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军以百姓为先锋攻城,身处于如今的位置,不论是为了外界的声望,还是为了西河之中将士与子民的认可,张远都无法如陈寻那样视百姓与不顾。因为他是主公,而陈寻是下属,陈寻可以这么做,有他可以袒护,可如果他这么做,不仅会让他的名声大臭,内部怕也会受到影响。
声望大降的影响可不仅仅只是感官上的,实质性的如别人想要投降,而畏惧或仇视于张远屠杀百姓的行为,没戏了不说,说不得还要花费本不该需要的资源去征服。
张远自然不会去做那么傻的事情,要真这么做,说不定元军还会拍手大笑呢!
为了解决这些攻城而来的百姓,张远也只能采取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任由百姓爬上城墙,最外围布置了一层披双甲的刀盾兵,把上来的百姓分流开来,然后有专人带到后方刷选。而第二层则是南蛮轻步卒,防备躲藏在其中的元军士卒。
城墙上厮杀开始了,冲上城墙的元军不甘坐以待毙,他们把屠刀伸到了百姓当中,想要引起骚乱,好伺机开辟出一条可供元军攻城的渠道。
厮杀的非常激烈,零零散散混在人群当中冲上来的元军精锐在西河军围攻下,以极快的速度被斩杀,而源源不断的元军精锐,也让西河军一刻也没法停下来。
如此一来,局势也就僵持了下来,唯独苦了那不断被驱赶上城墙的百姓。
冲上来不一定安全,只有被接应到后方才能避过双方的刀兵。
“可惜了,我手下并非都是汉人士卒,否则被你们这么一搞,说不得士气大落,人心纷乱!”张远冷冷的站在城楼上,并没有在意厮杀的双方,因为他知道。元军驱赶百姓攻城,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看似可以轻易登上城门,可惜百姓也占据了本来就不多的攻城梯位置,偏偏为了依靠百姓做盾牌。百姓的人数又不能减,一减低说不得张远就不顾少许百姓的安危,用弓箭手伺候了。所以,基本上五六名百姓上来,也不见得有一名元军精锐可以混上来。
如此情况下,即便攻城梯再多,在这并没有多长的城墙上,元军哪里又比得过西河军的补充速度,僵持也就是必然的结果了。
时间点点过去,下午的时候。元军组织了一批由低级武将和江湖高手组成的攻坚队,在一名武力值达到九十几点的猛将和三名异族先天高手的协助下,对池明城发起了猛攻。
最终,占据了小半段城墙的元军在西河方面赶来的先天高手和精锐打击下,僵持住了。
不得不说。那三名先天高手虽然一身武艺不适合沙场,但却极为诡异,完全不似中原武技,一名练就了一身类似于现实瑜伽的功夫,能把身体缩成一个球,双手持刀,在拥挤的城墙上。从别人的脚缝隙处穿来穿去,一开始便杀的西河军士卒无从应对。
更难缠的是,还身兼身体极柔,刀枪不入。在滚动加速下,手中的刀飞快的转动,挨着即死。撞到便是分尸,最后还是范遥使出了猛力,抓住空隙,一脚揣在他的头上,让其无从卸力。被直接踢下了城墙。
另外两人同样诡异,两人使火,好似心有灵犀,让人无从下手,练就了一身横练功夫,力量极为强悍,最终东方白与玄冥二老联手,拼的全身被烧,长剑刺入对方的双目,才斩杀了一人,重伤了一人。
最为难缠的其实还是那名猛将,虽然他没有突破先天,更没有三名先天高手诡异难缠的能力,但是交手之下,范遥等人却无从下手,也就是没有什么破绽,正面相抗又无法和对方相比,拼死也就是个重伤对手而已。
直到张远出手,破开那名猛将的狼牙棒,长枪刺破碎对方的左臂,却还是被那猛将跳城墙逃走了。
“元军又准备来次狠的了?!”
站在城墙上,张远发现元军的攻坚队伍被打退之后,非但没有撤退的意思,还开始重新整军,并从大后方驱赶了许多的百姓过来,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元军,张远总还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
或许说,从前几天开始,那种感觉就未消失过,可他努力的寻找,却也都未找到元军的一点破绽,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杀………………!!!”
这一夜,厚厚的云层遮盖了月亮,元军的攻势非常的迅猛,从太阳刚刚落幕开始,便对西河军发起了三次冲锋,三次冲锋都很激烈,根本没有给西河军一点喘息的机会,直到逼退了对方三次,城墙上已经是尸横遍野,到处都是低声惨叫呻吟的声音。
三次,都是以百姓为主攻,但百姓的密度在降低,到最后一次,百姓只占据了三分之二。而黑夜也让死伤的百姓比白天多了数倍,同时给西河军防守带来了极大的不变,这让张远不得不调遣更为精锐的部队,才镇住元军那一波猛过一波的如潮攻势。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三次太过猛烈,还是元军觉得在猛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元军的攻势又回归到了平稳状态,百姓的人数在增加,西河军也得以调整休息,双方在黑夜当中不断厮杀,元军在也无法攻占城墙。
“杀呀………………!!!”
突然,一声喊杀声犹如平地惊雷,原本平静的池明城一下子就沸腾了,张远猛然惊醒过来,和衣而睡的他跨步冲出城楼的房中,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喊杀声冲天而起的池明城,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