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的徒弟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形象地拍着屁股上的灰尘,惨叫道:“哎呀,哎呀痛死我了,你个老色鬼,下手真击吧重。”
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长得温文儒雅的俊俏少年会像做出这样粗俗的举动,说出这样不堪的话。
李菲儿红着脸站了起来,走到甄仪面前,抱起甄仪就往屋里去,既然药王已经说了,那自然就没有问题了,李菲儿抱着甄仪走进屋时,脸上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师傅说的果然没错,对付药王最好的方法就是眼泪,特别是女人的眼泪,一直传说药王从来不会轻易出手,就连熟人也不行,如果李菲儿刚才不使出怎么一招,这药王说得要为难李菲儿一翻,就算不为难也要问东问西,哪会像现在这般容易。
药王又踢了那徒弟一脚,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做事磨磨唧唧,还不如一个女孩子。”
那年轻徒弟不敢再说话了,只能嘟囔着嘴跟着矮小的药王进得屋去,再说,再说他怕被师傅打死,别看药王长得挺人畜无害的,其实可是一个暴力宝宝,打起人可从不留情。
李菲儿将甄仪放在床上,也不管是谁的床了,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讲究。
药王站在床边,眼光落在甄仪身上,并没有上前查看甄仪的伤势,仿佛已经是胸有成竹。
倒是那徒弟走上前来,将手中医书放在床头,拿起甄仪的手腕就号起脉来,另一只手一会儿翻开甄仪的眼皮,一会儿张开甄仪的嘴,一边检查一边摇头晃脑,视乎在思考病情,,赫然一副神医的模样。
这个药王的徒弟可不是一个无名之辈,据他自己所说乃是一代名医扁鹊的后人,名叫扁桃啼,他这个名字是不是很有意思,说起他这个名字的来历,同样是据他自己所说,是当初家门口有一桃树,树上有一窝喜鹊,生他那天,喜鹊在书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他父亲本来想叫他扁桃鹊的,可鹊乃他们先祖名讳,所以便改了一个扁桃啼,后来扁桃啼接触医术以后,竟然发现人的喉咙里有一个器官叫扁桃体,一直以来自己的名字很文艺的他当即无语了。
扁桃啼还有一个称号,江湖人称医万病,可想而知他的医术有多么高明,医万病这个名字可谓是江湖皆知,甚至比药王还要出名,有的见识浅薄的人甚至没有听过药王,但却肯定听说过医万病。
有人说医万病是能医一万种病,有人说医万病是已经医好过一万种病,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医万病必定是一个医术高超的神医。
这些年江湖中医万病的名气甚至已经盖过了那个江湖中古老的传说天下第一神医药王,江湖中人却不知道这医万病竟会是药王的徒弟。
医万病仔细检查了甄仪的身体,满脸的疑惑,说道:“不可能啊,这小子没病啊!怎么就会昏迷不醒啦?”
李菲儿站在一旁没有言语,其实她心里已经知道了甄仪的情况,那是杜飞告诉她的,她相信那个甄仪的结拜兄弟没有必要骗他,甄仪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却陷入了沉睡,而接下来只需要将他唤醒就好了,可杜飞却说他没有唤醒甄仪的能力,或许医术天下第一的药王会有办法,所以杜飞才将他们又送来了药王谷。
如果不是因为甄仪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李菲儿怎么会让一个学徒耽误时间,很显然李菲儿并不认识这个江湖中的大神医医万病。
“奇了,当真是奇了,这人身强体壮,好像只是睡着了,为何会沉睡不醒啦?莫非是摔坏了脑袋?”扁桃啼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着甄仪的脑袋。
“奇怪,奇怪,莫非是个傻子?老年痴呆了?”
李菲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人是谁啊,嘴里没有一句好话,李菲儿忍不住拉了正在满脑子疑问的扁桃啼一把,不善地说道:“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医术啊,还是再去多看看你的医书吧,你师傅在这里,哪里轮得着你说话啊,站过来好好跟你师傅学学。”
扁桃啼被李菲儿如此讽刺,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李菲儿,回道:“这位姑娘说得对,在下才疏学浅,师傅,还是请您老人家看看,徒儿在一旁好好学学。”说着蹲下身来,将矮小的药王请了过去,一脸的坏笑。
以他想来,自己不说已经超越了师傅,但也把他的本事学了七八成,这等怪病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书中全无记载,至少他是毫无办法,常言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床上的这个病人就是这种情况,可他并不是装睡,而是真睡。
扁桃啼低下身来,降低了身高,正好给了药王机会,药王上去就是一个爆栗,骂道:“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就你那点小九九,你以为师傅看不出来,这小娃娃说的还真没有错,你是该再多读读医书了,江郎自大,是不是以为你已经出师了?”
面对药王的这一通骂,这一次的扁桃啼居然没有反驳,也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一副虚心的样子,低着头回道:“弟子知错了,谢师傅教诲。”
药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望向李菲儿问道:“此人可是刚刚捡回一条命?”
李菲儿想了想,她刚开始发现甄仪的时候,他确实是已经变得苍老不堪,只剩最后一口气,后来是那马车中的杜飞将甄仪变了回来,并且恢复了气息。
李菲儿回道:“是的,原本他已经快死了,身体也变得十分苍老,后来有人为他身体重新注入了生机,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