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火红骄阳如外界般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阳光染红的云彩。 透过房间的小窗,云汐颜那么静静的望着窗外,一双明眸尽是思量之色。因为这片火红让她想起的,梦那一袭嫁衣的自己。
此时此刻,她早已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裙。或许是她与旬阳聊得颇为投缘,而且主动要求为旬家之人看病,因此旬阳在为她找衣服的事情也颇为费心。
虽说这条裙子自是不玉王府好的仙织云锦,可在这种条件简陋的地方,已经算是很有心了。
将身的血污尽数洗去,她自然也为自己简单的治疗了一番。她伤势虽重,可重在反噬与强行运功,并非是外伤所致。因此更需要的是静养与调息,而非什么治疗。
眼下以自己现在的恢复速度,怕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她别想再动用内力了。算用了,也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
因为像之前冬老说的那般,习武之道贵在修心,而她心有事,自然是拖慢了这恢复的速度。也许她何时将这一切理清楚了,何时便能恢复如初,甚至有所突破了吧。
“哎,真不知道那家伙最近怎么样了……”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少女那张白皙如画的娇颜顿时有了几分惆怅之色。如今她境遇如此凄惨,心自是免不了有一丝悲凉掠过的。
此刻她不仅自身难保,要寄人篱下,连白歌等人都与她彻底的失去了联络,整日了无音讯。更不要说那心机深沉的幽老还虎视眈眈,实在是让她捉襟见肘。
这个时候,她自然是有些想那个家伙了。那个说算她走不出去,也会将她带出去的人。只是自三途府一别,那家伙便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踪迹。他不会将自己丢在这里便不管了吧。
贝齿轻咬红唇,云汐颜顿时胡思乱想起来。或许是因为难得的清闲,才让她这般患得患失吧。想着想着,她却忽然自顾自的笑了。
其实她是相信的,她相信谁都会放弃她,可唯有那个人不会,那个即便自己曾经背叛他,也不愿意放弃她的人。
双手托腮,她那么静静地靠在桌前,一张绝色的俏脸儿挂着浅浅的笑意,仿佛那天边的云彩,还要来的绚烂。
“惊澜,我要是走不出去,你可一定要来找我呀。说过的话,是不能出尔反尔的。”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样愣神愣了多久,直到那敲门声与旬阳温煦的声音一同响起,她这才缓过神来。缓缓将心那道思念已久的身影收起,这才将房门打开。
不过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她真的差点没抬手关。
明眸微惊的望着门外,只见那旬阳正有些尴尬的将她望着,而在他的身后,正站着旬邑以及一帮子面色苍白,身缠绕着绷带的人。一眼望去,至少也有几十号人吧。
而这一幕成功的让云汐颜嘴角一抽,目露无奈。
若是她知道旬家的伤员竟然有这么多,她绝对会限制他们每日来访的数量,而不是让他们一起来找她。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那有不执行的道理呢?
“云姑娘,我们旬家伤员众多,是不是吓到你了?”旬阳有些歉意的将云汐颜望着,他老爹刚正不阿,为人善良,所以经常将伤员收治回来,以自己的身份去邀请圣使堂的医者前来医治。
毕竟圣使堂的大夫也三人,那圣使大人几乎是不会随便出手的,所以那仅存的两人也极为金贵,平常人可是请不动的。
因此久而久之,他们这儿的伤员也堆积了不少。旬邑固然德高望重,可那些大夫也不是次次都买账的。这一来,可不知道那两位半吊子大夫要忙到什么时候了。
“嘿嘿,云姑娘,没想到你竟是一位大夫。你也莫要怪旬阳,都是我这人请他们到府的,若是云姑娘不介意,便一并医治了吧。若是介意,我们也可一日一日,慢慢的来。”
旬邑一把将旬阳推开,自己颇为热情的迎了来。他其实只是随手救了云汐颜,并看这位小姑娘气度不凡,这才邀请她回来。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还捡到宝了。
云汐颜见两人这般,也不禁失笑。眼前的两人倒是有些像那沈宏父子。只可惜沈庄主命薄,未能看到自己的儿子懂事。
“旬大人和公子不必这般多礼,我如今承蒙你们照顾,才能住在这里,不至于露宿街头。为旬家之人治疗,那都是应该的。”
少女微微一笑,肤如凝脂。当真是灼灼桃花,烟烟霞霞,令得那些伤员都不禁多看了几眼。他们真是从未见过如此灵动的女子。
“只是房间太小,或许需要旬大人与公子准备数张桌椅让大家休息,我也只能到外面来为他们诊治了。”
见云汐颜同意为这么多人治疗,那旬邑与旬阳自然是喜出望外,立刻便答应了她所有的要求。并准备了云汐颜后面提到的清水,纱布,与一些简单的草药及一系列的东西。
一切准备绪,云汐颜这才落座,开始为她的第一位病人看病。此人手的撕裂伤口,应该是被那些巨兽所伤的。
可因为未得到妥善的处理,因此产生了溃烂,并开始化脓。而这在此处,已经是有些严重的伤势了。
云汐颜先是细细的为患者处理伤口,确保将其的杂志清理干净,最后才拿出一些随身携带的外伤药研磨成药粉,混合草药给病人涂抹。
她带的药物的确都有效,可毕竟僧多肉少,她也要节省利用才行。因此才会与这里的草药混合使用。
而随着病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