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院之后,云汐颜只是简单的处理了自己的伤口,便换一身新的衣裙,前往了主院之。
主院大堂,四位老者皆是坐在首位,而玉惊澜与苏恒则坐在四人的侧身。眼望着云汐颜三人前来,众人也算是都到齐了。
“老爷子,南关出什么事了?”
安澈目光有些担忧的注视着坐于主位之的安榭,只见老者精神抖擞,可眉宇间却透着一抹难言的凝重。显然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然老爷子,断然不会这样一副表情。
云汐颜亦是拉着洛瑶来到了玉惊澜的身边,抬眸望着少年还算平静的面色,自然是料想其并非大事,只是稍稍棘手而已。
到是洛瑶,似乎对此尤为关注,因为南关也同样是他们国公府管辖之地。若是此处出了事,自然与她们也有关系。
“也算不得是出事,只是突然传来紧急的军报,说宁西竟在大肆集结军队,有兵临南关之势。老夫出门许久,清闲也清闲够了,是该回去看看了。这次宁西的居心,实在是难测呀。”
安榭将双手放于桌案之,神色略显凝重。他治理南关多年,如今不在家,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满心的担忧,不能释怀。
所以在收到消息之后,他便立刻决定启程返回南关。这才将云汐颜与安澈叫回来嘱咐一二。毕竟是家的两个小家伙,走的时候也得见见才能放心。
可云汐颜与洛瑶闻言,却皆是轻轻蹙眉。不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看到了一丝迷茫流露。
因为无论是云汐颜还是洛瑶,都未收到国公府调度宁西军队的消息。这南关向来归国公府统领,怎么可能会突然出事呢?
这实在有些不合常理呀。
不过云汐颜知道,眼下她也无法立刻得出结论,只能等待一会儿洛瑶调查一番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老爷子,小爷随你一同回去。我们已经许久未跟宁西交战了,可他们却忽然前来挑衅。这一次小爷定要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安澈紧紧地握着双手,不禁有些怒意的道。
如今年关刚过,万物休憩。他们老爷子好不容易能修养一段时间,与老朋友一聚,其乐融融。这些孙子却在此时来找事,他岂能不怒?
“澈哥哥,你莫要胡闹,还是听外公说完吧。”
云汐颜见少年这般怒气冲冲,亦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安榭叫他们回来,自然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要安排,他们不必横加干涉。
“澈儿,近来这东陵恐有变故,如今我们三大王府也不能再不问世事,只顾辅佐那昏庸的帝皇。所以你要留在帝都,爷爷将其一枚兵符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汐颜的父亲云岚和无殇都会随老夫归去,你们不必担心。”
安榭点了点头,抬手便将一只精致的盒子递到了安澈的手。南关兵符一共两枚,乃是安亲王府权利的象征。
如今安榭正式将一枚兵符交给安澈,一方面是开始放手让他做事,还有一方面,便是要他在帝都妥善的辅助云汐颜与玉惊澜。
安澈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兵符,这么多年来,老爷子连碰都没让他碰过的东西,如今却躺在了他的手。
这般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措手不及。
可从他的心底而言,他是自豪的。因为兵符代表的不止是安亲王府的权利,还有安亲王府历代男儿体内的血性。
他们保家卫国,心怀天下大义。因为在他们的背后,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千千万万的子民。所以安亲王府永远都屹立在南关,绝不会后退一步。
这些早已深入他的骨血,永远不会改变。
“老爷子,小爷明白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安澈终于是郑重的将手的盒子抱在怀。那是一种敬意,对自己家族的敬意。
安榭见此,亦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前的安澈与云汐颜,自己的孙子孙女,也终于是到了令人放心的年纪了。他这老头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骤然起身,他也终于是拱手对身后的一众老友道:
“诸位老友,此番虽相聚短暂,可却是老夫难得的清闲时光。此去不知何时能再见,你们也莫要送我,显得太过伤感。这澈儿和汐颜这两个小辈随老夫出去,便是了。”
玉清、朔锋与冬老三人闻言,亦是起身拱手,目送友人而去。
云汐颜与安澈立刻起身,随着安榭的脚步,向院外走去。而随行的侍卫亦是打包好了行装,纷纷紧随其后。
门前数匹战马矗立,肌肉饱满,身姿矫健。马背之,两道熟悉的身影正安静的等候着,直到见安榭三人走出院门,这才抬起头来。
他们正是方才安榭提到了云岚和练无殇。他们在等的人,显然是眼前的安榭。
只是两人在望见那道洁白倩影之时,目光都不禁复杂了一丝。因为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女离他们已经那么的遥远。
甚至可以说是遥不可及。
安榭向他们点了点头,终于是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云汐颜与安澈。抬手摸了摸两人的头,那张坚毅的面庞也变得慈祥了些许。
“澈儿,汐颜是你的妹妹,你既然还在这帝都,便是我这老爷子也在,定不能让人欺负她。是惊澜那小子,也不行,知道吗?”
“老爷子,你放心吧,小爷一定看着汐颜。”
安澈闻言,立刻是笑着点了点头道。他的妹妹,自然不能让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