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谦透着旖旎暧昧的光线浅望过去,竟在陆寒的身上觉出一种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韵味。
脑海中一些零碎的片段如幻灯片般张张划过。
车窗外的光亮被成段截开,照在那人的面容上,肤若初雪,艳若朝华…
徐子谦不禁皱眉摇头,睁眼的那一刻,脑海中模糊的画面终于散去,他才彻底看清陆寒的面容。
执拗的翻身背对着陆寒,眼下徐子谦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陆寒。
不想与之说话,就连问出一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不愿意。
“子谦,我来接你回去。”陆寒难得的低一次头,却不想竟用热脸贴了徐子谦的冷屁股,低沉无奈的语气自陆寒的唇角缓缓溢出。
“陆肖惹恼了你,我废了他一条胳膊,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徐子谦猛地坐起来,身形晃动时被陆寒伸手扶住,“你刚刚说你废了陆肖一条手臂?”
徐子谦的语气格外急迫,不过不是在幸灾乐祸,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诧异而已。
随后才意识到陆寒扶住他的手臂,徐子谦伸手将陆寒的指尖划落。“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去客房。”
破罐破摔的语气,颓然灰败的心殇模样。
陆寒凝眸看着倔强别扭的徐子谦,竟不自觉的嗤嗤笑出声来。
他指尖抚着唇角,玉一般的指节更加衬得眼尾处的那颗红痣妖娆的不可方物。
“我现在突然有些感谢陆肖了,如果不是他,我竟然不知道你这样在乎我。”
“寒少自作多情的本事不小,哪怕我真的对你有感情,也只是厌恶而已。”
这要是换做平时,陆寒听到徐子谦说出这句话必然会勃然大怒,但是他现在却觉得无论徐子谦说些什么,哪怕是些极其伤人的话,也全都是令他舒心的情话。
“是陆肖给我下了mí_yào,就连你现在觉得浑身无力,也是因为在别墅吸食了mí_yào的原因。”
无视徐子谦怔楞的神色,陆寒连着棉被将徐子谦打横抱起,徐子谦的骨架纤细,此时窝在陆寒的怀中竟毫无违和感。
“你放我下去!”徐子谦五指攒成拳头恶狠狠的砸在陆寒的身上,本以为会解恨却不想竟有些隐隐约约的心疼。
“你再闹的话,我就当场办了你。”
徐子谦见陆寒敛眸轻晃了下头才想起来陆寒也中了mí_yào,想必现在并不比他好受多少。
“陆肖是我义兄,我可以废他一条手臂但是我不能杀死他。我知道你不想见到他,所以我已经不准他再来别墅了。所以,别恼了好吗?”
陆寒说的是别恼,而不再是别闹…
不过是音调起伏间的差距,但是徐子谦却在顷刻间失去了挣扎的力道。
其实顾紫有一句话说错了,陆寒不仅没有必要骗顾紫,更没有必要骗徐子谦。
他从未对徐子谦说过爱,却也从未对徐子谦说过不爱…
顾紫驱车回到与欧阳擎的住处时已然是华灯初上,渐变浓重的夜色如轻纱般倾覆而下,又如随意泼染的墨汁,沿着古树的枝条丝丝蔓延开来。
仅是一眼,顾紫就看到了等候在别墅前的清俊身形,映在垂落而下的灯光中,模糊了面容。
顾紫下车后有人将车子开到车库,她走到欧阳擎身边,清幽不定的眸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寒光,令人来不及捕捉,“今天怎么会出来等我了?”
顾紫唇角的笑意肆意蔓延,那人正要说话,却不想顾紫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支银枪,径直戳上对方的额头。
紧绷的嗓音仿佛一根细弦,随手一拨便足以割断对方的喉咙。
“你是谁?”
“少夫人!”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清晨,顾紫睁开眼的那一刻正好瞥见床头的玫瑰花,艳丽的火红色仿佛一团猛烈燃烧的火,绽放的恰到好处。
顾紫起身凑上去,鼻翼处尽是芳香。
她一双手紧紧的揪着棉被,将紫红色的暧昧斑点掩盖其中,昨晚才抵达这里她就被欧阳擎给扒了个干干净净。
欧阳擎顺着她起伏的曲线辗转描摹,攻城略地,在她白皙无瑕的身上烙下了无数个独属于他的印章。
清风拂过窗帘,露出窗外湛蓝澄澈的天际,顾紫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竟觉出一丝丝甘甜的味道。
顾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连忙拿起欧阳擎提前为她准备好的衣物飞快的钻进了衣帽间,并不忘将门反锁上,坚决不能让某只qín_shòu闻味而来。
昨天晚上顾紫已经被欧阳擎吃的连渣滓都不剩了,就算她真的是莲藕生的,也总要给她一点恢复精气的时间吧。
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欧阳擎给顾紫准备的是衣服是具有水乡特色的旗袍。
剪裁得体,细节处更显精致,尤其是那蛋壳青的颜色恰好将顾紫眉眼间的媚态收敛三分,衬出一种婉约动人的别样风情。
顾紫本就不是一个爱打扮的人,平时在家里的时候长发要不就是随意飘散,要不就是简简单单的梳成马尾,从没有在什么发型配什么衣服上纠结过。
此时她本也是打着随便的心思,用一支碧绿的簪子将长发挽起,几缕碎发轻飘懒散的滑落在耳际。
却不想就是这毫不费心的打扮,竟然将那双惑人心神的凤眸衬得越发的清灵动人,褪去一分稳重,增添点点俏皮。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