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离看着满山遍野都是御林军,渐渐的唇角露出一个邪魅嗜血的笑容,当年云沐风每次来锦城为他治疗,都会在玉竹寺落脚。去年被还是太子的恪王刺杀后,他也是在
玉竹寺养伤。
他怎么忘了这个好地方呢?
云沐风的藏身之地,定有暗道,而通向后山是最隐秘和安全的。
狠狠的吐出几个字:“云沐风!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就是不知道他会从哪里冒出来,封锁整个后山,让他逃无可逃。等他一冒出来就被捉个正着,就像那挖洞的山鼠一样狼狈而龌龊!
“哈哈哈!”云承离想起来就舒心畅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没想到云沐风也有今天!
……
地下密道内,众人摸黑前行。
只听前面有雪球的报警声,陆乘风立刻顿住脚步,轻声道:“停!”
木九久凝神细听,但以她的功力,除了密道内几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吱吱吱!”雪球的声音有点焦躁。
前面探路的暗卫小声道:“怎么了?我们没发现不妥啊。”
陆乘风静静的听着,半晌道:“后山有很多人,他们根本没想在小院里能逮住咱们,而是把我们轰到后山来,然后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李福担忧的道:“当初主上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可如何是好?”
煜哥儿许是感觉到气氛的凝重,也许是觉得密道内空气太闷,“吭哧吭哧”的开始闹气脾气来。
“主,主子,安哥儿睡着了,交。”陈氏的声音有些抖,她在这黑乎乎前后都看不见亮光的地方,感到非常害怕。
“闭嘴!”李福喝斥她,如此胆小怕事,若不是煜哥儿认奶,早就让她去种地了。
木九久暗叹一声,安抚李福道:“李管家莫要生气,她也是心疼我,煜哥儿沉的有点压手呢。”
采诗也道:“陈氏是胆小了些,但刚才还主动要求和安哥儿留下来做替罪羊呢。”
李福轻哼一声,她也就忠心这一点好处。
陆乘风安抚大家道:“不要惊慌,主子把小主子安置在这里,能没有万全之策吗?”
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木九久心里也在担心被前后堵在这密道里,或者干脆放水、放迷烟,这伙人就只能等死了。
采诗显然也担心的紧,冷冷道:“快说!看不见小主子都不高兴了吗?”
陆乘风道:“大家随我来!只是幸苦小主子要多坚持一会儿了。”
心中却腹诽道:切,这么个凶巴巴的婆娘,韩潇怎么会看上她?真是瞎了眼!
大家都不再说话,跟着陆乘风往前走了数百米。然后他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摸了一下,一块石头轻轻移开,露出一个只容一人进出的洞口。
陆乘风首先进去,在满是苔藓的石壁上摸出了一个东西。
黑暗里传来翻开油布的声音,然后是火折子打火的声音。
火折子微弱的光引起了煜哥儿的注意,他立刻吐出粮袋子,好奇的叫道:“呀!”
木九久脸上一黑,迅速掩了衣襟:小祖宗,老娘衣衫不整的,你别把大家的眼光吸引到这里来啊!
陆乘风敛眸不敢看,用火折子照着那刚刚打开的密道口,道:“有一段非常狭窄,只能爬行,怕是要委屈主子了。”
木九久看着黑不见低的洞口,心中是犹豫的,若是这陆乘风靠不住,或者前路不通,这里可就是他们的坟墓了。
“有多长?可能通气?”没有空气呼吸可不行。
陆乘风道:“夫人放心,前面有通气孔,这一段是太匆忙,所以没挖太宽。”
木九久看他手中的火折子,火苗微动,暗道内确实有空气流动。于是看向李福,用眼神争取他的意见。
李福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走吧!”
“好!”木九久果断撕下裙摆,做成布带,将煜哥儿绑在胸前。
古代的襦裙宽大,撕下好一大截还耽误爬行,干脆将裙子掖在腰间,反正天气冷了,里面穿着厚厚的里衣。
陈氏也有样学样,将安哥儿绑在胸前,哥儿睡的踏实,竟然都没醒。
爬进窄窄的洞口,煜哥儿却以为木九久在逗他玩儿,高兴的揪她的头发咿咿呀呀的叫着为老娘加油打气。
木九久忙把粮袋子扒出来塞住他的嘴,煜哥儿一边吃着奶,一边骨碌碌的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借着陆乘风手里火折子看着周围的情景。
……
云承离坐在山顶上等着下边禀报好消息,想着抓到云沐风怎么羞辱他,想着如何将木九久改名换姓纳入自己的后宫。
他也不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木九久的身份,他是皇上,他说她是谁就是谁。谁敢多言?直接杀了就是。
木九久还是西邵的太子妃呢,云沐风不说什么,大家不都当作不知道?
云承离盘算的好,可日头渐渐的西斜,都没等来云沐风出现的消息。
他有些沉不住气了,下令全面搜山。
可是御林军地毯式的搜索,都没寻得半点蛛丝马迹。
“不可能!不可能不在这里!”云承离的眼睛红了,唇角的笑容也僵硬起来。远远的看见刘百户跑上来,不由得露出希望的神情。刘百户跑到近前,见皇上神色不好,心中一沉,但还是硬着头皮禀报道:“启禀皇上,玉竹寺并无不妥,那小沙弥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地方是个小院子,长期没人住了,是给
智空大师预备的,里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