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放出去了吗?”张尘靠在墙边,脸上冒着冷汗,颤抖着说道。
“嗯,放出去了,我做事你放心。”莫千柔微微一笑。
“哎,我说,张尘,你这方法可行吗?别白忙活一场,还被人打个半死。要是最后什么都捞不着,可亏大发了。”杨大春咧着嘴,抽着冷气道。
“都伤成这样还这么多废话,怎么不痛死你。张尘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就你矫情。”莫千柔跑过去把张尘从地上扶了起来。
“来,千柔妹子,也来扶我一下,哥哥伤得也重得很。”杨大春不停地‘哎哟’道。
“没看出来你哪里伤了,起来吧你。”莫千柔看着杨大春冷冷一笑,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杨大春顿时惨叫起来:“妹子,想当初救你出落花洞的时候我也是费了好大力气的,还受了好重的伤呢。你怎么就不念我的好呢。不说以身相许,也该给我个温暖的怀抱啊。张尘这小子有什么好的,能让你这样厚此薄彼。”
“说话别扯我,自己品行不端,别拉我下水。我可是正人君子。所谓君子如玉,美人爱玉。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张尘咧着嘴笑道。
“就你还君子,不知道谁小时候带我去偷看人洗澡,偷摘人果子。真是笑死我了。哎呀,不行,不能笑,一笑就痛。张尘,都怪你想的馊主意。”杨大春咧嘴笑了一会,忽然倒抽一口凉气。
“谁,谁小时没做过几件坏事,这能说明什么呀,杨大春,你敢说你没有,敢说谎挖了你眼睛。”莫千柔恶狠狠地说道,作势就要朝杨大春眼睛戮去。
“没天理了,没地说理去了。”杨大春苦笑一声,咬着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走吧,废话忒多。”张尘招呼一声,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去。
三人远远地跟着后面,不敢跟得太近,怕给发现了。
那人七拐八弯之下,竟钻进了一座废弃的楼房。
三人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见那人进了其中一间房子。
房子四处都包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就连破烂的玻璃窗都用报纸给糊住了。
三人躲在窗子边上,把破窗上的纸轻轻地撕掉一些,往里看去。
只见那削瘦的中年男人来到一个破烂的桌子前,把裹着符的瓶子摆了上去。
桌子上摆着一个婴儿的雕像,只是那婴儿全身泛着诡异的红色,像是刚刚从血里捞出来。
那人给婴儿像上了柱香,又从怀里掏出把短刀来,往手指上一划,顿时从手里流出殷红的鲜血。
皱着眉头,似乎很是痛苦。那人看了看婴儿像,咬了咬牙,往上面滴了过去。
殷红的鲜血从手指上流了出来,顺着婴儿圆润的脑袋滑落下去,渐渐裹满了全身。
血液竟慢慢地渗到婴儿像里面去了。
过了一小会,那人脸色已然变得煞白,身体晃了晃,似乎就要倒了。
那人扶住了桌子,把裹着符纸的玻璃瓶打开来,把符布一拆,恭恭敬敬地摆在供桌中间,然后神色肃然地站到了旁边。
婴儿像渐渐升起袅袅黑烟,黑烟越升越大,竟到了水缸般大小,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从里面冒了出来。
张尘三人在外面看得毛骨悚然,原来真的有人养小鬼。他要这些魂魄应该是要来喂这小鬼。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些女孩子的魂魄。
但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玻璃瓶里的魂魄已经升了出来。
正动弹不得,一脸恐惧地看着那团黑气。
一团黑色正从里面伸了出来,就要往瓶子上的魂魄抓去。
婴儿的笑声从银铃般的清脆渐渐变得恐怖狰狞。
忽然一个光影闪过,一声婴儿的惨叫声响起,那团黑影怪叫一声,迅速往墙上砸去。
黑雾散去,竟看见一个全身黑漆漆的婴儿被钉在墙上。这婴儿有些胖乎,但却充满了煞气。
此时正一脸怒容地看着闯进来的张尘三人。
削瘦的中年男人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张尘三人竟然能追到这里来。
“竟然是你们,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来得好,省得我再去找你们。”中年男人冷笑道。
“这些人是你招来的?你是想死吗?”婴儿恶狠狠地问道,四条獠牙从它嘴里冒了出来。
“不是,我们的事情差点坏在他们手里。”中年男人看着张尘三人,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既然有因果在,那就别怪我了。’婴儿冷笑着,慢慢从墙上挣扎出来。
只见它刚才的位置正钉着一把包着符的长钉,钉上的符已经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