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向上一看,皇后一身雍容华贵的正红宫装,手支着额头,眯着眼睛,一副小憩正香的样子。
李嫣然轻轻为皇后捶腿,冲木九久轻轻点头。
因为有面纱,木九久看不到她的表情,只从她眼底看到了不甘和怨毒。
木九久见二人装逼,站起来道:“看样子本王妃来的不是时候,既然皇后歇着,就让她好好歇着吧,本王妃先走了,一会儿再来。”
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嫣然急了,“睿亲王妃请留步!”
木九久缓缓回身,目光冰冷,“你是什么身份?见了本王妃不行礼,还敢命令本王妃?国丈就是这家教吗?”
这话可是连皇后都暗骂了,皇后是国丈的亲闺女啊,一样没家教。
李嫣然被她森然的气势吓到,忙起身跪地行礼:“臣女拜见睿亲王妃!”
木九久也学皇后的样子,让李嫣然跪在那里。
皇后此时实在装不下去了,缓缓“醒来”,她微微蹙眉,假装被吵到,“本宫不过小憩片刻,你就等不得了?”
着演技,也太低了点儿!木九久嘴角扯起嘲讽的微笑,“皇后娘娘请息怒,看皇后娘娘是累坏了,臣妇不敢打扰!”
皇后温和笑道:“弟媳怎地如此见外?本宫是你的皇嫂,怎地称呼如此生疏?”
木九久不置可否,淡笑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召臣妇来,有何贵干?”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皇后笑的一脸的奸计,道:“本宫闻听你处置了皇上赏赐的两个丫鬟?可是不满意?”
木九久心中冷笑,道:“紫鹃是偷人被现场捉奸,皇上处置的。清秋是对睿亲王不敬被赶出府的。皇上怎么赏些行为不端、德行有亏的人给睿亲王,莫不是觉得我家王爷以前出家没见过女人?”
皇后脸色一变,“你——”
小贱人,竟然拿这话来堵她?
“大胆,敢顶撞皇后,对皇上不敬,睿亲王妃,你该当何罪!”刚才传话的宫女竖起眉来,厉声叱责。
木九久挥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用了全部的力量,又响又脆,打的她“哎哟”一声叫,摔倒在地上,嘴角还流下血来。
“你——”皇后后勃然大怒,“木九久,你这成何体统!”
木九久刚才这一下出手,简直太快,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好吗?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木九久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动手,是有多不把她放在眼里?木九久甩了甩麻的手,道,“皇后息怒,这贱婢当着皇后的面,对臣妇大呼小叫,毫无规矩。臣妇是睿亲王妃,身份比她高了何止一层,若人人都像她这样,臣妇颜面何存?所以臣妇才要教训她一下,让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皇后母仪天下,是最重规矩的人,臣妇何错之有啊?”
皇后差点绷不住骂出来,本宫的人自有本宫调教,轮得到你出手吗?
李嫣然的额角抖了抖,睿亲王妃胆儿可真大啊,在皇后面前打皇后的人也想打就打,就不怕皇后降罪吗?
“皇后!”那宫女又疼又委屈,还指着皇后替她做主呢。木九久甩甩手道,“如果没有什么事,臣妇就告退了,臣妇也知道,当着臣妇的面,太后不好教训自己的宫人的,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关起门来教训她比较好,免得外头的人以为,皇后身边的人,
都没有调教好呢,待臣妇告退了,皇后后再好好教训她不迟。”
“你……”皇后气的要吐血冷笑,“睿亲王妃真是越牙尖嘴利了,真是没想到啊!先前的木讷呆傻都是装出来的?怎么?觉得有睿亲王撑腰,就肆无忌惮了不成?”
木九久露出惊讶的表情,“臣妇肆无忌惮了吗?臣妇只是依礼觐见,依礼回话,她一个小小宫女,有什么资格指责臣妇?难道皇后觉得,她的所做所为是对的?哎呀!”
木九久做出吃惊和伤心状,“莫不是这宫人对臣无礼是皇后您受意的?”皇后被木九久绕糊涂了,略微一愣,这才想起叫她来的目的,“……不必逞口舌之利,宫婢的事先放过一旁,本宫召你来,是要问清秋几人之事。听说你一开始就把她们圈禁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紫鹃的事
不说了,还赶走了清秋,你这样善妒,怎么做皇家的媳妇?”
又尼玛是怎么做皇家媳妇!
木九久淡淡笑道:“皇上把她们赐给我们的时候,说是使女,难不成皇后的意思还要给使女单独安排院子?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皇嫂就不必操心了,睿亲王对臣妇非常满意。”
配不配做他媳妇,你这个嫂子管的着吗?
皇后心中暗暗责怪皇上为何不说是通房或者侍妾。
皇后深呼吸了一下,缓和了神色,显示出她贤德淑良的一面,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们是新婚,嫉妒心重一些,本宫也理解,但睿亲王不小了,皇家子嗣又单薄,所以弟媳还是要大度一点。”
“大度?臣妇可冤枉啊,”木九久揪出手帕,抹起眼泪来,“是睿亲王他不喜欢别的女子啊!”
皇后眸中算计的精光一闪而过,道:“睿亲王身份贵重,许是觉得使女身份低了些,嫣然是本宫的侄女,最是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本宫会把嫣然赐给他为侧妃,你就不要反对了!”
瞄了咪滴!说来说去,在这儿等着呢?
木九久上下打量着蒙着面纱的李嫣然,一副见鬼的样子,“听说李小姐得了隐疾,还是我家王爷诊治的。”
李嫣然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