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卿流产了,躺在床上哭的死去活来,明王既心疼玉卿,又气坏了,整张脸一丝表情也没有,一夜未睡,两只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脸色就像挂了霜一样的惨白,阖府上下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有一个细节惹怒了王爷,自己当了替罪羊丢了性命。
紫叶清早抱着一大摞的书,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林府,还没进门,招弟就一路小跑的过来接她。
“小姐,你回来了?”
“你一大早就在这里等我,还真是有心啊!今天早上吃什么?我肚子好饿!”
“小姐,我特意跑来告诉你,杨侧妃流产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整个明王府都闹翻天了!”招弟答非所问,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啊?怎么回事啊?”紫叶也很意外。
“不知道,可能是有人不想看到杨侧妃生孩子吧!”
“咍,真是多事之秋啊!我这边一点眉目都没有,玉卿居然出事了?真是没有一件省心的事,刚刚流产还需要休息,你帮我备点礼物,过两天我们去看看她!”紫叶吩咐着。
招弟点点头。
清晨一大早,明王带着秦勇李茂管家士兵等人,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宇恒公主的院子。
宇恒公主刚刚起床,衣服都还没换,这明王气势汹汹的杀进来,丫鬟们手忙脚乱的只给她简单的套了衣服,头发依然乱糟糟的,没有洗脸。
宇恒公主很不高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殿下,一大早的,你带这么多人,到我房间这是做什么啊?”
“玉卿,昨夜流产了!”明王淡的说出这几个字。
“啊?杨侧妃流产了?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平时我就一直都劝她,让她注意点,不要到处乱跑,她一天天蹦蹦哒哒的,像个小女孩一样活泼,你看这出事了吧?”宇恒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实则心里想:活该,让你得瑟!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
明王使了一个眼色,秦勇招呼士兵把几个人扔到宇恒公主面前,一个药房掌柜的,一个跑腿的家丁,还有一个厨房的厨娘。
“请公主殿下,给我解释一下,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明王都不看宇恒公主,直接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冷冷的质问。
宇恒心虚,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有些紧张:“我不认识他们,你让我解释什么?”
“杨侧妃就是喝了一碗含红花的红豆粥流产的,而这三个人,都是跟这碗粥有关系的!”
“既然是他们谋害杨侧妃,王爷直接处置便罢,带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宇恒公主努力撑着情绪。
“他们说,药是卖给你的,粥是听你的吩咐做的,你才是主谋!”
“放肆,我堂堂一国公主,明王正妃,身份尊贵,我为什么要干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他们这是血口喷人栽赃嫁祸!”宇恒公主言辞激烈的替自己辩白。
“公主说不认识,好,秦勇,把他们拉下去都给我剁了肉酱喂狗!祭奠我未出世的孩儿!”明王狠狠地下令。
很快就有几个大兵走上来,掐着那三个人往外拖。
“不要啊!王爷饶命啊!我们都只是下人,听吩咐办事的!公主,救我们!我们都只是听您吩咐而已啊!救命!”厨娘和家丁开始求饶。
“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何来吩咐之说?你们要是再胡乱说话,给我头上栽屎盆子,我会灭了你们九族!”宇恒公主怒斥着。
“王爷,饶命啊!就是旁边那位姑娘去药店买的药,我也不知道她是拿来害人的呀,请王爷恕罪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药店老板用手指着宇恒公主身边的元儿喊,哭天抢地的求饶着。
宇恒公主和元儿说了这些话,不免吃惊,但是两主仆对视一眼,约定好打死也不承认。
整个屋子里乱哄哄的。
“好了,先把他们安置在一旁,稍后再处置!”明王吩咐。
这三个人又被拖了回来,扔在角落里,吓得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缩在角落里打着寒颤。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明王冷冷地质问宇恒。
宇恒公主绷不住了,开始发飙:“燕明傲,我提醒你,你可别太过分,别忘了,我虽然是你的王妃,可我依然是北宋的公主,大早上的,你带着这帮不三不四的人闯来我房间里,逼迫我认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羞辱我吗?就算你不顾及我们夫妻情分,难道你也不顾及天云国与北宋国的两国邦交吗?”
“宇恒公主,你是北宋的公主又如何?出嫁从夫,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这里是明王府,这是我的地盘,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玉卿下药,你当我这个一家之主是透明的吗?”明王也很生气。
“哼!我是您的女人?殿下说这话可真有意思,在殿下的心里,你有把我当过你的女人吗?恐怕在你的心里,只有杨玉卿一个女人吧!你大概都想不起来,你上次睡在我房里是什么时候吧?呵”不提玉卿还好,一提起杨玉卿,宇恒公主真是一肚子的火气,自己以一国公主之尊背井离乡嫁入天云国,可是自打进了这明王府,自己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明明是个正妃,却处处要受杨玉卿的束缚;明王宠爱杨玉卿,夜夜留宿,而自己只在新婚之夜与明王同床,之后的这大半年以来,明王一次也没有碰过她,就连来她的房间的次数都很少,无论他怎样百般讨好,明王就是不用正眼瞧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