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到了,拍卖行的朋友如约而至。王直终于有了打开柜子的理由。
东西果然都在,丝毫没有动弹过。
他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给见多识广的朋友鉴析。
“也许是唐代或者更早以前的东西,你这次捡到宝了!就是可惜摔了一下。”
朋友显得很兴奋,他反复的摩挲着那东西,用放大镜一寸一寸的研究着上面的纹路和文字,然后为它的损坏而叹息不已。
“这些都是梵文,风格很接近汉唐时西域佛教的路子。”
他郑重的告诉王直,如果他没看错,这个东西和翡翠都价值不菲,说不定值几十万甚至更多。
“要是你喜欢,拿回去慢慢看。”王直真心的说,但朋友一点都不领情。
“我住的那个小区的治安你也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往家里拿。”
“拿去单位也可以啊。”王直继续劝说着。
“我们老板那个吸血鬼,被他看到就惨了,成本都收不回来。”朋友丝毫没有觉察到王直的情绪,口若悬河的说道。“再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可做不出那种缺德事。”
“还是你收着,我照几张相就行,拿去单位就说是有人想拍卖的,委托鉴定一下,让那些老师傅看看。等知道价值了你再决定怎么处置吧。”
王直无奈的接受了现实。朋友走后,他打了个电话给吕楼,想请他把东西拿回去。没想到吕楼已经在上海准备飞悉尼了。这样一来,他反倒不好再说那东西的价值了。
挂了电话回来,李宓正趴在书桌上入神的看着那东西。
“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值钱。”她有点失神。
“我也没想到。要是知道那么值钱,我也不敢收。”
“那现在怎么办?”
“先放着吧,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王直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吕楼什么时候会回来。
“那我去找块绸子来包一下。”李宓急忙立起身来。
女儿扭着小屁股从卧室里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妈妈的毛衣,衣服一大半拖在地上。
李宓没好气的过去狠狠往她屁股上一拍。
“你这小东西,成天不干好事!”
女儿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知道了那东西的来龙去脉以后,王直感到自己似乎不再那么担心了。
那堆东西还是锁在书柜里,他尝试着在天黑以后呆在书房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事情,于是他也就渐渐的放松了心情。
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王直有一天乘公交车的时候,甚至见义勇为抓住了一个小偷。
这让他感到自己又恢复了勇气。
女儿的生日将近,生怕爸爸忘记似的,不断在他面前念叨着。王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女儿气的狠狠的咬他。
但其实他早就给女儿准备好了礼物,而且也邀请了亲戚朋友来家里给女儿开生日paty。李宓在旁边看着这对活宝一样的父女,只能无语的摇摇头。
女儿生日前的那天晚上,拍卖行的朋友来了个电话。
“王直,是我啊。”
“嗯,赵哥,什么事?”
“就是前几天你让我看的那个翡翠。刚好明天有位翡翠专家来k市。我跟他关系还不错,要不你明天送过来请他鉴定一下?”
“好好,没问题。多谢你啦!”
“那明天电话联系。”
挂掉电话,王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翡翠从书柜里拿了出来。
那翡翠的颜色红的如同鲜血一般,在灯光下隐隐约约的透射出诱人的光芒。翡翠的内部仿佛是活的,正在不断的流转着,让人每一次看它都觉出不同的魅力。
王直如同入魔了一般,呆呆坐在书桌前,一直把玩着那颗翡翠,直到深夜。
黑色的雪铁龙c5转过街角,王直一边开车一边听着电话,目光则在街边寻找着停车位。
“不好意思啊王直,那个专家突然有事,临时取消了行程,我也是刚刚知道。”
“没事,没事,赵哥,这事你这么上心,我都不好意思了。”
“咱们兄弟,别说这些客气话。那就这样了,拜拜。”
刚刚挂掉电话,马上又有电话打进来,王直低头看看,是妻子的号码。他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副驾位上放着一个很大的喜洋洋公仔,那是他特意从淘宝上订购的,一直没有拿回家,而是放在公司等女儿的生日到来。
简单和妻子女儿在电话里聊了几句,王直又继续在街上寻找车位,一直又绕了很远,才在威行街找到一个。
他看看手表,已经是七点一刻,急忙往蛋糕店赶去。
7月的k市正是雨季,天灰蒙蒙的,已经有些昏暗。因为是吃饭时间,街上的行人很少。王直没有打伞,而是选择把风衣的领立起来,然后往街边的小巷抄近路去取蛋糕。走过巷口的时候,有两个混混蹲在屋檐下躲雨。王直急着走,没注意到他们站起来,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蛋糕店的服务员笑笑的帮他在蛋糕盒上系了个粉红色的大蝴蝶节,他连声感谢,然后掏出钱包来付款。站在橱窗外面的那两个混混看着有不少现金的钱包,不约而同的抿了抿嘴。
王直急匆匆的从蛋糕店出来,旋风一样的穿过街道。那两个混混不得不小跑着才追上他的脚步。
刚刚走进小巷,电话响了,王直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打开电话。
先前那个混混掏出一把匕首,从后面狠狠地刺进了王直的后腰,看到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