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在下也不好意思在留在这儿了。正好杂事缠身,我就先走一步。”
董烔收敛好心情,又笑着道。
“还有这么一大桌子菜,康恩伯就不多尝尝吗?”方易眨巴眨巴眼,看了那满桌的珍馐说道。
光是这儿剩下的东西就足足有几万灵石的价格了呢,方易都舍不得这样子大吃大喝呢,毕竟他还计划着去深入的了解一下修真界的炼丹炼器系统,而这两个都是烧钱的大户,更别提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徒弟了。
别看现在岳松和叶子青花费的不多,等到他们筑基完成,那方易如今的钱袋子可完成撑不住啊。
现在董烔都没吃多少,只是喝了点酒就说要走?
土豪撒钱啊这是!
曾经身家丰厚如今沦落到精简持家的方易都快羡慕了。
董烔哈哈大笑,却是显出了些许的豪迈,“输都输了,我又何必再留着阁下的面前丢人现眼了呢?”
他摇摇头,自嘲道:“唉,技不如人,连看重的弟子都要不过来。”
“这就不要再想了,”方易也笑出声,“我的徒弟我还是护得住,教得起的!用不着劳驾康恩伯。”
董烔见他话语里面有些打趣的意味在,也趁势借驴下坡,不再死抗,回道:“对对对,是我自不量力,想太多了。”
“我自罚三杯来赔罪。之后若是阁下还觉得我有所冒犯,自可让我付出点代价,以平心里的火气。”
“这就不必了,”方易不想把这个已经认输的地头蛇得罪到底,因此说道,“难道康恩伯这么豪迈的手笔,还说明不了自己的态度吗?只是收徒这事啊,还是得小心思量,不能看上了就去要,还是别人家的徒弟……那岂不是跟强抢民女一样了?”
“这……,阁下说得对。”董烔又故作尴尬了一阵,转而告辞远去了。
不然再待下去他怕玉骨扇都压不住他内心的躁动,跟方易真的动起真格来,打个昏天黑地,遍地拆迁。
“唉,幸好师父你更厉害一点,不然的话……”董烔走后,岳松面色有点沉郁的凑过来说道。
“不然你现在可不能跟我这么说话了!”方易接过岳松的话头,点了一双筷子出来,就伸过去夹了一把菜塞嘴里。
“真是没想到啊,到头来给我招惹来最大麻烦的是你这小子。看看,让你平时随着性子浪,现在浪出毛病了吧!我说你都快筑基了,怎么就不能安心待着呢?”
“嗨,我这不是越到最后越容易心思浮动吗?师父你也知道这是修行常态,可别再打趣我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招他惹他了。”岳松说的也是一脸委屈。
从炼气步入筑基是一个境界间的跨越,引起的问题对于那些修士来说可不小,有的人平平静静顺利过渡,只需要将体内的灵气锤炼的足够即可,可有些人则会心潮浮动不平,会有“临时性多动症”一般的毛病出来……
而岳松则是处在两者之间,而且还有上一次的经验在,所以对于偶尔的情绪掌控的很好,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来。去斗场看戏那也是学着每次进城的样儿,到热闹的地方了解一下当地情况不是吗?
他真的冤枉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啥子董烔会看上自己——就像方易前面说过的,天下英才这么多,董烔就为了自己而跟一个实力强劲的修士交恶,就有点蠢了吧?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对着别人的师父说出来那样的话,放出去只怕会让人印象大跌,从而招来什么不好的名声。
“啧啧,所以为师心里也一直觉得他有病。”方易美滋滋的咽下嘴里的美味,喊来叶子青夸道,“还好子青没给我嫌麻烦,果然还是你最省心了。”
叶子青抿嘴微笑,一脸羞涩,就是带着鼻子底下还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有些滑稽,“可能是康恩伯觉得我天赋比不上师兄吧?”
说罢,他还偷笑的瞄了岳松一眼,气的岳松立马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的天赋不在火法上,秉性温和,董烔一个脾气不好的可受不了你这样的徒弟。”方易笑道,还自夸了一句,“也只有为师这样道法通玄,涉猎广泛的才能够培养你们这些不同种类的人才,要是像董烔那样连自己专修的东西都学岔了的,找徒弟都难呢!”
反正方易对于董烔竟然敢和自己抢徒弟这事儿还是很不满意,虽然已经揭过了,但这并不妨碍方易此时正好吃着董烔请的饭去骂董烔这个人——他心里舒坦。
虽然方易已经看出了董烔有点心理上的毛病。
“为师观那个康恩伯身上有些问题,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内心和脾气,加之他修行的又是火法,便更加容易产生冲动……”
“可我看康恩伯接人待物虽然有点盛气凌人的气相,但实际上并没有冲动之处,和师父你说的不像啊。”叶子青诧异道。
岳松对于董烔的印象大减之后理都很少理他,也没去观察过对方了。可叶子青心细敏感,在观看方易和董烔斗法交锋之时也小心的瞄过几眼,不觉得董烔是个那样的人。
笑里藏刀,仗势欺人,面善心黑都可以说,但依叶子青看来,冲动和董烔真的搭不上边。
“这就是你的水平问题了。”方易对他笑道,“这有时候呢,耳闻目睹的可不一定是真相。再者你跟那位康恩伯的境界何其大,钻他身体里面去都不能感觉出人家的不对劲呢!更不论他修行到合体期花了多少年岁,不说活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