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老大爷不识字,看不懂报纸,又听不清别人说话。每天依旧兢兢业业地收拾着自己的早餐桌,认真对待每一位顾客。是以他的生意还是跟以前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后来某一天,完成学业归来的儿子,把经济崩盘的消息告诉了他。老人这时才意识到经济萧条。于是,也无心打理早餐摊,对待顾客也不像以前那么认真。做的早餐也不太用心。
于是日过一日,老人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后竟没有一人光顾他的生意。
于是老人终于收拾起家伙,不再卖早餐,渐渐地在在经济危机中饿死了。”
“你说,这老人的死是因为什么?”杨大春幽幽地说完了故事,转而问道。
张尘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老人的死已经不重要。张尘也已经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谢谢!”张尘看着布满繁星的天空,说道。
“谢什么,都是一条裤衩两个人穿,还说这种话。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么多女朋友,是不是得匀我一个啊。”杨大春帅气不过三秒,又恢复了那个猥琐的青少年。
“滚!”张尘差点一口老血喷在杨大春脸上,这人什么话都讲得出来。且不说根本没有这事,就算有,也是能匀的?
两人躺在地毯上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冷风阵阵袭来,带来沙漠里特有的诡异声音。
那种声音张尘形容不出来。不像田野里的蟋蟀青蛙和一些蚂蚱的叫声,也不像山林里一些野兽和喜欢夜鸣的鸟叫声。
而是一种呼呼的声音。不是风吹,而是像有很多人在一起呼吸,又似乎是某种未知的生物急促的吼叫声。
听得张尘一阵发毛。
一阵阵隐约的哭泣声从帐篷的另一面传来。
张尘拍了拍杨大春,给他使了个眼色,指着帐篷的方向。
杨大春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不去?”
“笨,这是绝佳的机会,通常女人这时候都是最脆弱的。急需一个有力的肩膀,该你表现的机会了。别说我不顾着你。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肯定嘴到擒来。”张尘这会心情开朗了不少,也开起了玩笑来。
“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我是看她孤苦无依才去的的。别想的那么龌龊。”杨大春纠结了一会,爬了起来,犹自倔强道。
张尘微笑着摆了摆手,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躺在地上,听着远处杨大春细细说着安慰的话语。哭泣声渐渐停止了。
又看了看车顶那个生人莫近的何宁。幽幽地叹了口气,真是个神秘的人。
看了会星星,张尘便回到帐篷里睡觉去了。后半夜话还得守夜呢。
在这种地方,谁也不知道晚上会冒出什么野兽来,没有个守夜的人着实不安全。
听说沙漠里各种毒蛇猛兽层出不穷。响尾蛇,巨蜥,毒蝎更是毒中之毒。要是不看着点,什么时候被咬都不知道。
张尘回到帐篷里钻进保暖睡袋里,挪了个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拍着自己的脸颊。
张尘睁开眼一看,只见那***不变的僵尸脸已经近在咫尺。
“该你守夜了!”何宁冰冷的声音说道。
这毫无感情的声音一出,张尘顿时全无睡意,钻出了保暖睡袋,穿上了防寒棉袄,拿着血煞匕首出了帐篷。
帐篷边上用长长的树杆挂着一盏白炽灯,底下放着一个饭盒般大小的电瓶。
白炽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在夜风的吹拂下一晃一晃的。
除了帐篷这和天空上的繁星发出的光亮,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张尘踩着车尾的铁梯爬上了车顶,坐在行李架上。双手缩在棉衣里,手里攥着血煞匕首,警惕地看着周围。
沙漠里特有的诡异叫声还在持续着,叫得人心里发毛。一阵阵风吹来,直往衣领里钻去,更增添几分寒意。
守夜是非常无聊的,又不能放松。只能一圈一圈地巡视着。
忽然远处的黑暗中亮起两团微弱的光芒,随即一闪而逝。
张尘心里一颤,虽然只是一刹那,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