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一人高坐。
百官跪拜,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个身穿龙袍的富态中年人颇具威严地回了一句:“平身。”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一声公鸭嗓响起。
“臣有本奏!”前排一位身穿盔甲手拿宝剑的老者当即站了出来。
此人已经上岁数,头发胡须尽皆花白,却依旧宝刀未老,立于殿前,英武不凡,巍然不动,一脸正气,双目如炬,他正是本朝的护国大将军杨阵业
老将军两朝元老,战功赫赫,位高权重,一生忠君爱国,乃是如今朝为数不多的忠义之士。
那一脸富态的皇帝开口问道:“老爱卿有何事要奏?”国君一脸的不耐烦,心里还念着前些天刚纳的新妃,只等着下了朝二人好再颠鸾倒凤一翻。
下面许多大臣的脸上都露出惶恐样,生怕这老将军是不是有逮到他们什么罪证,又要参谁一本,他们可是深知这老头的厉害,已经有好几位大臣被他当殿扒了官服,奈何这老头位高权重,在军中威望极高,就算是皇帝陛下都拿他没有办法,众臣只得忍耐。
老将军腰间长剑一摆往那里一站,他是当朝唯一可以带着兵器进殿而不用下跪之人。
“军中急报,七日前,在两河边上的明月城,突发异象,青天白日里风云变色,一股反贼趁机犯上作乱,自称乃真龙天子降世,当地官员尽数被杀,公然与我朝作对,此事事关国本,望陛下早做定夺。”
皇帝一听反贼二字,当即也紧张了起来,急忙道:“七日前?反贼?有多少人?”那样子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分明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
别看皇帝昏庸无能,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这江山不是他这样坐的,败亡是迟早的事,他只想做一天皇帝享一天福,他也清楚朝中奸臣当道,可他也是无可奈何,多少次有人在他面前弹劾老将军功高震主,他都压了下来,他心里其实十分清楚,他这朝中如果没有这护国将军,那就真正离亡国不远了。
这时候皇帝的语气也柔和了下来:“爱卿,以你之见,此事应当如何是好?”
众大臣这时候出齐地安静,没有站出来说话。
老将军道:“陛下莫急,那伙反贼不过区区数百人,暂时成不了什么气候,可就怕我们放任不管,反贼逐渐做大,当时候可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皇帝一听不过区区数百人,当即心中的担忧就烟消云散了,要知道尽管现在朝中势弱,但却还是拥有着数十万大军,其实皇帝不知道的是这数十万大军其实不过是徒有其表,甚至其中的精锐都掌握在几个异姓亲王手中,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部队可能还不足十万,如果不是老将军在三军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威望,各种人马不敢妄动,这个金銮殿上坐的还指不定是谁啦。
一众大臣也松了一口气,不少脸上还露出了笑意。
皇帝将手放在那双下巴揉着,思虑了片刻,道:“这样吧,众爱卿有谁愿意前去平叛啊?”
众大臣你看看我就,我看看你,脑子里极速运转,计算着得失。
出外平叛向来是个苦差事,吃力不讨好,而且还有极大的危险性,众大臣谁也不会主动去沾染这个晦气。
庞太师,当朝一品,同样位高权重,这庞太师正是朝廷最大的蛀虫。
这时候他竟然站了出来,开口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需派一得力干将前往方可,务必要干净利落,斩草除根,以彰显我皇威武,微臣以为此事原本就属兵部管辖,而兵部侍郎靳开年轻有为,武艺高强,臣建议由他带兵前往。”
那兵部侍郎靳开当即也站了出来,确实是一位少年英才,高大挺拔,气质不凡,眉宇间一股难以掩饰的傲气。
靳开一抱拳,自信满满地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愿意前往。”
这靳开之所以如此年轻就做上了兵部侍郎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今年的武状元,更因为他是庞太师的女婿,既然是他的老泰山举荐,那他自然乐与前往,他这老丈人可不简单,他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用意,靳开是百分之百听从其的安排的。
皇帝一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就依太师所言,拟旨,令兵部侍郎靳开领兵平叛,退朝!”
“退朝~”太监公鸭般的嗓子再次传来。
老将军还想再说什么已经没有机会了,只得叹了口气,走出了大殿,百官行完礼,也纷纷如潮水般退去。
下得朝来,太师府里,同样富态的庞太师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是手捧一大碗茶慢条斯理地喝着,兵部侍郎靳开恭敬地站在一旁候着不敢言语。
庞太师好不容易才放下茶碗,露出一个老狐狸的笑容,对靳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不等靳开回答,庞太师继续说道:“不过区区数百人马,何足道哉,这次你去必能旗开得胜,到时班师回朝为父为你请功,少说也要封个将军,杨阵业那老贼年事已高,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为父再扶你上前,靳开啊,你也知道老夫膝下无子,就杏儿这么一个女儿,我可一直对你寄予厚望啊。”
靳开恭敬地回道:“太师放心,孩儿定然不会令您失望的。”
靳开何尝没有他自己的野心。
…………
江湖中各方势力同样听说了这个消息,不过他们听到的版本又是另一个版本,他们的消息中主要提到的甄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