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吩咐完事情回来,皇上在养身子,也没想其他,直接进内殿伺候。不想撞入眼帘的是皇上和皇后那纠缠的身体。
“哎吆!”小喜子忙转头,又出了内殿。正见到右达一身风霜、满脸病容,大步流星而来。
“哎吆~,这不是右达吗?”小喜子很意外的上下打量着右达,“你没死?”
右达脸色一黑,拱手道:“托皇上的洪福,属下捡回一条命。”
多亏韩潇在给他收尸前探了他的鼻息,现他活着,让人给他医伤,还留了银子和药材给皇陵的守军,他才得以有人照顾。
他在皇陵养伤至今,皇上没派人问一声。若不是他自己回来,皇上压根就忘了他这么一个人了吧?
小喜子唇角颤了颤,终究没笑出来,阴阳怪气的道:“皇上忙着呢,没空召见你,你回侍卫处先歇着吧,皇上得空儿会召见你的。”
左通出征在外,右达养伤这段时间,皇上的侍卫和暗卫都归小喜子统领调遣。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感觉让小喜子迷恋,右达回来,意味着他要交回这种权利。
他心里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右达侧耳一听,内殿传来男女不可描述的声音,知道皇上确实在“忙”,只好暂且回侍卫处。
心中悲凉,自己在云承离身边护卫也有小十年了,就是一条狗,死了,也该收敛一下吧?病了,也该怜悯的顺顺毛吧?
而他,为主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还不如一条狗。
进了侍卫处,正赶上同僚换上夜行衣,准备出门。
“咦!”一个手下看到他,整理着腰间的束带惊讶的问道:“头儿,你回来了?”
另一个手下道:“属下听御林军说您受了伤,还以为皇上得接你回来养伤呢,您这些日子是在皇陵养伤么?”
右达神伤,沉声道:“我的伤不能移动,只能在皇陵养着。”
“是啊、是啊,穿胸而过,真是命大!”一个护卫,啧啧摇头。
先看到他的那个属下道:“我们要去睿亲王府走一趟,将小王爷带过来。”
右达纳闷儿:“这么晚了,为何让小王爷进宫?”
“哎呀!你真是实诚人,”一个护卫将一个沉沉的钱袋扔给右达,“兄弟要是回不来,烦劳头儿把这银子交给我那老娘。”
右达条件反射的接住钱袋,眼见着他们拿起兵刃消失在夜色里。他颓然的坐到板儿床上,目光痛苦、纠结。
作为云承离的贴身护卫,这些年云沐风是如何待云承离的,他是看在眼里。云承离登基后,甚至是当上太子后是如何对云沐风的,他也看在眼里。作为奴才,他无权说什么。可如今韩潇救了他命,没有云沐风的允许,韩潇作为奴才是不会管这闲事的。毕竟云沐风和皇上现在是暗敌,只差一层窗户纸罢了,韩潇当时
假装不知道他还活着,与那些死人一起埋了也就埋了。
可是他毕竟是皇上的奴才,主子再怎么着,他也不能做背叛主子的事。
……
木九久以为所谓的秘密据点,应该是个低矮的阁楼,或者潮湿阴暗的地下暗室。没想到是郊外的一处豪华的别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应有尽有。
“啧啧,千机阁真有钱。”木九久赞叹。
云沐风冷哼,“若不是这里周围没有人家,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惊动人,为夫才舍不得这处好地方。”
木九久想想也是,她从桃花岛上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动静大的。
云沐风带着她走在前面,采诗与韩潇紧随其后,一行人进了正院的大厅。
一进门木九久就见到燃着烛火的大厅内,有十数个人。正要小心的退到云沐风身后装小厮,却被云沐风拉住。
“属下等参见主上、主母!”这些人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云沐风微微抬手,“起来吧,布置的如何?”
一个身材精瘦、目光如炬的中年汉子,抱拳道:“启禀主上,一切安排妥当,就等……”
还没等他说完,院子里就有了报警的暗号。
来的还真及时!
众人相互看一眼,各自拿起自己的武器出了门。
打斗声还在远处,刘莲却不知怎么,只身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秋日的晚风已经凉了,但她依然是一袭绿纱衣裙,玲珑身姿若隐若现。
“睿亲王,这几日你憔悴了不少,是想姐姐想的吗?”这声音,听的人浑身软,木九久都打了一个激灵。
这样的身材,这样的容貌,再有这样的声音。太可怕了。有这种手段,还要什么刀剑?
侧头看云沐风,他已经垂下眼皮,不去看那蜘蛛鸡。再看其他的男人,有的花痴一般的看呆了,有的垂头,有的干脆背过身去。
尼玛!木九久恼了,这特麽还怎么打?
幸亏还有十几个女护卫,已经不着痕迹的站到各自的位置上。
步青云一咬牙、一闭眼,往前跨了一步,喝道:“你这无耻的贱人,丢尽了皓月山庄的脸!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命吗?来呀!”
刘莲出一阵让人心痒难耐,浑身热的笑声:“呵呵,傻小子,母亲只想好好疼你,才舍不得你死了。”
卧了个槽啊,真是太太太劲爆了!木九久真佩服这刘莲的无耻程度。那傻缺步惊天头上恐怕得有一万顶绿帽了吧?
步青云红着脸,咬牙,“当年我年幼不懂事,不知你这贱妇的无耻行径,不然早就一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