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经过城门时,车政意无意中看见一双非常熟悉眼睛,双眼呈棱形,看你时非常有杀气。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向城内右侧走去,身后还跟着两人,似夫妻打扮。他蹲下去,让手下一人穿上便服,远远地跟踪他们,并再三叮嘱他,那三人武功非常了得,只可远远跟踪,看看他们落到哪家客店就可以。
回到住处后,他未立即去找子航,想想城门见的那三人,他十有**猜的肯定是张明铨与师弟师妹三人。先王在时,张明铨跟着其师父在宫内呆过,自己就与见个面,张明铨那双眼在他看来,的确特别,因此印象非常深。他们不是与屈平及屈王爷在一起吗?龙洞主及楚洞主之了还关着,很可能是救他们二人来的;没有此二人,龙洞及楚洞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处死张将军等三人残酷而恐惧的场面,他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有种预感自己就是第二个张将军。暴君,在六国的历史中,皆出现过类似的暴君,但没有一个是好下场,而且在暴君手下当差,比与老虎在一起还危险。
就在前天晚上,车政意无意转到洪将军的营房前,看见他一人在那喝着闷酒,脸上毫无喜悦之容,与他谈话才知,他对处死张木祥三人也有不满,对未来更是充满了悲观。他忽想到了安求,羡慕安求找到了明君。
车政意正对着窗外青松长吁短叹时,屋外急促的脚步打乱他不安的思绪。见到那跟踪之人,他十分高兴。
“怎么样?没发现吧!”
“大人!完全是遵你的旨意,远远观察的。”
“看到是哪那家客店吗?”
“离王宫不远的叫客满楼。”
“客满楼,真是个古怪的名字。”
“快给我拿几件便服,只带着你,跟我一块去会会那三人,今晚之事任何人都不得说。”
“大人!你放心,就算大王在,我也只效忠你一人,只向你一人汇报。”
车政意穿上了便服,还特意在下巴与腮部粘了很多胡子,发型也故意弄得不那么整齐。
关了门就带着胡清去了客满楼。路上人还络绎不绝,川流不息,街上的叫卖声,吆喝声,喝彩声,声声不绝,小吃摊位热闹不减,香车宝马时时能见。车政意转了五六个弯后,客满楼醒目的三字便映入眼帘。他向两旁仔细看了看,未见可疑之人,就令胡清在楼外守着,自己就一头扎进了客满楼内。
一进楼内,他就看见一年轻的小伙子在二楼转悠着,仔细一看,那小伙子正是张明铨的师弟白晓郞。白晓郞的印象他也很深,记得在都城的一条街上,有一小恶霸调戏一年轻女子,白晓郞看不惯,就装作一瞎子戏弄了那恶霸。周围的很多人还为他鼓掌示敬。当时,他远远地看到,就觉得英雄出少年这句话果然不假。
车政意走上楼梯后,徐徐地向白晓郞走来,故意脚一拐就向白晓郞那摔去。白晓郞本能地就把扶住,还细心地问:“大叔!扭到了吗?”
车政意再仔细看了一眼,用双手扶着他的肩,贴近耳朵细声说:“我要见张药王。”
白晓郞一愣,仔细端详一了下车政意,车政意故意摆弄了一下他的假胡子,装作向白晓郞怀里倒。白晓郞很快把他往房内扶。张明铨正在研究宫内的地图,看见白晓郞扶一大叔叔进来,忙把地图给卷起,用剑压在一旁。
关上门后,那大叔叔立即站稳,轻轻打开门,向门的两侧看了看,立即撕下胡子,就向张明铨施礼。张明铨不看则罢,一看吓了一跳。
“车正意,车道师。”
车道师立即由喜转悲,苦闷似乎写在了脸上。
“车道师何故如此?”
“张药王!我现在升了当道师了,连升二级,然而,我高兴不起来。张木祥三人被屈黎暴君活活地给整死了;张木祥活活地扔进了油锅炸死;丁富给活生生地被挖了心,那心脏在刽子手上还不停地颤抖,我的心也不寒而颤;詹天义活活地被剥了皮,剥得像个血人,让人胆战心惊。而且行刑是当着很多将军与士兵的面,屈黎比暴君还暴君,这在六国的历史中非常罕见。”
“暴君当政,不仅百姓受苦,而且好官也受苦。”
“难道我们不想做点什么吗?”车道师说:
“我们无权无势,能做什么。只能干瞪着眼。”
“张药王!你们药王谷的人一心忠君爱民,如今先王不明不白地死去,难道你不遵循你们药王谷的祖训吗?”车道师说:
“祖训?有用吗?师祖被屈王杀死,师父又被人暗害,这就是遵循祖训的后果。”
“张药王,别试探我了。你师妹应该在楼外巡视,不相信,你还可以叫你师弟白晓郞到外看看。我知道你们伪装来都城的用意,不就是想救龙洞主与楚洞主之子,这事我可以帮你。”
张药王眼睛一亮,遂令白晓郞下楼看看楼外的动静,并找到师妹吴寒妹,令她继续巡查。
不一会儿,白晓郞回来了,向师哥点了点头。
张药王热情洋溢地向车政意赔不是。车政意紧握张药王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张药王!可要救救我们屈国,不能再让那暴君继续当政下去。到时,不仅百姓受苦,我们也一样要受苦。”
“车道师!你放心,屈平及屈子昊还在我们药王谷,有龙洞主之子保护着。只要救出龙洞主及楚洞主之子,我们这盘快要死的棋就会起死回生。”
“好!我这就去查查龙洞主及楚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