹,络腮胡子,双耳吊着大耳环,口中舌头伸伸缩缩,似饿狼般,手中端着一把索命枪,做着进攻的姿势,口里又念着,似乎在责怪着国王举手太慢。依规则,华郞皓应站在黑点的位置上。两人斜着相对,眼内生火,似乎要把对方生吞。
丁王生得并不雄壮,甚至看上去还有点枯萎,但两双眼睛异常雪亮。他扫视了一下四周,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他,他喜欢这种感觉。终于,他起了身,手还未示意,所有的欢呼起来了。他不想让他的臣民失望,手还很快地向裁判示了意。
话音刚落,华郞皓躬下腰把剑放下,闻了闻大地,握点泥土在手上,随之双手搓了下,拿起剑,凝视着对方;对手快等不及,手中的索命抢像条毒蛇样向华郞皓的咽喉刺去。细看这索命枪头身,还长着尖而锋利的倒刺,被它刺下,即使没有刺到致命处,也会因流血过多而身亡。华郞皓自然不甘示落,把剑快速挫开枪头,顺势沿着枪身滑过去,随之,剑头转向,直剌对手手臂而来,不想杀人,这是他的一个原则。
对手用枪身一抖,想弹开华郞皓,华郞皓后仰一剑,直刺对手的上臂,那饿狼吓得一阵冷汗,慌乱间摸出一把腰刀,斜挡之,化解了此次危机,往后退了几步,仍握着索命枪,做着防守姿势,心想,若是直刺心脏,必难挡之,此人武艺必在我之上,不过,太善良是他的弱点。台上一阵嘘唏;丁敏也纠结,比武也就比命,怎么不动真格的?冯咏青、冯咏玉一声叹息,张雪倩默默地看着,不作声,马宝茹则喊着:“华哥!刺死他,狠狠地刺死他。”
他们两人又斗了十几回合,双方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可那饿狼手慌脚更乱,连气也都喘上了,他知道,上了战场,只有一个人能走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华郞皓也感觉太耗力,若不一招解决,自己必当受亏。
酷热的阳光已照进了比武场,场地反射的光显得格外刺眼,观众眯着眼,边挥着拳头边喊着,杀死他,杀死他。对市民来讲,这些比武是他们一年到头来最开心的事,不仅比武前讲,比武中,比武后也讲,还有些人,下注哪些人会死,哪些人会活,就连丁王室内也有人参与。
华郞皓眯着眼睛看了看那饿狼,已眯成一条线了,面颊及裸露的上身直冒汗。华郞皓用剑背反射着刺眼的光线向那饿狼双眼照去,瞬间,剑已向那饿狼咽喉刺去。那饿狼被照后,两腿发麻,似乎要向后倾倒。那还顾得对手之剑。
“投降吧!可免死。”华郞皓用剑指着那饿儿郎的咽喉说:
台上一片欢呼,争先恐后地喊着:“刺死他,刺死他。”对他们来讲,没见人死,显然不够刺激,更何况还有很多人会输钱。
那人看了下姜城主一眼,顿感失望。他没有反抗,而是高高举起索命枪表示投降。华郞皓放下剑,并没有向丁王及四大贵族鞠躬,也没有向观众打招呼,而是直奔出口处。他想:彼此又不是仇敌,何必互相残杀?
华郞皓没走多远,就听到背后呼呼声及急促的脚步声。他一回头,枪已接近心脏。剑挡是来不赢了。他弃了剑,双手紧握着枪头,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