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摊主飞快的看了宋笑一眼,宋笑那句话说的她心里发毛,她还以为宋笑要揭穿她,没想到这个小帅哥竟是激余洋付钱,她快速的刷了卡,将卡还给了余洋:“余老板,这货你收好,七百斤,只多不少。”
闻言,余洋的心里好受了一点:“滚蛋。”
余江越看越是觉得不对劲:“堂哥,六十八万是不是买贵了?”
“贵你嘛批,”余洋瞪了余江一眼:“还不是你叫劳资买的?”
余江气结,他可没有叫余洋买把不值钱的药材价格抬了十倍,现在不是当着外人面斗气的时候,他说道:“这些糙苏的品相还算不错。”
中年女摊主收了钱,从市场别的通道飞快的离开了。
宋笑等看不见女摊主的身影这才说道:“能把七百斤土豆卖出近七十万的价格,那女老板完全都可以退休,不用卖药了。”
司马东宇闻言,上前拿起一块带着泥土的糙苏放在手里验看。
余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开始做药材的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子,你懂个毛。”
闻言,宋笑摸了摸鼻尖,他做奶娃子的时候,华夏那时候还是山顶洞人的母系氏族社会,他可是真正不折不扣的老怪。
这个问题,他不跟小毛孩子们去计较。
他背着手,转向了一边。
看见司马东宇在看糙苏,余江也拿起一块糙苏放在手里看,末了,他掰开糙苏,放在嘴里一嚼,顿时大怒:“余洋,你个蠢货,这些钱你自己付。”说完,他将手里的两截糙苏,朝着余洋扔过去:“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司马东宇感慨了一声:“这个女人造假的水平真不错,我都看走眼了,要是我,我都认不出来,这些药材原本是土豆。”
将近七十万买了七百斤土豆,余洋怎么肯信?他拿起一块糙苏在手里看,看完之后脸色大变:“小子,你跟这个摊主是一伙的,你们是骗子。”
宋笑淡淡的扫了余洋一眼:“余老板,我是不认识这个女老板,你好像是认识她才对,我可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我身边的司马阁主能作证,就是守门的两位大哥也能作证,本人第一次来。”
余洋哑口无言,他的确认识那个女人,不过也只是在这里见过几次。
“老弟,请,”司马东宇朝着前方做了一个手势:“前面还有好东西,我们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宋笑抬脚朝着前方走去:“老哥,请。”
“站住,不许走,谁许你们走了?”余洋对着宋笑和司马东宇的后背大叫一声。
“蠢货,”余江骂了一句,赶紧跟在宋笑二人的身后,追了过去:“司马东宇,等等我,我们一起逛。”
司马东宇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大路宽阔,我与我老弟又没有拦住你。”
“怎么会是假的呢?”余洋将所有筐子里的东西倒在了地上,一个个掰开看,很快他身边堆看了一堆被掰开的土豆,看了大半,他泄气的骂道:“衰婆娘,居然拿七百斤土豆蒙劳资,有种别叫劳资再看见你。”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小院子,门口同样是两个短袍打扮的年轻男子看门,之前遇见的那两个守门人是普通人,这两个是后天高手。
看他们太阳穴高高鼓起,便知他们已是后天高手巅峰,随时迈进先天高手。
一个小市场,居然用武道高手看门,宋笑对这小院里颇为感兴趣。
“拿出你的身份证明,方可进去,”一个年轻人伸手拦在了宋笑面前。
宋笑拿出玉牌,指指自己与司马东宇:“我带他进去。”
“还有我,还有我,小兄弟,我和司马东宇是亲戚,”余江涎着脸。
年轻人将玉牌接过看了一眼,随后恭敬的递给宋笑:“先生请。”
“司马老哥,请,”宋笑和司马东宇并肩走了进去,谁也没看身后的余江一眼。
这两个混蛋,余江眼中闪过怨毒,打算厚着脸皮蹭过去,年轻人将他拦在门外:“你没有进入的资格。”
“我和刚才那个人是亲戚,是亲戚,”余江解释道:“我跟他们两是一起的,就是刚才闹了点小矛盾。”
“不行,”年轻人拦着余江:“你没有资格入内。”
看宋笑与司马东宇走远,自己却进不去,余江在门外急的抓耳挠腮。
司马东宇笑道:“老弟,我刚才还以为你真的要买糙苏。”
“那就说明,我能骗过你,也就能骗过那两个人,”宋笑道:“连土豆做的假药都看不出来,余家不过如此。”
“你是怎么看出那是土豆的?你可是连碰到都没有碰到,”司马东宇好奇的道:“老哥真是叹为观止。”
宋笑微微一笑:“从那个女摊主的指甲看出来的。如果是药农,她的手指上会带着药汁,常年接触糙苏者,必定会被糙苏毒性所累,那女摊主全无中毒症状,手指上也无药汁染色,而在其指甲缝里略微黑灰色的粉末。”
“受教了,”宋笑说的简单,司马东宇却一听便明白了。
院内和院外一样都是小摊位,不过这里每个摊位上更加冷清,就连闲逛的人都是寥寥无几。
宋笑将道路两边的药摊一眼望过去,相比外围,这里的药材不仅稀有,还有一些难得一见的贵重药材。
院中的药香味比外围更加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