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把吃火锅的东西准备妥当,看时间还早,木九久就抱了煜哥儿去院子里看雪。
煜哥儿和周安一看给他们穿厚棉袄、棉裤,还披上了厚厚的斗篷,不由的兴奋起来。
煜哥儿指着自己的虎头小帽子,在木九久怀里一窜一窜的叫着:“啊!哦!”
李福拿过虎头小帽子,却不给他戴,笑问道:“这是何物啊?你要它作甚?”
胖小子有些着急了,伸出小胖手儿,没轻没重的拍着自己的小脑袋,虎着脸叫道:“啊!呀!”
自小是高高在上的主子,骨子里就有一种上位者的尊贵和威严。
这小脸儿一拉下来,加上与云沐风相似的相貌,还真是有点小凶。
李福一点也没被孙子教训的恼怒,反而笑的灿烂,“哎呦!这个小人精儿!”
给胖子把帽子戴上,又让采诗给小家伙围上了一条白色的貂皮围巾。
吓得正想凑上前来的雪球,忙转头跑了。总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当成貂皮围巾了。
外面雪花洋洋洒洒,天地一片苍茫,房顶、假山、树木……都罩上了一层雪白。
两个孩子一出去,立刻兴奋的欢呼起来。
木九久捏着儿子的小手儿,让他接住了一片雪花。
煜哥儿乌溜溜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奇的两眼放光。
看着冰凉的雪花在他胖乎乎的小手心里慢慢的融化,他惊喜的屏住了呼吸。
连声音都放轻了,看了木九久一眼,感叹道:“哦!”
那样子好像怕吓到这些悄然而至的雪花似的。
小小的院内,好像与院外的所有的民怨、政乱都毫无关系,自成一个小小的悠然世界。
木九久一张俏脸和孩子娇嫩的脸庞都冻的粉红,却喜笑颜开,似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那胖小子自己伸出小胖手去接飘在空中的雪花,敦实的小身子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只有两颗小牙的小嘴咧着,流了一下巴的口水,木九久正温柔的为他擦拭……
云沐风站在廊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全世界。如果可以,他只愿将所有的阴影黑暗都关在外面,留给她们母子这样一个只有快乐幸福的世界。
他看得专注,木哲文也看得专注。不过木哲文的视线在采荷的身上。
木哲文见采荷大眼亮的惑人,红色锦缎小袄衬得肤白胜雪,望向他害羞又大胆的模样,好似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比之那些关在大宅后院,行走坐卧都同木头人一般的女子不知鲜活了多少倍。又比西绍那些大胆开放的女子保守而内敛。
关键是这丫头会做菜,而且做的菜非常对他的胃口,搞的现在他吃别的厨子做的饭都觉得难以下咽。
于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也是心情大好。
木九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将玩儿疯了的煜哥儿交给早就跃跃欲试要抱一抱宝贝孙子的李福,走到廊下。
对二人笑道:“今天让你们用一种想不到的方式,吃一种你们从未吃过的东西。”
云沐风自不必说,知道木九久的来历,自然是深信不疑。
木哲文立刻亮了眼睛,问道:“是何好吃食?”
木九久当然保密,眨了眨眼睛道:“虽然这是一种吃法,但用料不同,味道可是千变万化。方子我都教给采荷了,凭她对厨艺的领悟程度,一定会令你惊奇的。”
一听采荷会了,木哲文露出一切尽在把握中的神情。
木九久转了一下眼珠道:“采荷做的饭比我做的味道可地道多了,我都离不开她了。现在她年岁也不小了,我打算配个得力的侍卫,这样就能待在我身边了。”侧头对云沐风道:“陆乘风考虑的怎么样了?不行换个其他得力的暗卫,年底和韩潇两个一起把婚礼办了,也冲冲喜。”
木哲文蹙眉道:“她年岁还小,为何这么着急配人?”
木九久瞪眼道:“不小啦!比我还大呢,过了这个年都十八了。”
十八在这个时代可是剩女了,若是普通人家只能给人做妾或者继室。
原主这个身体,过了年十七,孩子都六个月了。
云沐风难得的评论女子,道:“是不小了,幸好侍卫和暗卫里都有这个年岁没成亲的,做个正妻没问题。”
木九久点头:“给护卫做正妻总比嫁到高门大户里给人家做小妾受气好, 在主子面前是奴才,回到家还是奴才。”
木哲文冷着脸道:“你们夫妻别一唱一和的,痛快说到底如何才能把采荷给本王?”
木九久被人戳破了小心机也不恼,呵呵笑道:“你要如何对她?难道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做个厨娘?我的丫鬟也不是这么低贱吧?”
木哲文神色凝重的蹙眉道:“难道你想让那蠢丫头做本王的王妃?本王的身份也没有那么低贱吧?”
木九久真想敲开他的脑袋,把一夫一妻制和人人平等的观念给他塞进去,冷着脸不悦道:“你的意思呢?”
木哲文很郑重的思考,显然把这件事当成了很重要的事,可见他很重视采荷。
半晌后道:“本王可以给她夫人的位置,王妃和侧妃是要上皇家玉蝶的。她的身份……”
采荷的身份低不说,还是他国政敌的下人,确实是无法上玉蝶。
木哲文又接着道:“本王没有王妃和侧妃,暂时也没有打算娶王妃。而且本王的女人里有名分的只有她一人。”
若不是采荷做的饭好吃,模样脾性他都瞧得上,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