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长?能不能让我见见你们院长,我当面好好谢谢他。”烧烤店老板一手擦着眼泪,但是泪水还是透过了指缝,声音也有些发哽。
小护士摇了摇头:“院长……他已经走了。”她说着看着窗外,那一男一女离去的背影,想起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临走的时候还冲她俏皮的眨了眨眼,像是挑逗,也像是欣赏,想到这里,小护士脸上不仅微微酡红起来。
……
贾鱼跟唐笛走出医院,雪片大了起来,贾鱼手掌一翻,拿出个帽子,先是把唐笛头上的雪拂了拂,随后把帽子戴在她头上,唐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此时唐笛的眼中没有了曾经的仇恨、还有轻蔑之色,换而成了慢慢的敬佩和感动。
“贾鱼,这家医院是你的?没想到你真是个好人。”唐笛眼神中透出一股真挚,她这种纯情的小女孩儿显然是不会伪装的,贾鱼叹了一声:“什么好人坏人啊,天下哪有什么好人和坏人,只有误解和理解而已。”
唐笛点头道:“对,以前是我误解了你,对不起啊。”贾鱼呵呵笑道:“不用道歉的,其实为需要的人尽一点微薄之力,一直是我毕生的夙愿,其实我这一辈子。
除了睡觉时间,其余的时间也都在为做好事而奔波,但是这些好人好事我不想往外去说,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也不要往外去宣传了。”
唐笛道:“我不明白,你做这些好事为什么不想让大家都知道呢?而偏偏有很多人误解你,以为你是坏人,如果让大家都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会敬佩你,或许能带动更多的人帮助有需要的人做些什么。”
“这个……我怕别人说我炒作,唉,这个时代啊,做点好事儿其实也很难的,我只想默默的做一些好事儿,不需要让别人崇拜我、曝光我啥的、那样我反而觉得有些不自然,其实我一直是一个比较内向、而且容易害羞的人。
也是一个很难把自己内心感情表白出来的人,其实,我又是一个非常一见钟情的人,唉,说这些也没用,不想让人知道我内心的情感,只要别人过得好就行了。”
贾鱼说完看着唐笛,唐笛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贾鱼心想完了,白说一堆了,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啊?自己都这么直接了,你还不明白?真是不上路啊!
唐笛跟贾鱼往前走着,留下两串浅浅的脚印,雪片更大更多的落下,唐笛忽然停住,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玉简,那玉简一闪一闪的,唐笛看着玉简一声叹息,随后抬头看了看贾鱼道:“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哦?回家吗?”贾鱼看了这玉简明白了,这是修真者的一种联络方式,把真气灌输进玉简当中,就能感应到对方的方位所在,就像自己给曼丽娜、曼丽丽、李晴等美女带着的玉坠一样,对方在哪里,他都能感受的到,唐笛带着的这个玉简,便给你自己的玉坠差不多了。
唐笛点头道:“对,回家
,我真得走了,有空再见吧。”说完唐笛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走出了一百多米,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唐笛忙惊喜回头道:“贾鱼!就知道是你,哈哈,走吧,咱们一起逃跑……咳咳……”
唐笛脸刷的红了起来,因为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无比妖娆的女子,在冰雪里这女子穿着依旧单薄,是那种夏天的绸料裙摆,并且漫天的冰雪落降下来,丝毫落不到女人的透头上和身上一片,本身的罡气不用运作,这些雪片纷纷被散发的强大气息逼开到了四周。
“小……小姨……”唐笛咧嘴嘀咕了一句,眼前的美女直视着唐笛道:“小疯丫头,喊什么贾鱼?哪个是贾鱼?那个雷家的二世祖雷渊呢?”、唐笛低低道:“他……他……得了艾滋病死掉了。”
美女一听,娥眉微蹙道:“胡说!不过他死掉了也正合适,一个丧家犬没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倒是你,堂堂的唐家嫡系,整天像是个小疯子似的到处乱跑,万一被唐家的仇人盯上了怎么办?你看看你弄的,穿的什么不伦不类的,还戴着一顶破帽子……”
唐笛忙吐了吐舌头,把帽子摘掉藏进了折叠空间,美女一把拉过唐笛,进了自己的能量圈中,随即嗅了嗅道:“你……这丫头,你竟然还喝酒了?”唐笛低低道:“额……喝了一点点……天冷,下雪了,我暖和暖和。”
“不像话。”美女说着拉着唐笛,红润的嘴唇嘀咕了几句箴语,下一秒,两人身形颤了颤,接着模样渐渐模糊起来,又过了两秒,风雪扑朔中,两人的影响慢慢的淡化,扭曲和飘散了,两人的真身已经到了几公里之外,而留下的也仅仅是一处虚影罢了……
……
贾鱼脑中回想着唐笛说自己是好人,他不禁微微一笑,暗忖:这个世界上究竟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呢?好人难道就么做过坏事?坏人难道就没做过好事?
那些披着善良袈裟的和尚、大肆的骗取香客的香火钱、他们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的,那些披着红十字会伪装的、住着别墅、开着豪车、包养着三流明星大美妞儿,他们满嘴里的慈善道德、站在慈善与道德的制高点上,他们难道就是好人么?
那些被说成是大恶之人的、被拆迁队差点打死反抗而锒铛入狱的,被讨债公司辱母被迫操刀反抗杀人的,被抢夺生计、走投无路挥刀斩杀城管的,他们难道真的是坏人么?
还是被逼迫从善良走到了忍耐的极限?当法规无法